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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水心說完,推開裴墨的手,難為情地背過身去。
裴墨又把她的腰攬住了,繼續幫她暖著小腹。
任水心掙紮了一下,沒掙脫,就由著他抱著了,然後解釋說:
“我之所以這麼主動,也是不想虧欠你,你都被我買到傾家蕩產了,又什麼補償都不要,隻要我一晚上。這對我來說又不是什麼難事,我就滿足你好了。”
他低聲笑了笑:“是麼!”
任水心突然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索性閉上眼睛,“愛信不信。”
“我隻是想不到,心心對我,也有良心不安的時候?”
任水心的心臟急突突跳了兩下,紅著臉回頭怒視他:“不許叫我心心。”
這一警告不要緊,這人直接貼在她耳邊,心心、心心地喊起來。
任水心又氣又惱,還有點想笑,但笑場多尷尬,隻好使勁兒憋著。
最後終於是忍不住了,在他懷裡笑起來。
裴墨半撐起身子,望著她。
任水心臉上笑意還沒收斂,問他看什麼。
裴墨溫柔地注視著她:“心心很少對我笑,想好好看看,永遠記住。”
任水心本想吐槽他肉麻,可不知道怎麼的,聽了這話,她心裡隻覺得甜絲絲的。
她也忽然意識到,在兩人之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情愫,她立即斂起笑意,也不再看他,重新背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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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隻是不再擔任我的保鏢,彆說得好像要生離死彆了似的。”
“如果我死了,你會哭麼?”
他的話,讓任水心很不舒服,擰著眉頭瞧了他一眼。
“你就那麼喜歡咒自己。”
他卻無所謂地說;“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誰也不知道。”
任水心不喜歡聽他說這種喪氣話,心裡堵堵的,便說:“我肚子痛,什麼都做不了,你還在這乾什麼。”
“那就讓我抱一晚上。”
任水心抿了下唇,其實也不想讓他走,便傲嬌說道:“你能忍住就行,反正今晚過後,咱倆一刀兩斷,互不相欠,你可彆反悔。”
裴墨笑笑:“放心。”
……
在生理期和酒精的雙重作用下,任水心腦袋昏昏沉沉,很快就困意來襲。
快睡著的時候,她聽到裴墨說:“如果我和霍聿森一樣,也是個什麼大少爺,你會不會給我一個機會?”
她很想懟他,你才不能和聿森哥哥比。
但或許是他語氣太可憐,任水心忽然說不出口傷他的話,心裡還湧上一陣酸楚。
原來,堅韌又驕傲的他,也會自卑……
過了幾秒,裴墨把手臂從她肩膀下抽走,他好像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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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水心立即轉過身,佯裝已經睡熟,抱住了裴墨的腰。
裴墨笑著吻了她頭頂,輕聲說:“我不走,去洗手間抽根煙。”
任水心裝模作樣地哼唧了一聲,同時悄悄鬆了鬆手臂。
之後,裴墨輕輕把她的手臂推開,下了床。
等他進了洗手間,響起一聲打火機的哢噠聲,任水心這才安心。
沒等到裴墨回來,任水心就進入了夢鄉。
夢裡,任水心又回到了失足落水的那天。
她被人打撈起來,濕漉漉地躺在湖邊,想呼吸,肺部卻像灌了鉛,直到一雙手輕輕捏住她的臉,溫熱柔軟的唇貼在她唇上。
溫暖的氣流從他口中呼出,喚醒了她沉重的肺。
她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裴墨的臉。
他正用那雙深邃而憂鬱的眸子,擔憂地望著她。
“怎麼是你?”
她說著夢話,從夢中醒來。
而裴墨就像夢裡一樣,正俯身看著她,“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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