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因為念著從前,才與你好聚好散,不然。”葉晨的眼神一冷,一個贅婿,一個在外頭養人的贅婿,即便分開也會扒他一層皮,怎會輕飄飄的說幾句話就能讓他離開?
“葉晨,你驕傲的什麼?你以為你靠運氣得了個官位就了不起了,除了我,你看看滿京城誰還要你?”
鄭路此刻惱羞成怒,看著讓葉晨不會改變心意,不由的破口大罵。
醜惡的嘴臉,在這個時候全部顯露出來。
如同,跟魏伊人和離的時候一樣。
砰!
隻是,魏伊人沒有人護著,葉晨有!
葉鐸一腳將鄭路踹飛,鄭路的身子重重的砸在對麵的牆上,砰的一下又摔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咬著舌頭了,還是碰著牙了,抬頭的時候嘴裡一片血紅。
鄭婉被這一幕嚇傻了,抱著頭蹲在一旁,眼淚生生的憋了回去,甚至一點抽泣的聲音都不敢發。
鄭路呸了一口,吐了血出來。
抬頭卻咧著嘴在那笑,“怎麼,難道我說錯了?葉晨你又不是黃花大閨女了,不知道被多少人玩爛了,除了我誰不嫌棄你?你有什麼資格看不起阿姐?你不也曾,岔開雙腿由著男人折騰?”
而且瞧瞧這長相,一點女人樣都沒有。
嘩啦,葉晨手中的劍出鞘,隻是,被魏伊人抬手攔住了。
以為的良人,用你最不堪的過去刺痛你的心,魏伊人經曆過,知道這種感覺有多疼。
鄭路翻了個身,平躺在地麵上,看著夜空上頭明亮的星,仰頭大笑,“殺了我,你們有本事就殺了我!”
活著太累了,所有人都對他指指點點,他就像是陰溝裡的老鼠一樣,縮頭縮腦的活著。
他是個男人啊,憑什麼永遠被女人欺負?
大笑之餘,看著抱頭的鄭婉,“阿姐莫要害怕。黃泉路上咱倆也能結伴。”此刻,還記著安撫他的阿姐。
隻是,鄭路笑著笑著突然又哭了,掙紮著又爬起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不要將我趕走,我可以給你當下人,我比下人還會伺候你!”
他匍匐在地上,痛哭流涕。
“因為這樣的人臟了手,不值當的。”魏伊人攥著葉晨的手,慢慢的將劍收了回去。
而後看向葉鐸,“此事,交由我處理便是。”
被鄭路當眾這麼諷刺,葉晨的心裡定然難受的緊,現在安慰她才是最要緊的。至於一個妓子,一個庶人,用不著臟了葉晨的手。
葉鐸攬著葉晨的肩膀,衝著魏伊人點了點頭,“勞煩魏大人了。”
魏伊人看著他們的遠去,而後讓自己的人將巷子圍住。
魏伊人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倆人,目光沉沉。
鄭路的這幾個女人,鄭婉最不害怕的其實就是魏伊人,隻有魏伊人對她下手是最輕的,所以現在,她的眼睛裡升出希冀的神色,“弟妹,你素來良善。”
“素來良善的人不是你嗎?”魏伊人毫不留情的打斷了鄭婉的話。
明明嘴角勾起,是帶著笑意的,可眼神卻越來越冷。
鄭路搖搖晃晃的起身,去拉起鄭婉,滿臉鄙夷的看著魏伊人,“你到現在還在怨恨我阿姐?看吧,你無論站的有多高,也還是從小地方出來的,沒有心胸!”
而後嘖嘖了兩聲,“鬱大人護著你又如何,我還以為能娶你進門呢,原來是把你送到男人堆裡打滾去了?你隻管嫉妒阿姐吧,你再嫉妒這世上也沒有男人將你放在心尖尖上疼!”
鄭路看著魏伊人攔著葉晨,以為他們在京城不敢隨便動手殺人,便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衝動。
鄭婉此刻是清醒的,她趕緊拍鄭路的手背,讓他快些少說幾句吧。
“呸,你們都是什麼東西,配的上我家姑娘嫉妒嗎?屋裡沒有銅鏡,也得灑潑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一個破鞋,一個賤貨,哪來的臉麵?我家姑娘再如何,也是朝廷命官,哪像你們倆喪家犬一樣!”香附早就憋的厲害了。隻不過之前在外人個跟前,她若先主子一步說話,顯得自己不懂規矩,讓魏伊人麵上無光。
現在都是自己人了,香附怎麼也得罵個痛快。
若是可以,她都想將鬱方求娶自家姑娘的事說出來,看吧,自家姑娘值得更好的!
“香附,去讓人拿萬兩銀子過來。”魏伊人聽著外頭似沒有動靜了,這才開口吩咐。
“主子。”香附以為魏伊人這是要拿自己的銀錢,打發這兩人走。
雖說這兩人的罪不至死,可是雖不能明著殺,但可以暗地裡整死他們。
“去吧。”魏伊人拍了一下香附的肩膀,嘴角的笑意似乎更濃了。
她看著鄭路,“你知道軍中的人如何稱呼我嗎?”閻王?魏伊人還是挺喜歡這兩個字的。
鄭路不知道為何,看著魏伊人的笑心裡開始發毛,他往後退了一步,“我可以離開,帶著我娘我阿姐都離開京城,永遠不讓你看見我們。”
鄭路也是以為魏伊人要打發他走。
畢竟鄭路也聽說了,言官針對葉家的事,料想他們在這個時候,不敢將事情做的太過。
男人在外頭養女人,罪不至死!
看魏伊人一步步的靠近,鄭路嚇的鬆開了鄭婉,躲在後頭。
魏伊人沒理會鄭路,而是伸手扯開了鄭婉的衣領,看著她光潔的鎖骨,魏伊人嘖嘖了兩聲,老鴇還是心軟了,竟然沒在上麵燙上娼字。
突然抬手,扯下發簪,狠狠的刺向鄭婉的臉頰。
慘叫聲響起,鄭婉連忙捂著臉蹲下。
看著發了狠的魏伊人,鄭路站在後頭瑟瑟發抖。
“真給你父兄丟臉。”魏伊人呸了一口!
因為上過戰場,才知道在戰場上立功的人,有多麼的了不起。
下頭的人騎著馬,取了銀票便回來了。
香附送過來的時候,魏伊人並沒有接銀票,隻是淡淡的交代了句,“去問問樓裡的人,這一萬兩白銀,能包這倆人多久?”
魏伊人始終笑著,鄭婉已經是青樓的人了,她在外麵為了個老男人沒保護好臉,就該受到懲罰。
至於這個野男人,壞了人家摟裡姑娘的身子,賠不起,那你拿自己抵債吧!
“魏伊人,你這個毒婦,你想要做什麼?”鄭路這次反應快,一下子就領悟了魏伊人的意思,轉頭想要跑,可是前頭是死胡同,沒幾步就被魏伊人的人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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