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看門的小廝打開門伸著脖子向外瞅了瞅卻沒有看見人,他又左右張望了一番,還是沒有看見人影。
這條街住的都是富戶,除了隔壁街的孩子心生好奇喜歡過來玩耍,一般不會有人經過。
所以小廝隻當是哪家的孩子在調皮,他故作凶惡的對著外麵警告了幾聲就要關門,可門才關了一半,他突然感覺有水滴在了額頭上。
“下雨了?”
他又看了看外麵的天,秋高氣爽、晴空萬裡。
“大早上遇上鳥拉屎,真他娘的晦氣!”
小廝罵罵咧咧,抬手就去擦額頭的水,可下一刻,他就驚慌失措的跌倒在地!
“啊!”
“死人了!死人了!”
“快來人啊!”
“死人了!”
小廝連滾帶爬的向院子裡跑去,但他的動靜卻驚動了附近的鄰居,大家下意識打開門查看,然後就看見袁家的大門上方正上吊著個人!
“天啊!”
“這不是袁家的管家嘛,他怎麼會吊死在袁家門口!”
“哪裡是吊死,分明是被人殺死的!”
大家順著那人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發現袁管家的胸口插著把染血的匕首,吊在半空中的屍體雙目圓睜。
死不瞑目!
更可怕的是,袁家的兩扇大門被人用鮮血寫了四個大字!
血債血償!
焦急等待消息的袁家主坐立不安,等到聽說了門口發生的事後,他先是驚恐,但很快便獰笑起來!
“好好好,我正愁抓不到你們把柄,這下好了!”
袁家主的臉都要笑爛了,“來人啊,快來人!”
他隻當是土匪們大事已成,而宋家村跑掉的人狗急跳牆來威脅他,當下便樂不可支!
“去報官,現在就去報官,”袁家主陰惻惻的吩咐護衛,“凶手就是宋家村的人,你親耳所聞,明白嗎?”
“是,家主!”
安排好後,袁家主換了身衣服直奔縣衙,他留在黑風寨的人質此時應該已經把迷藥下到他們的慶功酒裡了!
他隻需要帶著知府大人過去,到時候,知府大人政績到手,他還能輕鬆滅口!
一舉多得!
可憐連夜快馬加鞭趕過來恐嚇的裴雲野和薑烈還不知道,他們壓根沒嚇著人!
不過!
袁家主的報應也不遠了。
……
老族長以剿匪是頭等大事為由婉拒了左向鬆留下的衙役,並向左向鬆保證,他會儘快帶領大家振作起來,隻希望那些土匪早日伏誅,方能泄他們心頭之恨!
他說的情真意切、咬牙切齒,更有鼻青臉腫、渾身包著麻布的宋家村人高喊著要跟左向鬆一起去剿匪,為他們的親人報仇!
左向鬆見此便也沒執著要留人,但卻叮囑他們好好養傷,注意戒備,若有情況隨時進城報官!
最後,他隻將帶來的物資和大夫留下,便在宋家村人感激和期盼的目光中匆匆帶人離開了。
路上,左向鬆在馬上低頭思索,片刻他突然出聲。
“左順。”
左順將馬身朝著左向鬆那邊靠了靠,“大人有何吩咐?”
左向鬆皺眉,“宋家村人的傷勢你親自查看過嗎?”
“屬下雖未挨個查驗,但有幾個輕傷的人屬下是親眼看著林大夫他們給人包紮的。”
左順疑惑,“不知大人緣何有此一問?”
左向鬆抬頭看了看前方,“我總覺得宋家村有些太過幸運了。”
“麵對五六十號手持武器的悍匪,儘管他們人數占優勢,可兩方拚命,全村上下,竟然無一人死亡。”
“你覺得,這當真合理嗎?”
左順想了想,“他們事先準備了絆馬索、迷藥和潑蠟水等機關,在村子裡占著熟悉地勢的優勢,又有大夫隨時策應,一旦有人受傷便立即治療。”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當然,大人,”左順說出自己的想法,“其實屬下覺得,與其將宋家村的勝利歸結於幸運,不如歸結於同心和勇氣。”
“屬下雖然沒上過戰場,但府中請來教導屬下的師傅曾經說過,同心和勇氣,才是戰場上最難能可貴的製勝法寶。”
左向鬆聞言微怔,隨即輕笑出聲,“是我著相了。”
左順淡笑,“宋家村是個很神奇的地方,宋家村的人也是,至少他們與整個泰昌縣的其他村子,都不同。”
“而且,”他看向左向鬆,意有所指,“他們無一人傷亡,才是對大人最大的益處。”
左向鬆緩緩露出了笑容,“你說的對。”
“駕!”
他策馬揚鞭,飛速回城!
在他們走後,宋家村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將二道柵欄重新修建了起來,並將所有外來的大夫隔絕在了醫館內。
那些大夫隻當他們是有了心理陰影,所以排外,便也沒當回事,而醫館裡的傷員在他們來之前便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他們便自動接手了抓藥和煎藥的活計。
宋家村的人也擔心土匪會再來報複,所以他們也在加固大門,就在他們敲的叮叮作響時,大門不遠處突然出現了幾個陌生人!
為首的薑元下意識警惕,“你們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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