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今日皇帝去了宮外。
太後本來還想查的,是不是有人故意害皇帝,可是被救醒來的皇帝第一句話就是,“朕怎麼還活著?”
意思很明顯了,皇帝這是故意吃的。
花生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去了宮外隻要皇帝有心自然是能找到的。
隻這一句話便讓太後娘娘心力交瘁,已經經曆過一次喪子之痛,太後娘娘如何受的住第二次。
皇帝接著又再旁邊說什麼,“既然你們覺得朕做什麼都是錯的,那朕就主動的離開,大家都不用礙眼了。”
一句句話,那是用刀子在太後心上挖。
問題是現在,不僅僅是葉晨要入宮的事,而是晚間的時候邊關傳來消息,高立想要將公主送來。
去年高立收成就不好,再加上起了戰事還要賠給我朝不少東西,這是讓他們本來就不厚的家底雪上加霜。今年秋日,收成還是不好。
若是這個時候,邊關再不平穩,高立那邊怕是支撐不了多久。說白了,高立用個公主來搖尾乞憐的換個麵上的許諾,希望兩國邊關平和。
對於這件事,並非他們是怕高立,而是也希望邊關莫要再生事端。你若是駁了高立的請求,高立那邊自然以為我們還要打他們,邊關能安定多久怕是不好說。
我們不怕他們,可我們心疼百姓,心疼將士。
高立那邊說的好聽算是送公主來進宮,說的難聽就是討好他們獻禮。
非我族類必不能一心,等這公主一進宮太後必賜她一碗藥讓她永生不能有孕。就是在後宮裡,安置個位置供著人吃喝就算了。
偏偏,皇帝隻記掛著葉晨進宮,根本不理會這話茬。
他這一鬨自殺,看著人虛弱的躺在床榻上,太後娘娘生為母親還能真要逼死自己的兒子不成?
皇帝鬨這麼一出,太後將國舅跟鬱方都宣進宮中了,最後是國舅下決定,允了皇帝的請求,他們不會再阻攔葉晨進宮,也讓皇帝做到皇帝的職責,納了高立公主。
出了這麼大的事隻讓鬱家人進宮,並非太後想什麼外戚乾政,實在是沒辦法了,如何能讓外人知道,皇帝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的。
現在沒有更好的法子了,隻能如此決定。
皇帝得了國舅的許諾,當下高興的嘴的合不攏了。一口一個舅父,好像他的舅父才是他最親的人。
葉晨進宮不符合宮規流程,下頭的朝臣肯定還會阻撓,對於這個皇帝是不怕的。
他就怕太後跟鬱方背地裡使絆子,所以才出此下策,要他們一個許諾。
聽鬱方說完,魏伊人坐在他的身側,輕輕的攬住了鬱方的肩膀,“父親是怎麼打算的?”
或者在路上有什麼話交代?
鬱方搖了搖頭,“我們父子之間,素來話少。”
聽了這話,魏伊人忍不住咬住唇,國舅心疼老二,心疼所有的孩子,唯獨對鬱方不上心。
你在那允了皇帝,你可想到鬱方因為皇帝的決定會有多少棘手事要辦嗎?
鬱方管的是吏部,所有官員調動都讓要通過吏部。如今葉晨進宮已經成了鐵板釘釘的事實,可是葉家忠良鬱方卻要不得不算計他。
因為葉晨肯定是不願意進宮的,一旦她存了彆的心思,葉家做大恐怕會出亂子。所以葉家不會再有大的提升。
這是忠良啊,這麼對待葉家鬱方自然會心痛。
為了江山穩固,鬱方彆無選擇。
太後娘娘堅決的反對葉晨進宮,自也有全麵的考量,隻是,聖上用命做威脅,狠穩的抓住了一個母親的心。
“太後娘娘一直說要善待將士,可是,事與願違。”鬱方無奈的歎氣。
鬱方說完拉著魏伊人的手,“讓你同我一塊憂心了。”
本來,這些事都不該是魏伊人這個官品操的心。
“你還有心思說這些。”魏伊人無奈的點了一下鬱方的額頭,“隻當我提前鍛煉了。”
思量了不是她該思量的事情,將來做旁的事更能遊刃有餘。
人說,最合適的人一定是站在自己前程裡的裡,鬱方現在就是。
頭抵在鬱方的額頭上,魏伊人也沒多想,隻是憐惜的奉上自己的唇。
這一瞬間鬱方什麼都沒想隻是本能的將魏伊人摟如懷裡,如狂風暴雨一般將這份美好吃吞入腹。
等著魏伊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幾次都推不開鬱方。
明明鬱方是個文臣,手上的力氣卻大的很,單手便控製住了掙紮的魏伊人,而後為所欲為。
今夜,又叫了四次水。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適應了,次日起塌的時候,竟也沒有昨日難受。
香附這邊也看出了鬱方不容易來了,彆人都看著鬱方權力大,可是人家付出也多。本該是新婚蜜意的時候,大半天的倆人都碰不到一處去,人家思念自己的新婚妻子,晚上折騰折騰似也是理所應當。
今個是休沐最後一天,魏伊人要去葉家,趁著這個功夫鬱方也想著去趟吏部。
因為鬱方要去接魏伊人,他出門更早些。
魏伊人才收拾著準備出門,宮裡就來人了,太後娘娘點名了要給魏伊人的,可是搬來了不少賞賜。
太後娘娘被皇帝鬨的心力交瘁,可也還能算是想的周全。
鬱方跟魏伊人新婚,卻因為皇帝的事就沒歇息多長時間,昨個更是在宮裡待了大半天,太後娘娘心裡過意不去,隻能是多送些賞賜過來。
魏伊人應奉了宮裡人幾句,待人走後又安排下頭的人,將這些東西放入小庫房。
“等著晚點奴婢安排入冊吧。”香附要跟魏伊人出去,本來魏伊人打算讓下頭的人去登記入冊,卻被香附適時打斷。
主要是,楊氏送的那對東珠也在小庫房放著。楊氏給的東西誰敢真的用,總得放的遠遠得,彆哪天魏伊人進去了再影響到魏伊人。
且這國公府上下,都是楊氏管著,她們又不好找府醫去查這一對東珠。
這東西可以用做首飾,該是放在架子上的最上麵,卻被香附放到最遠的下麵,要是讓人瞧見了還以為魏伊人這個新婦對楊氏有意見一樣。
雖說鬱方也說了,這院裡的都是自己人。可再如何,人家國公府以前麵子上都過的去,魏伊人這個新婦進門總不好似將不滿寫在明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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