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那說,魏伊人哪裡是魏閻羅,分明是拚命三鬼,不要命的往上爬。
說是都將自己給累病了。
看看現在,本來可以歇息還是過來交上這麼好的東西,臉色看著確實不好看,估摸病還沒有痊愈。
“大人給了機會,若是下官不把握住,如何能對得起您的栽培?”難得魏伊人也玩笑一句。
這麼好的事,今年有機會,明年未必了。魏伊人當然要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東西。
沈大人滿意的點頭,“怪不得劉大人曾將你收回麾下,若是本官早遇見你,也是不會放開的。”
誰都喜歡勤勞踏實能乾的,有些後輩,就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提攜。
沈大人很少對自己下頭的人這麼直白的誇獎,自是怕他們飄了。
對於魏伊人,你真的是忍不了一點。
無論你放在魏伊人手上什麼事,人家都會辦的漂漂亮亮的。
而且人家有良心,都是同朝為官,誰家有個什麼大事都能傳開,劉家二房嫡女是魏伊人認下的義女,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明眼人都知道。
而且,對於曹大人的態度沈大人也看在眼裡。
若說哪哪都是優點好像是過了,可是沈大人真是這麼認為的。已經有好些年,沒帶過這麼有靈性的人,可以說彼此都該珍惜。
能得到沈大人的讚賞,魏伊人自然是高興的。
便是出來的時候是,嘴角都抑製不住的勾起。
“我還當我看錯了。”薑大人突然湊了過來。
他老遠就看著像魏伊人,可還是不相信,畢竟這個時間魏伊人該在府裡歇息。好事的他直接大冷天的在這堵人來了。
沒想到,還真是魏伊人。
魏伊人來沈大人這沒披大氅,“家裡沒什麼事,下官就出來了。”
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可彆在雪地裡站著聊天了,趕緊去屋裡坐著去。
薑大人嘖嘖了兩聲,“你跟我還遮掩什麼?”什麼叫家裡沒出事,那是因為家裡待不住了吧?
進了屋子,薑大人搓了搓手,不由自主的壓低了聲音,“聽說,今個早朝國舅還針對鬱大人了。”
旁人隻當是父子有那麼一點政見不合,可薑大人一聽說了這事,那是一下子就懂了,家裡頭鬨起來了。
楊氏還真是厲害,挑唆著父子都這麼鬨騰了。
不過也是,魏伊人的脾氣也不算是好的,反正肯定不受氣,沒人願意忍著,矛盾那不就是一觸即發?
國舅針對鬱方?
這事魏伊人不知道,她昨個迷迷糊糊的還聽國舅叫她們過去吃飯。難道是因為自己沒去,國舅挑理了?
無論心中如何揣測,魏伊人肯定不會告訴薑大人,隻無奈的搖頭,“一言難儘。”
你自己猜去吧,猜的再多你也不能往外傳,頂多說一句這些人有矛盾,具體什麼事是不知道的。
“不過你那後婆母心裡頭有氣,也是應當。”薑大人隨即提起楊溸來了。
都說娶妻娶賢,正妻的品德甚至關係到一個家族的興衰,在這方麵沈大人做的很嚴格。
聽聞二公子還鬨騰,沈大人直接又補了一頓打將人打的下不來塌。
沈夫人雖然心疼兒子,可是人家也明事理。人家也說了,你要是兩個人之間沒什麼,人家有自知自明,不去攀這麼親事。若是倆人真的發生了什麼,聘為妻奔為妾,人家會綁著兒子去楊家道歉,是打是殺全憑楊家心意。隻是,這般德行的女子,萬不能為妻,隻能是妾。
說白了,楊家就是不要這樣的兒媳婦。
當然,若真是二公子占了人家姑娘家的便宜,沈家也會負責,貴妾之位是沈家能給的最高的位份。
就這樣的德行的女子,若進了沈家大門不定出什麼亂子,人家寧可事前得罪楊家,也不願意讓自家後患無窮。
楊家也是高門大戶,自然不能應允了,所以這親事就此作罷。
可問題是,楊溸的名聲也毀了。無緣無故的退親,上趕子討好男人還被人嫌棄,這種不檢點的姑娘誰家敢要?
估摸楊家就做好,養個老姑娘的準備吧。
楊溸落的這般下場,到底是因魏伊人而起,人家心裡沒氣才怪。
“魏大人可不知道,本官打聽這些事,費了多大的力氣。”這裡頭的事,好些人可是沒薑大人清楚。
“都是被她父母給慣壞了,無法無天。”魏伊人隨口應了一聲,對於楊溸落的現在的處境,沒有任何的意外。
打從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去表嫂跟前指手畫腳的,就知道這孩子無論真不懂規矩還是假不懂都是少教的。
薑大人連連點頭,“雖說人家凝安縣主也是老姑娘,可人家不用旁人養著也能過好,可是她跟人能比嗎?我瞧著,也是楊家人跟鬱家攀比。”
好像表姊妹,都應該差不多。
可是人家鬱凝是縣主,朝廷會給銀子,將來父母不在了,不用指望兄嫂,人家一輩子不嫁人都不用憂愁。
可是你楊溸能嗎?父母不在了,你一直住在哥嫂家,人家嫂子能願意了?
當然,父母在的時候肯定說好了給楊溸留多少銀子,可父母一不在,能不能拿出來怕是不一定。
隻能說,楊家大意了。
兩個人聊了幾句後,到了吃飯時辰,便就分開了。
魏伊人困的厲害,讓香附買了兩個包子,在路上對付一口也就算了,這樣便不會耽擱時辰,等著回府後,直接歇息便是。
隻是沒想到,一進院子就覺得情形不大對,好似有什麼事。
叫來個丫頭問了一嘴,這才知道。
原來是因為,今個去公中領炭的時候,出了事。
五姨娘的人去的晚,可偏偏到了不排隊直接去前頭領。最前麵的是三姨娘的人,她的丫頭跟主子性子一樣,是個火辣的,倆人直接吵吵了起來。
她們在那大打出手,害的自己院裡沒領到炭。
說是楊氏下的命令,既然領個炭都能生事端,那就都彆領了,都凍著清醒清醒。
丫頭忿忿不平的嘟囔了句,“咱們院裡什麼事都沒參合,平白的被牽連,有這樣的事嗎?”
魏伊人手裡麵有銀子,自己買炭也都不用思量,可不是這麼回事。
隻是,從哪裡又冒出來的五姨娘?
提起這事,下頭的人都不好開口,好半晌才說起,原是國舅去楊家吃酒,看上了人家那邊的舞女,趁著酒勁將人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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