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送來,我倒沒覺得口渴。”魏伊人還故意玩笑了句。
結果,一看見水魏伊人才發覺這會兒個嗓子都乾了。
香附沒好氣的白了魏伊人一眼,“奴婢如今倒是知道,什麼叫廢寢忘食了。”
為了公差可真是什麼都不顧了,就一個勁的忙。
香附在著碎碎念中,屋門被打開了,今個鬱方回來的也早。
“地盧。”香附欣喜的喊了一聲,沒想到鬱方竟然把地盧也接回來了。
有幾日沒見地盧了,魏伊人也想的很,甚至在看見地盧歡快的搖著尾巴的時候,雙眼都泛紅了。
地盧看魏伊人靠近,尾巴更是轉的越來越快,看著這個樣子,鬱方隻將繩子拉的更緊了,也不管地盧會不會因為生氣回來給自己一口。
畢竟,就地盧現在的興奮勁,若是鬆開了估摸肯定會往魏伊人身上撲。
所幸魏伊人的動作是快的,在地盧還沒生氣的時候,已經湊過來將地盧攬在了她的跟前。
地盧激動的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身子一翻直接躺在地上露出小肚皮,香附在旁邊笑的無奈。
這都當爹的狗了,竟然還是這麼不穩重。
隻是就在這思量一會兒,地盧這狗居然尿了出來。
香附趕緊安排人過來的打掃,本來該是笑話地盧的,可不知怎麼的,香附隻覺得心裡酸酸的。
還記得這小小的狗剛來的時候,是為了她們找出鄭婉的證據來。小小的一隻就立了功。
它不知道魏伊人的意思,隻是單純的將魏伊人當了母親。隻有將魏伊人當母親,才會這般的失態。
魏伊人對地盧,也隻是心疼。
等著將地盧哄好了,魏伊人這才抬頭看向鬱方,“怎麼今個得空將地盧接來了?”
鬱方揉了揉地盧的頭說上一句好狗,才回答道,“我知道你一直沒時間,你過來這麼久了,地盧定然也想你。”
今個鬱方便抽空去接地盧。
之前鬱方知道,魏伊人是因為對國公府不熟悉,這才遲遲不接地盧來,如今也算是經了事,心中有個大概。
再則說了,他們院子也用不著旁人指手畫腳,不必擔心旁人會有意見。
不隻地盧,它這一家子都接過來了。
反正國公府院子多,鬱方想著將旁邊的院子收拾出來,專門就給地盧住。
魏伊人想著楊氏被老太太敲打,近來該是會消停的,地盧在這即便她知道了也會識趣的閉嘴,不會說三道四的。
倆人親自將地盧送過去了,看著準備好的窩,魏伊人湊到鬱方跟前小聲的說了句,“謝謝。”
若是按照魏伊人的性子,總還得耽擱上幾日。
鬱方的手動了動,好幾次想伸出手拉魏伊人的手,隻是剛一動就有婢子從身邊經過,每次都是如此,鬱方無能無奈的歎氣作罷,“你我夫妻一體。”
做什麼都是應當的,不必說謝。
魏伊人沒忍住抿嘴輕笑,在心裡默默回了鬱方一個好字。
晚膳的時候,老太太跟前的嬤嬤親自送了一大盤薺菜過來,還故意笑著說句,“少夫人惦記著您就愛吃這一口,老太太這不趕緊讓老奴送來了。”
所以,鬱方最好都吃完不要剩下。
也難得鬱方處變不驚,麵上毫無波瀾。
可就是因為太平靜,魏伊人才覺得不對。你要真的如同鬱方說的那般好這一口,見了這一大盤薺菜尤其還在這個季節,不是應該歡喜的很?
等嬤嬤走了後,魏伊人不由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不愛吃?”
上次說的那些話,都是騙自己的?
鬱方連忙搖頭,“你誤會了,就因為我愛吃,瞧瞧祖母送了這麼多過來。”
看鬱方到現在還嘴硬,魏伊人扯了扯嘴角,“如此你便莫要辜負了祖母的心意,這一盤子薺菜全吃了吧。”
鬱方嘴唇動了動,“適量,吃什麼都要適量。”
隻是他已經說出去,自己愛吃薺菜的話了。第一筷子肯定是要夾這個的。
現在這一盤子,鬱方咬咬牙也能吃的,畢竟又不是毒藥,隻是難吃一點罷了。
可是想想以後,要是隔三岔五的來上這麼一盤子,才是噩夢。
看著鬱方不自覺地露出來的惆悵,“行了,彆強迫自己了,瞧瞧你這都是小心思。”
魏伊人說著將盤子推到一邊。
也不知道鬱方扯出這個謊是為了什麼。
剛在心中抱怨一聲,便反應過來。
魏伊人紅著臉低下頭,著實想不明白自己是有哪一點,值得他費這般的心思。
瞧著景色正好,他們新婚蜜意。今日難得時間充裕,燭光搖曳的時候,鬱方就想將魏伊人拉進裡屋的床榻上。
今日白日辦差的空當,鬱方想到了一個新的姿勢,今個晚間倒是可以一試。
魏伊人也尋借口讓香附將下頭的人都帶出去了,屋子裡頭的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鬱方想著倒是魏伊人大氣,新婚夫妻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就應該表露出來。
鬱方手指已經送到他身上的盤扣上了,誰知道魏伊人不解的看了一眼,“你是熱嗎?”
鬱方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魏伊人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時候不應該熱嗎?隻是鬱方還是斟酌著回答了句,“熱不熱都行。”
魏伊人清澈的眼神望向鬱方,這裡麵可含了什麼禪意?
不過也沒問出來,她心裡記掛著正事,便拉了椅子坐在鬱方的跟前,“我有件事想請教你。”
對於鄭家的事魏伊人遲遲沒有下筆,想著問問鬱方的意思。
太後對忠烈之後照拂,可是該也是分人,就像鄭家老太太這種,做了錯事卻得不到相應的懲罰,卻也讓人憋氣窩火。
魏伊人不好把握分寸,想著自己就沾沾鬱方的光,偷個巧,提前問了一下吏部的意思。
就這?
鬱方的褲子都準備解開了,結果來這麼幾句話。
鬱方深吸了幾口氣,他做不到不管不顧的將魏伊人將床榻上拉,隻能平定思緒強讓自己鎮定。
“鄭家竟然這麼惡心。”鬱方沒想到,老太太那麼大年歲了,竟然還做這般的事。
隻是,鬱方將醜話放在前頭,“你若想上書律法麵前人人平等的話,我這邊是無法通過的。”
鄭家自然可惡,可是不能因為他的可惡就重新修改律法。
這世上的差事,都是收銀子辦事,看著是公平。包括軍營的人,他們也會有俸祿。可是,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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