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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紀要稍後就要發給同事,需用英文溝通,言炎已經習慣了幾種語言的自由切換。
而一整場研討會,言炎一共進行過三次提問,四次抒發己見的表達。
她的問題都是早就準備好的,是基於她日常工作中的發現。
與人探討時所闡述的觀點,則也是她日常積累的結果,因此十分自信。
每一次她接過話筒,用英文將自己的問題或觀點清晰而流暢地表達出來,霍程燁都會向她多看一眼。
但言炎的心思不在他身上,雖然偶爾與他目光交彙,但專注於研究本身,腦子裡想的都是那些生物學問題,情感那部分就自然休眠了。
霍程燁卻是閒人一個,他來聽研討會,是為了捧場,顯示他對於這次會議的重視。
為了不瞌睡,提前喝了兩杯咖啡,早知道言炎也在,就不需要攝入那麼多亢奮的咖啡因了。
見到她,本身就已經足夠令他興奮。
儘管分開後,一直沒空再去找她,也以為這段關係就這樣不了了之了,但再次見麵,他內心的悸動,令他驚訝。
尤其是看見她一身明黃走進會議室,他就忍不住一直看一直看。
女人什麼時候最性感,以前讓他回答這個問題,他會想到女人在床上各種賣弄風騷或者穿著暴露的情形。
但看著言炎,他有了不同的答案。
女人在展露智慧的時候最性感,在專注於自己事業的時候,並展現自信的時候,會自然發光。
言炎就是這樣的女人,並且令霍程燁耳目一新。
他感覺她變了,至少和先前在古堡裡見她的樣子完全不同了。
這份改變,與自己有關嗎?
霍程燁這麼想著的時候,身體竟微微發熱,一些呼吸交錯,身體碰撞的情形,不合時宜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微微扯了下領帶,讓自己的呼吸稍微順暢一些。
再看向言炎時,發現她已落座,正飛快在筆記本電腦上輸入什麼。
這女人是個學術狂人,似乎隻對這一件事沉迷,該不會……忘了他了吧?
研討會結束之後,大家轉到宴會廳,吃飯、閒談、結交新朋友等,氣氛輕鬆了不少。
宴會上,言炎作為實驗室方的代表,在自家老板的帶領下,去見幾位高層管理人員,以及項目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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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老板是一個做事沉穩,目光堅定的中年男子,也是c國人,叫賀維。
他很欣賞言炎,儘管言炎是實驗室裡的最年輕的那個,但還是給了她寶貴的機會,讓她去負責最新的研發項目。
有時候她覺得老板就像一位老大哥一樣,罩著她這個後輩。
言炎很仔細地整理了著裝,跟在老板身後,最終來到了霍程燁的麵前。
老板向言炎介紹了霍程燁,霍程燁那句“好久不見”還沒出口,言炎已經禮貌地伸出手來,“久仰霍總大名。”
霍程燁笑笑,伸出手來,握住了言炎的手,仍然如他印象中那般細膩光滑,還有點涼涼的,像實驗室裡放在櫥窗裡消過毒的玻璃。
短暫握手後,快速分開,霍程燁沒有從言炎的臉上看到任何不自然,令他有些吃味。
“剛才言小姐的發言令人印象深刻,”說完,他看向賀維,“看來賀總的實驗室很快又會做出轟動世界的大成就了。”
“過獎過獎!小言還年輕,得多曆練!賀總多指教!”賀維客套著。
霍程燁笑道:“我隻是個生意人,跟你們科研人員不能比,談不上指教,倒是很期待我們兩家的合作。”
賀總笑得很開心,連連附和。
倆人正說著場麵話,霍程燁忽然話鋒一轉,來了句:“對了,言小姐還在喬治五世大街那邊住嗎?”
言炎一臉錯愕,沒想到他突然挑明他們的關係。
賀總一聽,眼睛眯起,帶著幾分好奇,幾分期待:“兩位之前認識?”
言炎略一沉吟,對老板搖搖頭:“大概是通勤的時候偶遇過。”
霍程燁挑了下眉梢,隨即哈哈一笑:“是,我剛才一看見言小姐,就覺得眼熟,仔細一想,在瑪德琳廣場那邊見到過。”
言炎也微笑點頭,“世界很小。”
與霍程燁淺談兩句之後,賀維又帶著言炎去見其他人。
霍程燁看著言炎走遠,勾起唇角笑了笑。
不熟卻想跟他套近乎的人太多了,跟他睡過覺還假裝不認識的,好像就她一個。
有意思。
言炎全然不把男人放在眼裡的時候,仿佛所有男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搞科研,搞學術的,男性占比高,女性占比少,女性之中當然有美女,但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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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言炎這樣的女孩,放在一群男人堆裡,尤為出眾。
霍程燁看她,彆的男人也會看她。
霍程燁看到其他男人的眼光後,心裡就不是味了。
男人的占有欲一下子出來了。
但這個時候,他仍然能克製住。
當另一個實驗室的負責人走向言炎,並與她用進行專業交流的時候,而且那個男人看言炎的目光無比專注深邃,欣賞和喜歡完全掩飾不住,霍程燁提了口氣,走了過去。
言炎當時背對著他,並沒有看到他走過去,卻在他就要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與那位負責人結束了聊天,並將手中酒杯放在了旁邊一侍者的托盤上,容納後走向宴會廳出口。
霍程燁心一空,緊接著也跟了上去。
言炎去上洗手間,主要是想透透氣,她酒量不好,喝一點就頭暈。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與霍程燁同在一個空間裡,讓她感到呼吸不暢。
即使一眼都沒看他,也仿佛能感覺到他那灼熱曖昧的注視。
這個家夥是比魏波光更麻煩的人,她並不想去招惹。
本以為不聯絡就安全了,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他。
一出宴會廳,她鬆了口氣。
如何在一夜情對象的麵前表現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這是個不小的挑戰。
尤其是對方好像故意要讓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所以她已經想好了,一會兒回去了,就跟自己老板請假,提前離場,就說身體不舒服。
她已經基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想提前走一會兒,賀總會理解的。
言炎從洗手間裡出來,往回走,剛經過一個轉角,突然被一隻手拉住了胳膊,往回一拽,使她幾乎跌進了那個男人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