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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出麵撐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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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尚書自然知道鬱方這是故意的,卻不敢多言。

隻能訕笑著坐下,“也不知道鬱大人的口味。”這麼冷的天,隻點了一個羊湯先讓店家做上,剩下的就等鬱方來了再定。

鬱方倒是沒客氣,叫了小二,隨口點了幾個菜,“隻是難得趙大人,有這份閒情。”

像是不知道,戶部尚書為何請自己過來一趟。

戶部尚書的嘴角抽動,鬱方到底還是年輕,他如今被一個後生拿捏,心中自有不平,可那又如何,鬱方的出生是他努力半輩子都比不上的。

明明彼此心中有數,戶部尚書卻還是要低頭說一聲,“我管教下頭不嚴,衝撞了小魏大人,想著尋鬱大人牽個線,解了這段誤會。”

鬱方微微挑眉,“此事啊。”一頓才又說道,“都是小事,魏大人自不會放在心上。”

手搭在桌子上,輕輕的轉動茶杯,“隻是這事,總不好讓旁人知道,容易誤會不是?”

戶部尚書連連稱是,還要千恩萬謝鬱方的提點。

鬱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趙大人年歲也不小了,這個時候,該是要好生的經營名聲。”

若是鬨出醜聞來,豈不是晚節不保?

半生努力,化為烏有,兒孫們也會受牽扯。

戶部尚書一個勁的點頭,“還是鬱大人考慮周全,等我回去了,便上下告知,絕不會再次出現這般情形。”

鬱方笑了笑,“這話就見外了。”戶部尚書這話看著說的誠懇,可實則啥也沒說,“近來吏部上下忙的厲害,想跟戶部借個人,不知道趙大人能否割愛?”說著,直接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人名。

看到這個名字,戶部尚書明顯臉上的肉都開始抽動了。

鬱方看著時辰不早了,也不逼他,說家中有事,飯肯定是不吃的,等他考慮清楚再給自己回話。

最後點了滿桌子的菜,就隻剩下戶部尚書一個人。

坐在位置上,戶部尚書看著這一桌子菜發愣,良久之後才說道,“鬱大人這是在威脅我?”

若是自己敢背地裡用什麼手段,要讓自己晚節不保?

而那個人名,趙大人藏的極深,若非是他親近之人,根本就沒人知道。

鬱方這是在明著保護魏伊人?一開始,下頭的人稟報了說鬱方的人在外麵的保護魏伊人,戶部尚書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隻覺得小婦人有些手段,儘然能讓鬱大人著迷,或許就是鬱大人讓禮部尚書給遮掩的一個外室。

為了平息鬱方的怒火,折了一個管事的,已經足夠了。

可現在看來,不止如此。

鬱方親自出麵護著的人,必然是及其重要的人。

而且,剛剛鬱方也提了自己跟魏伊人衝突的事,內情鬱方也知道,他沒有發怒,那一個晚節怕是兩個意思。

一來莫要起不該起的心思,二來,戴罪立功。

鬱方可以不計較之前的事,但在科舉事上,禮部尚書最好歇了這份心思。

目的,怕是要戶部尚書起頭,更加規範科舉出題之人。

戶部尚書眯著眼睛,他就說鬱方不是個糊塗的,怎會讓一個女人左右他的事情,這個魏伊人有點東西。

“去請劉大人一聚。”抬聲交代下去。

那麼多菜,他也吃不下。

趁著今日得空,打聽打聽這個魏伊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次日天蒙蒙亮的時候,魏伊人就起身去校場跟眾人會和。

因為押送糧草的隊伍,人也不是很多,很快就集結完成。

出城的時候,聖上他們已經在上頭站著了,給將士們送行。

前頭有瘟疫的事,將士們也知道,此去都是報著必死的心思去的。

魏伊人站在馬車旁,抬眼望去,那一身明黃色的身側,站的是鬱方。

禮部尚書對魏伊人自有知遇之恩,親自端上送行酒,送到魏伊人的跟前,“一路保重。”

魏伊人雙手捧過酒水,“多謝劉大人。”

豪邁的飲下。

酒水是禮部尚書準備的是,自是不辣。但這個動作,依舊能讓人看到,豪情萬丈。

戶部尚書這時也走了過來,“後生可畏,來日方長。”

兩部尚書都出麵了,旁人也都說一句。

一聲聲魏大人,讓魏伊人才覺得,正年輕,意氣風發。

鬱方遠遠的望著,眼裡都是驕傲。

他心間上的姑娘,就是不一般。

今個風大變天了,皇帝縮了縮脖子,覺得一點點冰涼入頸,才覺得下雪了。

初冬的第一場雪。

皇帝將袍子拽的更緊了,“母後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將魏姑娘打發到這麼遠的地方。”

滿朝文武,隻要願意找,皇帝不信找不出一個能比得上魏伊人的人。

早朝之後,他也知道了,這是太後授意禮部尚書舉薦魏伊人的。

而後撇了撇嘴,就算魏伊人真有本事,她畢竟是鬱方心尖上的人,此去九死一生。

“為國儘忠,是她的福氣。”鬱方剛開始也不願意,太後隻說了一句話,魏伊人生來並不是為了嫁給你!

她那麼努力的活著,那麼努力的拚搏,難道就是為了吸引鬱方的注意?

此事,魏伊人自個願意,旁人說不得什麼。

對於鬱方的話,皇帝不置一詞,等著下城門的時候,拍了拍鬱方的肩膀,“朕理解表兄的心情。”

皆是不得已。

鬱方無奈的笑了笑,“聖上長大了。”

皇帝哼了一聲,“你才年長朕幾歲?”

端的好像比自己老成。

隊伍漸遠,鬱方回頭忍不住看了一眼。

魏伊人已經上了馬車,雪翩翩落下,鬱方白了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落在她的發絲。

魏伊人知道行軍苦,可卻沒想到這麼苦。

現在可是比之前要趕路程,一整日都要在馬車裡待著,鬱方已經讓太醫配了防暈的藥,魏伊人喝了可因為坐的天數長,成日裡暈暈乎乎的,似也沒起多少作用。

更要緊的是,越往北天越寒,魏伊人出生的廣陽郡自然也是冷的,可她在屋子裡都是燒著爐子的,到了晚上,窗戶都要用棉被遮上,密不透風,自是沒受過這個凍。

馬車顛簸,一路上那冷風一個勁的往裡灌,魏伊人的手上都起了凍瘡。

更要命的是,魏伊人還被凍病了。

隻是路程不能耽擱,魏伊人隻能拖著病體,繼續跟著隊伍。

等到了軍營,魏伊人瘦了一圈,臉色更是略顯蒼白。

都說人生最恣意的,便是鮮衣怒馬,馳騁沙場。可是,沙場哪裡那麼好馳騁的?

自少,身體要好。

因為天寒,瘟疫加本身就傷風寒的,軍營幾乎都沒幾個正常人。

而且怕瘟疫蔓延,軍營周圍的村莊也都挪了地方,更顯得空曠風大。

守城主將此刻也病了,魏伊人他們是葉家小將軍接待的。

“兩位參軍辛苦。”葉小將軍禮數周全,不見跋扈,也不見因為魏伊人是女子的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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