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人突破元嬰期?”陸雲升連忙走出真符堂查看。
這一看,便發現一道數千丈方圓的巨型靈氣漏鬥出現在仙遊城東邊。
“這是......焦池山方向!”陸雲升想到此處,立馬就想起來這突破的修士是誰了。
三年前那位宋益師父幫自己煉製洗髓丹,又傳授自己煉藥之法,這一幕幕瞬間湧上陸雲升的心頭。
“文姨,你幫我照看一下虎叔,我要去一趟!”陸雲升向著一旁的文姨說道。
此時真符堂內的人都被這巨大的動靜吸引出來。
“公子你就放心去吧。”文姨笑著對陸雲升說道。
陸雲升點了點頭,便祭出本命飛劍向著焦池山趕去。
待他距離焦池山還有十餘裡地時,發現仙遊城城主武真陽和一個元嬰期修士已經早早來到此地。
這武真陽看見陸雲升後似乎對其還是有些畏懼,並未上前和陸雲升打招呼。
倒是武真陽身邊的那位元嬰期修士一臉笑容的走上前來。
“在下裕明葛,見過陸道友。”
在擊殺葉南天後,這些元嬰修士早將陸雲升也當作元嬰修士對待。
陸雲升知道他是裕家的那位元嬰老祖。伸手不打笑臉人,陸雲升見狀也客氣的向其施了一禮。
“看來我仙遊城要出現一位元嬰期的煉藥大師了,以後我仙遊城的修士有福咯。”這裕明葛是一個自來熟,就這麼和陸雲升攀談起來。
“元嬰易聚,雷劫難渡啊!”陸雲升一臉擔心的說道。
“陸道友不必擔心,去年這宋益大師早已輕鬆的渡過魂嬰雷劫,想必這元嬰雷劫對其來說也是十拿九穩。”這裕明葛看出陸雲升的擔心,雖然他不知道陸雲升和宋益之間的關係,但還是熱情的幫其解釋道。
聽聞此言,陸雲升臉上的神色頓時一鬆。
“速速退去,不得靠近此線!”
此時站在不遠處的武真陽對著附近那些看熱鬨的修士大喝一聲,同時祭出一件毛筆狀法寶,在焦池山方圓二十裡範圍的地麵上劃出一道溝壑出來。
那些修士見此,連忙向溝壑後麵退去。
見此一幕,那裕明葛笑著對陸雲升說道:“其實那武城主人還行,陸道友對他肯定存在一些誤會。”
這話說出來,裕明葛主要是想做個老好人,幫兩人緩解一下關係。
但是這話聽在陸雲升耳朵裡,他當即對這裕明葛也變得討厭起來。
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裡,陸雲升也從白玉舒口中得知,她們幾人為了救虎叔可沒少求武真陽出麵調解,但是那武真陽貪得無厭,他不僅沒有出麵,而且還從白玉舒這裡撈了不少好處。
“一丘之貉!”陸雲升暗罵一聲,便不再理會這裕明葛。
十天時間一晃而過,陸雲升在這十天時間裡,陸雲升隻要在真符堂幫虎叔蘊養完靈魂後,便會趕來焦池山幫宋益護法。
這天,天空上的靈氣漏鬥已經逐漸消散開來,說明宋益凝聚元嬰已經即將進入尾聲。
果然,時間來到午時,突然陽光明媚的天空,變得烏雲密布起來。
隻見一團數裡方圓的劫雲將焦池山徹底籠罩進去,這劫雲即便距離陸雲升還有數十裡地,但那龐大的威壓也讓他胸口發悶,呼吸不暢。
“轟隆隆!”的雷聲不斷的從那雷雲中傳出。
陸雲升見狀知道這最關鍵的一步來了,頓時他也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此時武真陽和裕明葛分彆矗立在焦池山周圍,全神戒備著周圍的異動,此時宋益即將渡劫,萬萬不能被修士和妖獸打擾。
陸雲升也連忙飛上半空,戒備著周圍。
“哢嚓!”
第一道雷劫就在此時落下。
隻見一道水桶粗細的紫色雷電直接劈在焦池山山巔。
陸雲升站在半空中,隱隱看見一道盤坐在石頭上的人影此時正沐浴在雷光之中。
“師父竟然也在用肉身硬抗這第一道雷劫!”陸雲升震驚不已。
“轟!”
就在陸雲升心中震驚之時,第二道雷劫也接踵而至。
陸雲升看見那道人影向著天上拋出一柄傘狀靈器,這柄靈器在恐怖的元嬰雷劫之下瞬間被擊為飛灰。
見這一幕,陸雲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接下來的一幕讓他更加震驚起來。
隻見那傘狀靈器被擊毀時,宋益竟然遁出剛剛才凝聚成功的元嬰直接向著那道雷劫衝了過去。
陸雲升此時用肉眼看的並不清楚,但又不敢使用靈識。
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宋益師父能夠順利度過此劫。
當他看見這第二道雷劫散去時,宋益將元嬰收回體內,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雷劫的威力一道比一道恐怖,就在陸雲升心裡剛鬆一口氣之時,第三道雷劫在一聲炸響中,突然劈下。
這第三道雷劫,呈紅色,足足有半丈粗細,光是看起來就駭人無比。
陸雲升剛剛放下的心,此時又提了起來。
不過那宋益倒是氣定神閒,就在那雷劫剛一出現,這宋益就拋出一個巴掌大小的藥鼎,同時又接連拋出兩麵顏色各異的盾牌。
顯然這宋益在突破前便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這三件寶物在宋益頭頂急速變大,將雷劫前行的路徑全部擋住。
但是這雷劫的威力超出所有人的預料,隻見那首當其衝的藥鼎瞬間被這道雷劫轟為飛灰,緊接著是第一麵盾牌,第二麵盾牌。
“糟了!若是師父能有一件法寶那該多好!”陸雲升見那三件寶物相繼被毀,心中咯噔一跳。
可就在這時,那宋益又祭出一個通體翠綠,晶瑩剔透的玉質葫蘆出來。
隻見這葫蘆一出,頓時一股濃鬱的綠色霧氣迸發而出,在宋益的頭頂上空凝結出一個厚重的盾牌出來。
“這是藥氣!”陸雲升雖然距離宋益甚遠,但此時還是一眼認出了這綠色霧氣的由來。
“咚!”
一聲巨大的悶響聲從那焦池山巔傳來,陸雲升凝視望去,隻見那雷劫還是破開了藥氣所凝聚的盾牌,將宋益整個人包裹進去。
待這雷光散去,隻見宋益渾身的衣袍已經變得破爛不堪,甚至還有鮮血從中緩緩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