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勝快速講述了事情的經過,然後磕頭請罪,“此事是屬下等人的疏忽,還請大人恕罪!”
石璋猛的拔高音量!
“什麼?”
石璋本就生氣沒有早得到消息,現在再了解到張青仗勢欺人、說大逆不道之話的時候,京城來的公公也在現場,他心口的火當下噌噌噌的往上躥!
怒火直衝腦門,將他燒的理智全無,石璋再顧不上平時維持的什麼禮節氣度,抬腳就朝著吳勝胸口踹過去!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誰給你們的狗膽仗著本官的威勢欺壓百姓、作威作福!”
石璋對著倒在地上的吳勝猛補兩腳,“沒心沒肝沒腦子的蠢貨,你們怎麼不去金鑾殿上叫囂,是生怕本官的烏紗帽戴的太穩嗎?”
吳勝本就是強撐著身體過來彙報消息的,身體發熱的他暈頭轉向,正是虛弱的時候,哪裡經得住正當年的石璋全力猛踹,當下腦袋一歪就暈了過去!
“還敢裝暈!”
“現在知道害怕,早乾什麼去了!”
石璋氣急敗壞,抬腳還要繼續踹,卻被莊白苦笑著抱住。
“大人,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懲治這些蠢貨和挽回形象之事,咱們尚可徐徐圖之!”
他極力勸解,“眼下當務之急是趕緊籌謀,如何解決袁家和黑風寨這兩個後患!”
石璋聞言頓住,但他猶不解氣,又狠摔了幾盞瓷器這才稍微冷靜了幾分!
“來人!”
早便聽見裡麵動靜的守衛快速跑了進來,小心翼翼的應聲,“大人,屬下在!”
石璋麵無表情的坐在上首,聲若寒霜,“派人去城外守著,待石成回來就讓他即刻來見本官!”
“再派人給我好好兒盯著袁家,若是今日晚飯之前他還沒有將剿匪的銀兩湊齊,便即刻暗中拿下!”
石璋冷冷的盯著守衛,“你明白什麼叫暗中嗎?”
守衛心顫,大人這是要對袁家下狠手了啊!
“屬下明白!”
守衛退下後,石璋轉身坐到案前,快速按照左向鬆的文書大差不差的寫了一份,而後遞給莊白。
“派人送去總督府!”
安排好一切,他閉目沉思,袁家和黑風寨好解決,難就難在他要如何在此次事件中將自己的功勞最大化,並且挽回自己在小劉公公眼裡的形象!
與此同時。
尚不知自己命運的袁鵬舉正在著急上火,他昨日不過是去了趟知府府,回來夫人就發瘋跟他鬨和離!
和離就和離,反正他也早就受夠了這個潑婦,待到宋家村的事情解決,他在石璋那裡水漲船高,他什麼樣年輕漂亮有家世的新婦娶不回去!
於是袁鵬舉果斷簽了和離書!
袁鵬舉前腳簽才了和離書,夫人後腳就迫不及待帶著兒女回了娘家,他當時還隻是不屑冷笑,跟誰願意多留著她似的!
更何況,兒女她帶走了又能如何,他還缺孩子嗎?再說了,兒子還在他的族譜上,遲早得回來!
可當時的他萬萬沒想到,夫人朱氏之所以跑的那麼快,是因為她卷走了他府中賬上的全部銀兩,可憐他富甲一方的袁鵬舉,府中賬麵上竟然隻有不到三百兩銀子!
追肯定是要追,但那時候朱氏帶著兒女已經走了半日,他要趕著籌集銀兩,哪有時間親自去追,隻能派人去追,他先去鋪子裡拿些銀子應急。
他家最掙錢的便是恒通商鋪,但是這些年掙得多給石璋上供的也多,府中花銷和各個分鋪貨品的周轉再減去多半,而今受到蓮花蠟燭事件的影響和賠款,鋪子生意也不好。
所以府城幾個鋪子加上周邊鋪子滿打滿算竟然隻湊了六百兩現銀,這距離他打包票的三千六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無奈他隻能將目光移向自家在府城及其周遭的古董鋪子!
“到底是怎麼回事?”
袁鵬舉嗬斥在院外張望的新晉管家,“鋪子的管事怎麼還沒有過來?”
石璋給他定的時間是今天晚上,現在已經是中午,最遲他得趕在下午之前拿了銀子去薈萃樓拋磚引玉,威脅引誘其他商人掏銀子!
“來了來了!”
新晉袁管家快步跑進來,“家主,各位管事都到了!”
“既然都到了還不滾進來,”袁鵬舉不耐煩,“還要本家主出去請他們嗎?”
管家聞言一回頭才發現這些人明知家主著急,竟然沒有跟進來,他轉頭又朝院裡走去,就看見四五個管事如喪考妣的跪在院子中央!
他不解,“你們這是做什麼?”
幾個管事麵色慘白,視死如歸的叩首,“我等辜負了家主的信任,願聽憑家主責罰!”
“廢什麼話!”
屋中的袁鵬舉猛的掀開門簾,急切開口,“有天大的事也都給我放著,本家主現在沒空處理,你們隻管先把銀子拿出來!”
話落,現場一片寂靜,幾位管事趴著頭,誰都沒有動作!
“你們耳朵聾了?”
袁鵬舉擰眉,“我讓你們先把銀子拿出來,每家鋪子五百兩銀子,沒聽清楚嗎?”
管事們聞言將頭趴的更低了,袁鵬舉見此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快步衝到最中間的管事麵前,揪起人的衣領就將其提了起來!
“銀子呢?”
袁鵬舉額角的青筋直跳,“本家主讓你們拿的銀子在哪兒呢?”
管事根本不敢看袁鵬舉的眼睛,隻瑟縮著身子顫顫巍巍的哽咽,“家主,銀子,沒、沒了……”
袁鵬舉的預感成了現實,他信心滿滿的銀子出問題了!
“沒了?”
袁鵬舉有點懵,“銀子沒了,是什麼意思?”
“家主!”
管事當場嚎啕大哭,“我們被人騙了家主,不但賬上沒了銀子,還倒欠隔壁鋪子一千兩銀子!”
袁鵬舉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昨夜太過焦慮,所以沒睡好出現了幻覺。
“你再說一遍,銀子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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