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狠狠的咬在對方的掌心上。
香附的嘴素來就是厲害的,疼的葉鐸呲牙咧嘴的輕喊,“小祖宗,我服了。”順勢,便放開了香附。
香附回頭,看著滿身酒氣的葉小將軍,“您怎麼在這?”
不是應該在屋子裡的陪著鬱大人跟聖上嗎?
葉鐸打了個嗝,滿身的酒氣怕熏到香附,連忙將頭扭在一旁,“瞧著你老躲著我,總要問清楚的。”
答不答應的,給個準話。
或者說,需要自己哪裡改的,也成。
可不想,見了麵就跟自己要吃了她一樣。
香附抿嘴,“葉小將軍,奴婢聽著,您快要回邊關了,並不在京城。”
情呀愛呀的,香附也不懂那麼多。隻覺得葉鐸挺好的,模樣好,性子好,可是就這樣的好的人,卻不適合。
離開京城,就意味著離開魏伊人。
這句話讓葉鐸沉默了,一瞬間酒氣也散了不少,“確實如此。”
葉家的天地,不在規矩森嚴的京城,他喜歡,哪怕是黃沙漫天的邊關。
葉鐸也不能騙香附,說是成親後可以經常回來看看。那是不可能的,一來山高路遠,到底不方便,現在年輕還好說,等著有了孩子,拖家帶口的可能就見不著幾次了。再來,武將都是奉詔入京,他不可能隨意的離開,陪著香附隔三岔五的回家探親來。
葉鐸緊緊的抿著嘴,自來女子嫁人都要跟從夫家,可是不代表香附就一定願意。
香附說的已經很明白了,至少對葉鐸這個人她是不厭惡的,可現實就是如此。
葉鐸抬手抱了抱拳,“是我唐突了。”
有一瞬間他都後悔,若是不問的這麼急切該多好。這樣,他還能騙騙自己,或是還有希望。
香附深吸了一口氣,將話說出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當然,若是香附願意,魏伊人肯定不會強留自己。可是,香附自己過不來那樣的生活。她不喜歡成天灰撲撲的,一張臉好像永遠洗不乾淨。不喜歡,漫天的黃沙,不喜歡那些粗獷的言語。
香附在軍營的時候,聽過下頭的人,得空的時候曾去樓裡找姑娘,幾個男人在那沒有顧及的談論。也知道,軍營裡正常也是會有軍女支跟著,到著休息的時候,很多營帳外會排長隊。
香附很敬重那些保家衛國的戰士,可敬重並不代表就願意成為他們。
魏伊人去建功立業,那是沒辦法的事,若有選擇,誰人願意去邊關。
香附深深的給葉鐸鞠躬,“對不住了,葉小將軍。”
她知道這樣不對,可是,真的不習慣塞外的風沙。
葉鐸的眼睛有些紅,抬頭看著天上的月牙,明明想笑,可還是即便看不到,葉鐸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表情有多難看,“這麼說,不是在打我臉嗎?不過是不願意,怎麼用道歉呢?”
香附嗯了一聲,話說透了,便轉身離開。
“香附。”葉鐸沒忍住,開口喚了一聲,“若你有朝一日,改變主意,我都在。”
他想,還要留有餘地。
等周圍徹底安靜下來,葉鐸靠在牆上,大口的喘息。
回到屋子裡後,葉鐸忍不住,端起酒碗猛灌了自己幾口。
“兄長。”葉晨瞧著葉鐸的樣子,有些不放心的喊了他一聲。
葉鐸搖了搖頭,想著再看香附一眼,可是,聖上麵前葉鐸不想表露出來,讓香附難做。
“葉卿回來的正好,正好朕有一為難的事,需要葉卿幫朕出主意。”本來給鬱方閒聊的皇帝,突然笑意盈盈的看向葉鐸。
“聖上言重,臣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葉鐸連忙收斂了情緒。
皇帝笑著將手擱放在椅子兩側,“朕已經允了葉老將軍所求,不日變可離京,不過。”皇帝話風一轉,“按照規矩,朝廷該要照顧葉家老小,正好葉,葉愛卿剛成自由身,不若就留在京城,尋個好人家嫁了,也能讓葉老將軍安心。”
“聖上。”葉鐸驚的站了起來。
意思就是,要在京城留質子?
皇帝不信任葉家?
可是,為何偏偏留葉晨?
父親常讚歎,葉晨是很有天賦的姑娘,天生就該在馬背上,叱吒風雲。
若是留在京城,挺皇帝的意思就是找個人嫁了,相夫教子?
難得一見的女將軍,就此隕落?
“聖上英明。”葉晨連忙站起來,拉了葉鐸不讓他多言。
皇帝既然要留一個葉家人,想要頂替葉晨的,必然是個有分量的,尤其葉鐸在這,那隻能是兄長換自己了。
她知道兄長疼自己,可也不想因為自己,讓兄長斷了前程。
“聖上吃醉了酒,此事改日再議。”鬱方給葉鐸使眼色,讓他先回去。
鬱方總要勸勸皇帝的。
“我瞧著葉小將軍也站不穩了,今日都喝了不少,便就先散了吧,聖上您說呢?”有鬱方在這,畢竟倆人還未成親,魏伊人不該多言。
可到底心疼葉家兄妹倆,便托個大。
皇帝倒也不為難鬱方跟魏伊人,“朕,確實吃了不少酒。”
看皇帝鬆了口,魏伊人隻能讓香附去將葉家倆人送出去。
出門的時候,葉小將軍回頭看了香附一眼,若是,若是自己替小妹留在京城,是不是與香附可以在一起了?
香附觸及葉小將軍的眼神,便知道他想什麼,連忙往前走了幾步,“有鬱大人在,此事定然能解決,更何況,宮裡還有太後娘娘,這麼大的事自也會在朝中商議。”
葉老將軍,想也有相熟的同僚,都走動走動,也許事情還有轉機。
無論自己能不能跟他成,香附都不願意,該在馬背上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困在京城的高門大院內。
不到最後一刻,可千萬不要放棄。
“謝香附姑娘。”葉小將軍低頭,卻似在不經意間,勾住了香附手間的帕子。
香附的心一慌,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指,趕緊屈膝,送兩位離開。
屋子裡,葉家人一走,鬱方便擺出了表兄的架勢,“聖上是何意?葉家有什麼地方,讓聖上起疑了?”
皇帝坐在主位上,輕輕的撥動手中的扳指,“武將子女留在京城,本就是理所應當,早些年不過是憐葉家子嗣單薄。”
說著抬頭,看向魏伊人,“表嫂跟葉家姑娘關係要好,不若替朕勸勸她,心甘情願留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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