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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 良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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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魏長存這樣邀請了,慕北卿仍然還是拒絕了。

他對魏長存說,自己和夏梨剛從德國飛來,夏梨又大病初愈,身體虛弱,還是先歇歇腳比較好,不然狀態不好,騎馬也會有危險。

夏梨總體來說是聽慕北卿的話,因此也不再隨便開口。

哪怕他胡說八道。

魏長存聽完後,卻往夏梨臉上一掃,淡淡笑道:“是麼,我看夏小姐倒是氣色很好。要不這樣,你們跟我一道去,能玩就玩,不能玩就算了。”

魏長存這樣三番兩次地邀請後,慕北卿終於還是答應了。

慕北卿帶著夏梨去了他的房間,換方便騎馬的衣服,魏長存則在樓下客廳裡等他們。

慕北卿的衣帽間裡沒有女裝,是魏長存讓傭人後送上去的。

兩人在房間裡換衣服的時候,夏梨順便參觀了他的房間。

很典型的宮廷風格,住在這裡,大概會有一種自己是中世紀某個王子的錯覺。

“你就是在這養的傷?”夏梨問。

慕北卿點頭,向屋內看了一眼,又收回來,繼續整理著裝。

夏梨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許多複雜的情緒。

很難說是憂鬱,還是悲傷,就感覺很沉重,仿佛快要下雨的天空,積滿了黑雲。

看來,在莊園療養的那段時光,並沒有給他留下太多美好的回憶。

但既然魏長存救了他,自然不會是魏長存虐待了他或者怎樣,大概是因為創傷之後,身體上的傷病造成的痛苦,以及失去記憶的精神痛苦,兩者疊加,很難留下什麼美好的感覺。

夏梨這麼分析著,發現自己已不由自主地在為慕北卿考慮,甚至產生了同情。

慕北卿瞥她一眼:“乾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哪種。”

“好像我很可憐。”

夏梨趁機八卦:“你在這留下過很多不好的回憶嗎?”

慕北卿已把腰帶收緊,正要穿騎馬的夾克,聽到夏梨的話,向她這邊望了一眼。

“康複的過程,受了不少皮肉之苦,看見這屋子,會下意識感到不適,僅此而已。”

最後那句“僅此而已”,像一種警告,不該問的,彆打聽。

夏梨聳聳肩,抿抿嘴,不問就不問,反正沒準兒哪天他自己喝多了,又會像那晚在懸崖邊一樣,對她不吐不快。

在了解了慕北卿的原生家庭,以及後天的悲慘經曆後,夏梨看他的時候,基本上都帶著一種同情的底色。

被他霸淩,被他氣到想殺人的時候,也會想一想,這人也很可憐,一出生就是地獄模式,性格扭曲點,也正常。

甚至,一想到兒時的慕北卿,被父親毆打辱罵時那麼無助,被母親拋棄時那麼孤獨,她就有點心疼,想抱抱小小的他。

不過這心疼的感覺一出來,夏梨馬上讓自己打住,默默提醒自己,彆忘了,前一晚是誰把她吃乾抹淨,便宜占儘。

不多時,兩人穿戴好,走出房間,與魏長存在樓下會和,然後一起乘坐一輛白色觀光車前往馬場。

一個自帶馬場的莊園,的確是奢中奢,貴中貴。

去往馬場的路上,兩邊風景優美,讓夏梨懷疑自己進了某個景區。

無法想象,這些都是私人所有。

慕北卿的財富值已經算是很高了,但看到魏長存的莊園後,夏梨才知道什麼叫小巫見大巫。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慕北卿為什麼會在來的路上,表現得那麼壓抑,似乎也能解釋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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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一切如夏梨所猜測的那樣,魏先生不支持他們在一起,慕北卿此行,就是擺明了和魏先生對抗,他是在挑戰絕對的權威。

他能挑戰成功麼?

夏梨持悲觀態度。

畢竟,救命恩人、公司領導、財力驚人,魏長存把三個buff疊滿,慕北卿從情感上無法忤逆,從實力上也顯得不堪一擊。

夏梨這麼分析一通之後,把心放進肚子裡,這婚,看來是不必結了。

三人抵達馬場後,先去選馬,夏梨選了一匹溫順的,慕北卿選的是自己以前騎過的一匹栗色阿拉伯馬,魏長存則是一匹黑色純血馬。

看到那匹馬之後,夏梨內心讚賞。

魏長存大概看出了她對馬兒的欣賞,問她:“夏小姐,你看我這馬兒如何?”

夏梨微微一怔,沒想到魏長存會直接問她。

因為這一路上,她都感覺自己沒什麼存在感。

說直白點,魏長存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裡。

此時突然被提問,而且還是請她點評他的愛馬,夏梨謹慎地抿了下唇。

慕北卿替她開口說道:“魏叔你問錯人了,夏梨不懂馬。”

魏長存卻對他擺擺手,有幾分不滿地說道:“我問人家夏小姐,你不要插嘴嘛!外行怎麼了?就算是外行,也總有權利看個熱鬨吧?”

慕北卿訕訕一笑,隻好不再多言,深深看向夏梨。

夏梨無意討好魏先生,但對魏先生也沒有任何敵意。

退一萬步講,這是他們公司的董事長,因此她拿出了下屬對上司的恭敬和謹慎來,說了一下自己的淺薄看法。

首先這匹馬很帥,看這骨骼肌肉油亮的鬃毛,即使外行,她也能看得出,這是一匹良駒。

但這匹馬給夏梨的感覺很特彆,好像和她見過的大部分馬都不一樣。

魏長存便問她,哪裡特彆。

夏梨想了想,說,眼神,眼神最特彆。

它的眼睛裡有一種野性,一種不受馴服的原始野性,感覺是個性子很烈的馬,可能一般人駕馭不了。

最後一句,多少有點恭維的意思。

但這番點評,也基本是夏梨發自真心。

當她說完後,魏長存歎了口氣,對著那匹純血馬說道:“是啊,連夏小姐這個外行人,都能看出的個性剛烈來,你說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嗎,你性子這麼彆扭,你實在是讓我為難!”

他對馬兒說話的時候,就像對著一個人。

夏梨覺得有趣,也很好奇,這匹馬怎麼了,莫非因為性子烈,闖過什麼禍?

慕北卿替她說出了內心的疑問,問魏長存,這馬怎麼了,先前不是都好好的。

魏長存又是一聲歎息,他說,現在自己的心情也很複雜。

因為對這馬,他是又愛,又無奈。

之後他們一邊牽著馬朝著馬場賽道走,魏長存一邊用一種老父親般的語氣,對夏梨和慕北卿解釋了情況。

他說,這匹馬就像他的兒子一樣,在這匹馬的身上,他投入了大量金錢和精力。

這匹馬的表現也一直很好,不管是自由騎乘,還是與人賽馬,它從來都沒輸過,也能應變各種野外環境。

但它現在進入了發情期,這就令魏長存很為難。

出於某種情感上的憐惜與不忍,以及男人對於閹割這種事的抵觸,魏長存舍不得把它閹割,總覺得那樣對馬兒不公平,他還是希望自己的“乾兒子”能擁有交配權,能完成馬生大事,體驗完整的“馬生”。

他甚至都想好了,以後就隻是自己隨便騎一騎,遛一遛,不再去賽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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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閹割的話,無非就是性情烈一點,倒也保留了馬兒原始的風采。

因此這段時間,魏長存一直在為它找可以配種的母馬。

那些母馬也都基因優良,十分適合繁育後代。

然而讓魏長存無奈的是,他根本看不上那些名貴的母馬,就盯上了馬廄裡的一匹瘦弱小母馬。

那匹馬隻是朋友暫時寄養在他這的,沒有什麼名貴血統,也沒有特彆突出的自身條件,就隻是長著一雙無辜而美麗的大眼睛。

可這匹純血馬就喜歡那隻瘦馬,簡直不符合自然界動物的繁殖規律。

因為動物擇偶,都是選擇強壯健康美麗的。

魏長存說,自己自然是不同意這兩匹馬繁育後代的。

畢竟他已在純血馬身上投入太多。

可這匹純血馬越來越過分,甚至又一次,自己咬開了馬廄裡的鎖頭,偷偷跑到了那匹母馬的馬廄裡,兩匹馬過了一夜,也不知道是否有交配。

反正那母馬肚子還沒大。

而這匹公馬也是嘗到甜頭還是怎麼的,之後就各種尋找機會,接近那匹母馬,甚至有一次還傷了馬場裡的飼養員。

這件事讓魏長存十分頭痛,他想把那匹母馬送走,但彆人告訴他,如果那樣的話,像這種很通人性的公馬有可能會抑鬱。

怎麼才能讓公馬死心呢?

有一個朋友跟他說,要當著公馬的麵,把母馬殺了,才會讓公馬死心。

魏長存認真考慮了這個方案,但暫時留作備用。

他還是想再等一等,畢竟他不願意殺生,也擔心場麵太過慘烈,嚇到他的愛馬。

因此這件事就這麼懸著了。

但近來一段時間,這匹公馬越發急躁,甚至上一次魏長存想騎它的時候,它還險些傷了魏長存。

這讓魏長存大為傷心,他想,自己隻有兩個辦法了。

第一,當著公馬的麵,把那小母馬殺了。

第二,把公馬閹割,讓他失去交配權。

他說完這些後,轉而問慕北卿和夏梨:“你們覺得,我應該怎麼處置這匹馬呢?”

夏梨坦誠說道:“感覺都不太好,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魏長存還真就拿出了認真聽取建議的態度,對夏梨點了點頭:“是啊,很殘忍,夏小姐要不要幫我想一想?”

“多介紹幾個對象看看?”夏梨謹慎地說。

魏長存還真就認真聽取了,點頭讚許道:“的確,我應該再多讓它試試。”

說完,他又看向慕北卿:“北卿,你好半天都沒吱聲了,你怎麼看?”

慕北卿的臉色談不上好看,但在他敬重的人麵前,他也不會太黑臉,甚至還僵硬地笑了笑,說道:“這是魏叔的馬,如何處置,魏叔說了算。但如果它是我的馬……”

慕北卿話音頓了頓,說道:“我會成全它和那匹母馬。”

“這麼好的種子,浪費在那樣貧瘠的土地上?”魏叔反問道。

慕北卿淡淡笑了笑,看著遠山說道:“它和那母馬配成對,也不影響它繼續為您效力。但如果為了阻止它們,大動乾戈,甚至殺生,反而有可能讓這匹良駒失去它原本的風采,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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