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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會由國際工業與應用數學聯盟瓦組織,起始於1987年,每四年舉辦一次,參加人員包括國際著名或資深學者、決策者,工業界代表以及年輕學者和研究生。
而會議議程包括頒獎典禮、邀請報告、公布報告、小型研討會、工業小型研討會、論文報告、展板報告、衛星會議等,為活躍在應用數學各個方向的研究工作提供切磋、提高和合作的機會。
這一屆是首次在亞洲以及發展中的國家進行舉辦召開,由華國工業與應用數學學會舉辦,聯合華國數學會、華國計算數學會、華國運籌學會、華國現場統計學會、華國係統工程學會等共同舉辦,得到了教育主管部門、科技主管部門、華科院、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的大力支持與指導。
此次前往參加這一次會議,王東來並不是一個人,徐鬆堯也將會參加。
和王東來不一樣,徐鬆堯是以大會委員的身份參加這一次的會議。
原本這一次的會議是定在八月中旬召開的,但是因為種種原故,往後推遲了半個月,就來到了九月份。
飛機上。
“東來,這一次的邀請報告人沒有選擇你,你不會有什麼想法吧?”
徐鬆堯和王東來閒聊的時候,就聊到了這一次的會議,好奇地問道。
王東來搖了搖頭,說道“當然沒有,邀請報告人的人選是p成員選出來的,咱們國家也才隻有兩個人入選,我還隻是一個晚輩,沒被選上才是正常的。”
這一次的大會共有27位邀請報告人,由p成員曆時一年多選出,總共27人,來自16個國家,其中女性學者6位,工業界代表5位。
可以說,每個被選上的都是在這一領域做出了卓越貢獻的。
其實,以王東來的成就未必不能爭取一下。
可是,他之前在白頭鷹接受亞當斯化學獎頒獎的時候,搞出的那一件事,無形之中就為王東來增加了幾分難度。
王東來也明白這一點,加上心裡本來就不看重這樣的榮譽,自然是毫不在意。
徐鬆堯認真地看了看王東來,感覺到王東來說的是真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這一次代表國內報告的彭院士和駱工,你有沒有了解過?”
“魯省大學的彭院士,我看過不少他的論文,他在非線性數學期望理論以及在金融中引用研究領域的結論,還是有點東西的。”
聽到王東來的評價,徐鬆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東來,這位彭院士的成果可不低,以g——期望、非線性布朗運動,非線性大數定律、非線性中芯極限定理為核心的一係列重要定理,為概率分布的不確定性下情況穩健分析和計算提供了重要理論基礎,並成功地應用到解決實際金融問題中,適用於解決金融、經濟中普遍存在的不確定性,特彆是波動率不確定性下的金融風險的穩健的度量工具,為金融學和經濟學的研究開辟了一個嶄新的研究領域。”
“更不要說彭院士和pardux合作,獲得了倒向隨機微分方程的存在唯一性定理,被公認為是這個領域的奠基性論文。”
“另外,彭院士還在26屆國際數學家大會做了大會報告,是第一位被邀請做一小時報告的華國大陸數學家,而你是第二個。”
接下來的話,徐鬆堯並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卻表達的很明顯。
做出這麼大成績的彭院士,結果在王東來的嘴裡,居然隻是還有點東西。
聽到王東來的這個評價,徐鬆堯心裡第一反應就是王東來有些飄了!
於是乎,就將彭院士的成就詳細地講了出來,用來警醒王東來。
徐鬆堯話中的未儘之意,王東來完全能聽得明白。
也知道這是徐鬆堯對自己的關心,便笑著說道“徐叔,我並沒有飄,或者是自大,我之所以這麼說,隻不過是因為我個人而言,並不怎麼喜歡金融而已。”
“在這上麵有再多的突破和發展,落到實地,其實早已經變了樣子,比如說目前市麵上的p2p,它的出發點,我都不敢說是不是好的,而它的危害卻是很明顯的。”
“金融有利有弊,這一點沒有人會否認,可在我看來,它的弊遠遠大於它的利!”
“所以,對於彭院士在這方麵的成就,我的評價並不高。”
“當然了,這也不影響彭院士的學術地位以及學術成果,我也不會否認這一點。”
聽到王東來的解釋,徐鬆堯點了點頭,心裡提著的石頭也落了下來。
他生怕王東來因為年少成名,成就突出,就變得驕縱,目中無人起來。
如果這樣的話,唐都交大和銀河科技的深度合作是有很大風險的。
同時,徐鬆堯更不想看到王東來這樣的天才,就這樣的毀掉。
“行了,這個話你在我麵前說沒事,在外麵就彆這麼說了,傳出去的話,那就是禍端了!”
徐鬆堯心裡鬆了一口氣,表麵上還是頗為嚴肅地提醒著王東來。
王東來當然明白這一點,沒有反駁,點了點頭。
“彭院士其實很有能力,他的這些理論被應用在金融產品定價以及動態金融風險度量的理論與計算,對國家金融決策製定以及金融風險控製做出了傑出貢獻,這一點是不容抹殺的。”
徐鬆堯在提醒了王東來一句之後,就緊接著說了這麼一句。
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說彭院士的貢獻,以及國家對他的看重。
更是解釋了,為什麼會選擇彭院士作為邀請報告人。
王東來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
而在心裡,王東來卻是搖了搖頭,倒向隨機微分方程和動態非線性數學並不算難,彭院士的那一套理論,也算不得高深。
隻是我國在金融方麵的根基太差,投入的研究不夠,所以才顯得這一套理論很有價值。
放到西方的那些傳統金融強國,其實這些理論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甚至可以說是算的上是落後了。
徐鬆堯就勢轉移了話題,提起了另一位邀請報告人。
“那我想駱工,你應該也有幾分了解吧,你是怎麼看的?”
王東來稍微沉吟了一下,才出聲說道“駱工研究的量子信息理論,很高深,也也很有發展前景,隻是以目前眼下的發展情況來看,很難說是有大的突破,隻能在小範圍的應用。”
“這一方麵,我個人還是比較傾向於駱工的研究!”
徐鬆堯點了點頭,對於王東來的評價頗為滿意。
“駱工之前做過的一個國家科研項目,就是量子體係控製理論和實驗驗證係統,屬於是比較前沿研究,很有價值。”
“去年,又接了一個國家科研任務,量子關聯及其應用,恐怕是出了一些成績,不然的話,也不會被邀請報告。”
徐鬆堯對這些信息如數家珍,半是回想,半是科普地講給王東來。
這麼做的目的其實很簡單,王東來也很清楚。
就是為了對自己進行介紹,避免到時候大會上,見麵了鬨笑話。
不管怎麼說,以王東來在數學領域的成就和地位,絕對會引來很多人的注意,並且上來交談。
甚至不僅僅是數學界,其他的一些人也未必會錯過和王東來交談的機會。
可以說,這樣的大會對於王東來而言,是一個絕佳提升自己名聲和地位的好地方。
雖說是王東來有成績,可是因為年齡太小,很多東西都必須要去自己爭取。
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年齡,有時候也很重要。
在聊完了彭院士和駱工之後,徐鬆堯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和王東來介紹起其他的一些任務。
比如說是這次的大會負責人郭院士,大會顧問委員會的李謙院士,以及諸多成員。
還有學術委員會以及子委員會的負責人等等。
要不說能當院士的人都是聰明人,腦子好使。
這些人的職位以及個人情況,徐鬆堯了解的很清楚,在給王東來介紹的時候,意簡言賅地將每個人的成就講了出來,絲毫沒有卡頓。
一路上,徐鬆堯講,王東來聽。
徐鬆堯也發現了一個讓他感覺到不可置信的一個情況。
那就是,對於他講的這些人,王東來未必都能認得出來,但是一說到這些人的學術成就和論文的時候,王東來卻是倒背如流。
從高維數值積分、多元逼近論、高振蕩常微方程的數值求解、強相互作用和碰撞動力係統、凸集和低秩矩陣的快速隨機算法、生物流體動力學、等幾何分析和電磁問題的數值解法、有限維動力係統……等等。
這些領域不能說是風馬牛不相乾,也絕對是跨度極大。
可是,王東來偏偏就對這些領域了解的很深,很透徹。
在提及的時候,語氣輕鬆,言之有物,就像是研究了多年一樣。
看到王東來這樣的表現,徐鬆堯心裡的震驚可想而知。
這般天才的表現,更加堅定了徐鬆堯心裡對王東來的看重。
飛機降落京城機場。
王東來和徐鬆堯分開了。
徐鬆堯直奔這次大會的召開地點。
京城奧林匹克公園旁邊的國家會議中心!
這個國家會議中心,是目前華國條件最好的會議中心。
由此可見,華國對於這一次的會議的看重。
徐鬆堯作為這一次大會的委員,自然是有工作要做。
就像是他的身上還有著一個工業推廣子委員會委員的頭銜,專門負責這方麵的事情。
至於王東來,則是需要先去燕大。
畢竟,這個學期,他要在燕大度過。
……
燕大早已錄入了王東來的信息,所以王東來很順利地就進到了燕大校園。
王東來也對這所國內享有盛名的頂尖學府沒有多大的好奇。
之前還有,但是後麵就完全沒有了。
所以,王東來絲毫不留戀,直接就來到了數學與科學院。
“王教授,終於等到你了,我可是望穿秋水,期待已久啊!”
一見麵,田崗就表現的極為熱情。
直接從辦公椅上站起來,繞過辦公桌,來到王東來的麵前,握著手極為熱情地歡迎說道。
其實,本應該是和五道口一樣的待遇。
由副校長進行親自接待的。
但是,偏偏任宏偉有事要去處理,一番溝通之下,應著王東來的要求,就交給了田崗來接待。
因為內部人都知道,田崗已經列入了組織考察名單,很有可能將會在明年再進一步,擔任副校長一職。
加上,田崗也是數學院長,正好和王東來有共同話題,由田崗來接待最為合適不過。
王東來倒是沒有想過這麼多,也不知道這點。
他之所以選擇田崗,就是為了方便。
燕大的王牌專業就是數學,而王東來在數學領域又有這樣子的成績,燕大自然不可能放過王東來。
必然是會要求王東來進行數學領域方麵的深度交流和學習。
可是,王東來卻不想這麼做。
他並不算是一個真正的數學家,數學在他的手裡隻是一個工具而已。
利用數學這個工具來解決其他領域的難題。
證明世界數學難題,發表論文,也是為了坐實自己天才的身份,從而讓自己說出的話有人相信,拿出來的技術不會有人懷疑。
自始至終,他就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純正的數學家。
可以說,他其實就是一個實用主義者。
這麼一來,在燕大交流學習的時間,王東來就有自己的想法和考慮,並不想被燕大安排著把精力放到數學上麵。
所以,在見到田崗之後,一番客套之後,王東來就主動地提到了這方麵。
“田院長,關於這一次的交流學習,不知道貴校有什麼安排沒有?”
田崗也是聰明人,單單從這一句話,就聽出了王東來的意思,便問道“王教授是有什麼想法嗎?不妨說出來,我能滿足的一定滿足!”
王東來也不拘束,神情自然地說道“關於這一次交流學習,我有一點自己的想法,希望貴校能夠支持。”
田崗微笑著說道“王教授請講!”
然而,當王東來說出來的時候,田崗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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