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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柒吻上來,霍聿森才知道她是一點都不會……
她就那麼貼在他唇上,屏著呼吸,小巧可愛的鼻尖幾乎觸到他鼻尖,是他幫她歪了歪腦袋,她才知道,接吻要側頭。
似乎為了顯示她的誠意,她貼著他的唇待了好一會兒。
霍聿森也不過分回應,就那麼讓她貼著,同時手也放在了她的後腰上,給她一個托著的力,然後微微眯著眼睛,瞧著她。
這麼近,甚至能看到她臉上的細小絨毛,也能看到她濕漉漉的長睫毛,簌簌地顫抖。
很快,霍聿森就感覺到,小柒那雙柔軟的唇瓣,也開始輕微地打顫。
她一直不喘氣,不哆嗦才怪。
霍聿森忽然想笑。
但他不舍得離開這雙唇。
她終於堅持不住了,離開了他,深吸了口氣,垂著眸子不看他。
不知道是一直不喘氣憋壞了,還是因為太害羞,她雙頰通紅。
印象中,這是她臉紅最嚴重的一次。
“緩好了麼?”他低頭問懷裡的姑娘。
她抿了抿唇,點點頭。
霍聿森便不客氣地挑起她下巴,再次吻住她。
她驀得睜大眼睛,很驚訝,可能沒想到他還要。
他當然還要。
既然她主動了,不管是在什麼心情下主動的,那霍聿森也就不客氣了,該怎麼親就怎麼親。
至於那種小孩子過家家似的淺吻,可不是他想要的。
他就像在吃一塊不會膩的奶油蛋糕,該細細品位就細細品味,該大口吞下時,也絕不會含糊。
小柒終於軟下來,慢慢閉上眼睛。
她緩不過來的時候,霍聿森就停一停,讓她喘口氣。
然後她低低喊一聲“聿哥”,似羞赧,似哀求。
但霍聿森並不給她說更多話的機會,就再次按住她後腦。
休眠了太久的火山,威力總是格外強,隱忍了太久的吻,也會格外貪婪。
偏偏她還很配合,乖得讓霍聿森有一種錯覺,他好像真的可以對這姑娘為所欲為……
他克製著自己的行為,但那份對她的喜歡,卻越來越濃烈,無法再受控製。
包廂裡,愛意蔓延,兩顆心越跳越近。
包廂外,卻是一顆破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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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水心已經站在包廂玻璃門外有一會兒……
剛才,他們在另一間小宴會廳偶遇,她問聿森哥,這些天為什麼都不理她。
發消息不回,打電話不接,難道連朋友也不想和她做了嗎?
霍聿森的回答是:“你和你父親逼著小柒簽下離婚協議書,你們這樣拆散我的家庭,我們怎麼可能做朋友?”
她便說:“那是我父親的決定!我不知道他要逼小柒簽離婚協議的。”
他卻一針見血地說:“你父親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在順你心意,你怎麼可能無辜。”
任水心無言以對,她終於忍不住問霍聿森:“你到底喜歡她什麼?”
他沉默了一陣,無奈一笑:“你不是第一個這麼問的,但我的回答是一樣的,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喜歡小柒,我隻是很喜歡和她在一起。如果非要問她身上有什麼值得我喜歡,那又太多可以講,但你應該不會想聽。”
任水心真想大哭,想問他,怎麼敢對她說這麼狠心的話。
可是,這樣的任性,她隻能對自己的爸爸發作。
除了自己的爸爸,誰會無條件包容她,寵愛她?
霍聿森不要她,她就算打他、罵他,又或者從頂層甲板上跳下去,他也依然是不要啊!
任水心從霍聿森麵前跑開,回到自己的套房,趴在床上放聲大哭了一場。
哭完了,情緒發泄了,還是想他。
她曾因為太驕傲,錯過了霍聿森一次又一次。
當年得知他訂婚時,她驕傲離開,與他切斷聯係;得知他出事故,也賭氣不回頭;當他被退婚,她甚至還在心裡罵他活該。www..
所以這一次,她不想再強勢。
於是她放下自尊,想讓聿森哥哥原諒她和她父親在家宴上,對小柒的刁難和逼迫,再給她一次機會。
哪怕隻當個朋友也好。
隻要聿森哥彆不理她……
但當她找到霍聿森今晚的包廂,卻看到了他與林小柒忘情親吻的情形……
那個矜持高冷的聿森哥哥,在麵對林小柒時,是那麼貪婪,那麼寵溺。
任水心甚至從來不知道,聿森哥哥還有這樣的一麵。
想衝進去,打斷他們,讓自己的屬下把聿森哥哥綁走。
但她剛想推開那扇玻璃門,就被身後的人握住了手腕。
那是裴墨,十幾歲就到了父親身邊做事,如今是父親的安全助理,也是父親最信任的屬下。
父親怕她因霍聿森的事情而想不開,又或者心不在焉出事故,這些天一直讓裴墨陪著她。
裴墨比她大五歲,他們從小就認識,按理說,她應該喊一聲哥。
但這家夥總是管她的閒事,她才不會喊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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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她來郵輪,裴墨也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簡直像個甩不掉的影子。
剛才她和霍聿森說的話,裴墨都聽到了,她跑回房間痛哭,他也看到了,還給她遞紙巾。
她把紙巾丟在他身上,讓他出去。
因為不想讓彆人看見她丟人的樣子。
他把紙巾撿起來,放在她手邊,就站到遠處。
任水心更無助了,她發現自己什麼也掌握不了,連助理都不聽話。
而當她想衝進包廂,打斷霍聿森和林小柒時,裴墨又阻攔了她。
她情緒徹底爆發。
“你彆攔著我!”
他卻不鬆開。
任水心便要對裴墨動手,她學過防身術,基本的擒拿術都會,但她剛出手,就被高大而強壯的裴墨一招擒住了,然後扭著她胳膊,離開了包廂外的走廊。
任水心大喊大叫,裴墨卻直接將她扛在了肩膀上。
任水心一邊拍他後背,一邊用腳踢著他。
“裴墨!你好大膽子!”
但無論她怎麼掙紮,都掙不脫裴墨的手臂。
他甚至還用那冷沉沉,又無情的嗓音說道:“大小姐要是想讓所有人都來看笑話,就儘情喊。”
任水心愛麵子,理智也還沒完全喪失,不敢吱聲了。
就這麼被他扛進了套房裡。
當裴墨關上房門,把她放下。
她當即去捶他胸口,裴墨這次不還手了,一聲不吭地挨著她的拳頭。
任水心打夠了,也鬨累了,覺得整個人都像被掏空了一般,身子一軟,就往地上坐。
裴墨懶腰將她接住,然後打橫把她抱起來,放在了餐椅上。
任水心惡狠狠瞪著他:“等回去了,我要告訴爸爸,說你不但不保護我,還對我動手動腳!”
裴墨看了她一眼,剛毅的臉上,一絲情緒的波動都沒有。
然後他去倒了杯水,放到她麵前。
她手一揮,把那杯子打翻在地。
水晶杯就像她的心,摔了個稀碎。
她看著那杯子,就像看到了自己被聿森哥哥拋棄的樣子,哭著對裴墨大喊:“我不要水!我要酒!你去給我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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