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算,放棄爵位的代價著實是太大。
所以,暫且先這麼做吧。
自己也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少女,風裡來雨裡去的什麼人沒見過?
楊氏有氣發在姨娘們身上,可見對鬱方這邊多有顧忌,魏伊人這也沒什麼可怕的。
鬱方點了一下魏伊人的鼻尖,“你倒是會給我守家財。”
什麼東西都不便宜旁人。
魏伊人耳朵微紅,想著躲開鬱方如此親昵的動作。卻不曾想手被鬱方緊緊的拉住。
看魏伊人要躲,鬱方嘴角勾起,手上用力直接將人扯拽到自己的懷裡。按下魏伊人想要掙紮站起來的身子,“隻是我總覺得憋火的很,便是不能這麼算了。”
提起正事,魏伊人臉色隨即恢複了正常,微微凝眉。
這事確實如此,如說是跟魏伊人毫無關係吧,楊氏爭寵還是因為跟魏伊人示弱。
確實讓人心裡膈應的很。
但是,你要做什麼不是到敵對的麵上了嗎?
還真不好伸手。
鬱方想了想突然說道,“四弟才學斐然,等明個我從宮裡取上一篇文章,給父親過目。”
都是自家兄弟,鬱方欣賞誰都是應該的。就如同楊氏的手筆一樣,他們互相不針對,隻管牽扯彆人就是了。
論惡心人,誰又不會呢。
“你這每日裡忙的很,用不著管內宅裡這些陰溝的事。”魏伊人有些心疼的看向鬱方,以前沒怎麼接觸,成親後日日相見才知道鬱方從不得閒。
內眷的事魏伊人能應付,用不著鬱方操心。
鬱方將頭埋進魏伊人的懷裡,“若非是我,你也不會遇見這些糟心事。順手就能做的事,哪裡非要你出麵?”
魏伊人跟自己一樣,都是同朝為官的人,憑什麼內宅就成魏伊人的事了?
不過,有一個地方確實隻有魏伊人能做。
就是自己懷中身下,魏伊人多少得出點力。
本來在心疼鬱方,就這麼閃神的功夫,鬱方已經解開了魏伊人領間的盤扣。
魏伊人掙紮不過,惱的喊了一聲,“你這個不知節製的老男人!”
鬱方的臉微沉,“嫌我年歲大?”
魏伊人在思量自己的話是不是太重了,可是鬱方的動作撞碎了魏伊人的思量,以及她要說的話。
鴛鴦被裡,成雙入對。
不過今日,也隻是叫了一次水。
倒也不是因為年齡大了,而是因為憐惜魏伊人。
滿屋春情。
次日魏伊人走的早,依舊沒碰到鬱潤。
魏伊人現在領的差事磨人,早點去再整理整理。
魏伊人整理出一個本子就收一個,這般一來也算是一個核算的動作了。
一連做了五日,魏伊人總算是將這個差事給做完了。
魏伊人伸了一下胳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幾天魏伊人是忙的頭暈眼花的。
就算從前做買賣,都沒做過這麼多賬本。
同僚過來檢查的時候,翻看這魏伊人做出來的冊子,忍不住讚歎,“漂亮。”
什麼都做的很好。
他也聽說了,沈大人似乎很看好這個女官,如今看來確實是有些本事。
“等著分位置的時候,魏大人不若來我們這?”若是過去看樣子都不用怎麼教,上手必定很快。
魏伊人笑著說了句,“這個全看沈大人的意思。”
杜氏是商戶出生,怎麼看賬本算帳魏伊人自不在話下。可是會並不代表喜歡,魏伊人反正是不喜歡的。
對方接著又翻了翻。
已經總結出新的來了,這些舊的待他核對結束後,便可以整理入庫了。
隻是就這麼隨手翻了幾頁,“這是什麼?”對方驚呼出聲。
隻見最下麵的書冊,就這麼隨手一翻便看到了上麵黃色的水漬,還有一點茶葉沾在上麵,有一頁字跡已經模糊。
對方本來還笑著,在這一瞬間便沉下臉來,“魏大人,這些雖然要入庫,可是也得等我們核對之後。莫不是,魏大人覺得魏大人做的冊子,一定萬無一失?”
人家這話還算是客氣的。
魏伊人也沒想到,竟然還出了這樣的事。首先這些書頁魏伊人一頁一頁看過的。人家送來的時候好好的,被撒上茶水肯定是在魏伊人這出現的。這一點,魏伊人無可辯駁。
隻是這絕對不是魏伊人不小心做的,魏伊人就擔心茶水濺到這上麵,特意讓香附在一邊擺著小案。此刻,這小案也還在。
“此事,即便是被人算計,我也責無旁貸。”魏伊人微微低頭,話說清楚,卻也承認的了自己的責任。
對方聽出魏伊人的言外之意,而後順著魏伊人的視線也看向了一便的桌案,“此事,你跟沈大人解釋吧。”
到底魏伊人是被旁人害的,還是她自己不小心,人家管不著。反正,冊子是被毀了,怎麼處理結果,沈大人說了算。
等著對方離開,魏伊人看著看著身後的櫃子思量。
那本冊子她記得很清楚,是她第一日做出來的。
做這個差事不用出門,除了如廁時間這冊子幾乎都在魏伊人跟前。按道理說就這麼短的時間內,對方該是不會敢做這個手腳。
萬一魏伊人回來,這不是讓人碰個正著。
除了第一日,這冊子都在櫃子裡放著,要不是有人故意來找,根本不可能往這裡頭倒茶水。
魏伊人微微的眯眼,若是對方在第一日動手,魏伊人頭一個想到的便是薑大人。
他那個人善妒,而且人家送這冊子的時候,薑大人就在跟前守著。
且這個人又愛閒聊,他無論去哪估計也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魏伊人搖了搖頭,現在尚且沒有證據,不能如此下定論。薑大人是有這個能力,不代表就一定是他做的。
魏伊人環顧四周,可是不是薑大人,又會誰?他是在什麼時候做的。
“香附,給我尋一塊白色的棉布過來。”魏伊人揚聲吩咐。
香附的動作很快,魏伊人接過帕子,親自在櫃子裡輕輕的擦拭。而後在一處,擦到了一點黃色的痕跡。
看著不多,這麼幾日也都已經乾了。
可因為魏伊人拿的是白色的棉布,所以才能清晰的看見。
“原來如此。”魏伊人恍然的說道。
這才有了眉目,下頭的人便過來稟報,說是沈大人要見魏伊人。
魏伊人將帕子給了香附,自己趕緊過去。
屋子裡頭,沈大人拿著那本被茶水浸濕的書冊翻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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