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懷恩村陣眼,這裡是洪玄七居住的地方,他在自己的世界也住在這裡,兩個世界沒有太大出入。
房間裡隻剩下洪玄七與段子平,兩人坐下來飲茶。
“你知道通古斯文與漢文都是底層規則文字,但你不知道如果一個宇宙要從真實走向真實,必須補足所有底層規則文字。
而想要進入真實時間長河的宇宙,會把擁有底層規則文字的生命當做重要的資產,進行交易,以獲得更重要的物資。
所以,我們這些擁有底層規則文字的人,在地球所在的宇宙衝擊真實時間長河的時候,會把我們圈養起來,要麼成為底層規則的一部分,要麼交易出去,以獲得想要的東西。
也就是說,擁有底層規則文字的生命隻能是一件商品。”
他吸收了平行地球的洪玄七,自然知道沒有對段子平說過這些話,所以才特意強調一下,至於段子平能不能聽進去,如何舍棄,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段子平的臉立刻沉了下來,“我們就不能改變些什麼嗎?”
觀主看了他一眼,“能改變啊,我準備把通古斯文切割出去,交給我的一位祖先,雖然他隻是個鬼。”
“那我該怎麼辦?”
“放心,時間還有很多,想成為進入真實時間長河的準宇宙,還需要走很長的道路,看看你能不能遇到同樣擁有漢文的生命,反正這種生命都具有聚合性,如果有,你早晚會遇到。
遇到之後,根據規則,你們需要無休止的戰鬥,直到一位殺死另一位,但你可以提出要求,把你所擁有的漢文給對方,前提是你能活下去。”
段子平歎了口氣,“哎,看來隻能這樣了。”
洪玄七繼續說道:“所以,現在你不能再繼續記憶漢文了,如非必要,就把它隱藏起來吧。你不是在蜀山世界獲得過完整的功法,你就按照那種方式去修行。
我現在,不是必要,也不使用通古斯文,隻是偶爾用它來觀察規則。”
“我明白了,原以為我得到了天大的好處,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還不知道自己掉入到一個陷阱之中。”
“彼此彼此吧,我建議你還是出去尋找機緣,現在已經到了靈氣風暴中期了,如果再不去尋找,機緣都將被彆人占據。
到了靈氣風暴後期,很可能出現一些古老的沉睡生命,那時候就是戰爭的開始,新勢力與舊勢力之間都想掌握話語權。”
段子平一驚,“還有這樣的事情?”
“你知道了得了,我們根本無法阻擋變化,隻能被動應對。”
很快,段子平就離開懷恩村,他要尋找自己的機緣,作為漢文擁有者,其實他的機緣也不少,但他不去找,沒有機緣會送上門來。
觀主則進入教堂鬼域,他用了各種辦法,包括用自己身上黑灰去侵蝕,也沒發現裡世界的存在,就更不用說那個連接黑灰世界的通道了。
如果唯一性具有等級的話,顯然黑灰的唯一性要強過靈寶天尊的唯一性,很多宇宙都有類似靈寶天尊的存在,但黑灰估計隻有洪玄七原本的世界才會有。
當然,他隻來到一個平行世界,這個觀點還有待查證。
聽說洪玄七回來,洪叔公跑過來問安,這孫子越發年輕了,看起來像四十多歲,但觀主今非昔比,能看到洪叔公靈魂上的腐朽之氣,他還有二十多年的壽命。
如果洪叔公再早個四、五十年遇到現在的靈氣複蘇,估計能活到二百多歲,但病入膏肓,他本應該活不到一百歲。
兩人自然而然又談起洞玄觀接班人的事情,但洪玄七始終沒有表態,洪叔公也不好多推薦自己的玄孫女,他也知道那個女孩血脈濃度隻能達到護道人的水平,想作為觀主接班人培養,還差了許多。
至於洪家村與軍方合作事宜,洪禮祥介紹了情況,最近軍方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批製好的藥物,藥物效果還不錯。
觀主當然知道,這是軍方在月球開辟的地下種植基地,機器加工獲得的藥物,但他沒必要把這件事說出去,隻是點點頭。
另外就是懷恩村的交易中心,現在已經出現幾家商業巨頭,牢牢控製著華國修行界的部分資源,洪家村就是其中一支力量。
每年這裡的交易量最多,洪家村收獲頗豐,不僅僅是因為洪玄七的支持,背後還有軍方背景,這也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洪家村底蘊不淺,自從六百年前隱匿起來,就想到過有複興的那一天,曆任族長都希望能在自己手上複興,但卻不敢過於盲目擴張,畢竟整個洪家最終的決定權都在洞玄觀觀主手中。
現在,洪家如同一台機器,開始旋轉起來,彆看平時一些旁係得不到重用,現在可是大好的崛起機會,隻有一位弟子能在這場饕餮盛宴中冒出頭來,旁係也會跟著沾光。
按照更南一些地區的說法,要上族譜的好機會,這比任何事都重要。
還有一些瑣碎的事情,大同七星觀與千島湖止水觀都要加入洞玄觀,這兩個道觀原本就是洞玄觀的護道人出去建立的,尤其洪福田的道侶還是七星觀的女弟子。
觀主可不想管這些破事,他揮揮手,讓兩個道觀找洪家村商量,洞玄觀還是處在一個獨立的地位,不擴張,裡麵的道士隻有觀主與親傳弟子。
處理完一切事物,洪玄七才告知各位,他要回洞玄觀,準備修身養性,對外宣稱:閉關。
眾人能看出觀主身心有些疲憊,自從2024年出來,已經有四、五年沒回去了,勸他好好回去修養一段時間。
觀主讓洪開山開車把他送到津市高鐵站,他沒帶任何人,隻自己一個人回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格格不入的胖道士,竟然有女生詢問道士是否會算卦,道士搖搖頭說道:“每個人都會死亡,隻是或早或晚,你又何必強求。”
那女人大怒,“你憑啥說我死?”
道士瞟了對方一眼,“如果你無法麵對死亡,算不算又有什麼意義?如果你有信心麵對死亡,算不算又有什麼意義?”
“你才死了呢,你全家都死光了。”
觀主詭異一笑,“福生無量,施主你說得真對,我全家都死光了,而我已經死了,你看到了鬼,真有福氣。”
說巧不巧,兩人的座位在一起,那女人惡狠狠盯著觀主,隻要他稍有動作,她就敢大喊大叫“非禮”。
本來心情不錯的洪玄七,不想被外界打擾,於是便閉目養神。
女人卻不依不饒,時不時弄出點動靜來,還無故搞小動作,用手肘懟一下他。
洪玄七睜開眼睛,看向女人,女人立刻用眼神回擊,充滿了挑釁。
突然,他的臉上虛化成黑灰,黑灰又一層層掉落下來,瞬間,他的頭就沒了。
女人聽到聲音,“我說我是鬼,你為啥不信呢?我十分好奇,是誰給了你勇氣來挑戰一個鬼?”
“啊~”,一聲驚恐的叫聲。
乘客都看了過來,女人一下竄了起來,指著觀主喊道:“鬼,鬼呀!”
遠處的人站起身,隻看到一個正常的道士。
“這孩子是不是有精神病?”
“這女的是不是吸了,咋產生幻覺了呢?”
“被迫害妄想症吧?遇到這種人真倒黴。”
不一會乘警過來,那女人語無倫次,就是不肯回到座位,於是被帶走。
對於觀主來說,這件事就是因果關係,當結果出現了,不論你能不能承受,都必須承受。
這對所有人都有效,不會因為你是男人還是女人,規則就會發生改變,規則隻管你做的事情,可不在乎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