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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在兩人身後關上。
也許是酒精作祟,也許是被賀少銘刺激到,又或許如她所說,是因為嘗過了她的甜……
進門後,裴墨就將水心抵在玄關櫃子前。
一隻手緊緊環住她的腰,另一隻手用力握住她脖頸,然後深深吻她的唇。
這麼多年,他陪在水心身邊,始終如一道沉默的影子,甚至默默陪著她去追求其他男人。
但看到她對那個多年不見的賀少銘,都表現出好感的時候,裴墨真的很介意。
他不想再做影子,也想以一個完整的人的模樣,站在她麵前。
擁抱她,親吻她,讓她品嘗他的喜怒哀樂,讓她明白,他不是一個沒有名字的工具人。
所以,不要濫用他的愛。
水心在他懷裡掙紮,就像一隻難以馴服的狐狸。
她說:“你讓我惡心!”
“因為那隻安全套?”
她瞪著他:“彆碰我!”
所以他猜對了,就是因為看到他隨身帶著那種東西,還和其他女人喝酒聊天,她生氣了。
“你不想讓我和那女人說話,你吃醋了,對嗎?”
“你愛和誰和誰,我吃飽了撐的才會吃你的醋。”
裴墨笑了,她的極力否認,往往就是承認。
不然以她這種傲慢個性,如果被人誤解了,甚至都懶得解釋,一個輕蔑的白眼丟過去,就讓人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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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她心裡,也是在意的吧?
受了刺激後,想和他發生關係,也許並不是一次隨機事件,而是對他也有感覺吧?
隻是她太驕傲了,她不想承認這種感覺。
可能覺得掉價。
畢竟她是矜貴的大千金,而他隻是個養子,是個保鏢。
水心從小就看他不順眼。
對一個自己討厭的人產生了好感,苦惱也是正常的。
裴墨倒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差,隻是知道改變一個人的偏見很難。
所以他不逼著她承認,解釋道:“反正我不是給彆人準備的。”
“你都跟人家貼到一起了!裝什麼清白?”
她厭惡地把臉彆開。
裴墨看著她酸溜溜的表情,就確定了她是在意的,他理會餐廳那女子的搭訕,也是想確認這一點。
“那是你買的,忘了麼?在便利店。”
她愣了一下:“我不是扔了麼?”
“我幫你撿起來了,”他話音頓了頓,“亂扔東西不好,我也覺得有必要備上,防止你下次再突然強迫我,我又措手不及。”
她紅了臉,然後惱羞成怒,“誰會跟你有下次!”
“真的不想?”
她咬唇瞪著他,像一隻受傷後不知所措的暴怒小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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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裴墨就像一個手拿著誘人肉塊,想幫助她,也想馴服她的獵人。
她如果想要溫暖,想被治愈,就得自己走過來。
她卻在後退。
雖然她並沒有退路,再怎麼退,都在他懷裡。
“不想!你出去!立刻馬上!”她指向門口方向,流下眼淚,無助而委屈。
眼看自己又把人氣哭,裴墨也有一點點歉疚。
他握住水心的手,慢慢把她胳膊放下來,低聲說:“其實你也知道,我們早晚肯定會有第二次,對不對。”
所以才會這麼生氣。
是氣他,也是氣她自己吧?
有些感情就是這樣,糾纏上了,就剪不斷了。
確實很無奈。
而他們兩個,也不可能再回到過去那種單純的關係。
水心瞪著他,不說話。
但更多眼淚湧出來,她眼神裡已經流露出屈服。
裴墨吻掉她的眼淚,“去臥室麼?”
她沒有說話,甚至不看他。
裴墨淡淡笑了下,沒再逼問她,直接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套房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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