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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員狠狠地一拍桌子,力道之大,直接將放在桌子上的東西都震得彈了起來,一臉凶狠地說道“阮威,事到如今,你還不準備認罪嗎?”
阮威抬起頭,看著探員說道“我無罪!”
看到阮威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嘴硬,佛伯樂探員本就因為‘反學術迫害’運動而無比惱怒的心情,頓時變得無比暴躁起來,忍耐不住。
“阮威,你當年在南加州大學讀博的時候,受到我國國防基金的支持,開發一個濾波芯片,這件事你承認不承認?”
探員冷笑著出聲問道。
阮威目光微微一閃,猶豫了一下,點頭說道“我承認!”
“好,那在你畢業之後,你留在了白頭鷹,加入了一家智星軟件公司,繼續研發濾波芯片,花費兩年的時間,終於完成了突破,這一點對不對?”
阮威沒有反駁,點了點頭,直接承認下來,並說道“是的,這是我自己研發出來的專利,有什麼問題?”
探員冷冷地笑了一聲,說道“看來你是真的以為我們是廢物了,你在完成突破之後,就選擇了回到華國開辦公司,並且被貴國的高校招為教授。”
“要不是因為機緣巧合,被前往津大參觀的同事發現你拿出來的濾波芯片和國內的一模一樣,恐怕還真的不會有人知道你居然抄襲。”
“很遺憾的告訴你,根據《專利法》第六條的規定,執行本單位的任務或者是利用本單位的物質技術條件所完成的發明創造為職務發明創造,職務發明創造申請專利的權利屬於該單位,申請被批準後,該單位為專利權人。”
“你當時接受的國防基金的支持研發濾波芯片,所以根據《專利法》,你所研發出來的濾波芯片專利權應該是屬於我白頭鷹的,而並不是你。”
“同時,因為濾波芯片的敏感,以及這項技術的先進,你的行為已經實質觸犯了經濟間諜罪。”
“阮威,你現在簽下認罪書,還有機會可以去找律師,能申請和解保釋,並不需要進監獄,但是你要是冥頑不靈的話,那就隻能讓你見識一下法律威嚴。”
外有‘反學術迫害’運動的巨大壓力。
此刻的洛杉磯佛伯樂隻想著趕緊將這件事做成鐵案。
隻要阮威簽下認罪書,那麼所有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甚至還有機會因禍得福。
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佛伯樂才會對阮威講述出這件事情。
阮威能夠做出這樣的成績,自然也不是蠢人,並且創辦公司,擁有過億身家,自然也是知道《專利法》的。
所以,在探員說完之後,阮威便立即反駁說道“我是接受了國防基金的支持,但是並不能說明我在畢業後兩天研發出來的東西屬於國防基金,兩者並沒有聯係。”
“這樣做,完全是強詞奪理,根本不**律。”
“我在做出研究成果的時候,已經從學校畢業,已經工作了兩年,研究成果完全是我個人的努力證明,屬於是非職務發明創造。”
“而對於這一點,《專利法》也有著規定說明,非職務發明創造,申請專利的權利屬於發明人或者設計人,申請被批準後,該發明人或者設計人為專利人。”
“我的學術專利能夠通過專利局的認可,那就意味著在專利局看來,我的專利成果是得到承認的。”
“現在,你們忽然拿出這些證據來,強行要說我的專利成果屬於國防基金,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如果你們真的有信心的話,完全可以提起訴訟,根本不需要用這樣的手段。”
“以國際微波交流協議作為幌子,將我從華國騙來,如此行為,可完全不符合貴國在國際上的身份地位。”
“這份認罪書,我是不可能簽的!”
“想要定我的罪,那就打官司,我絕對不會屈伏!”
阮威其實早已經想明白了,這份認罪書就算是說破大天,他也不能簽。
不簽這份認罪書,他還有活路,要是簽了,那就真的再無半點活路了。
佛伯樂再囂張跋扈,也不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更何況,就算是真的到了法庭上,自己還能找到律師,隻要舍得花錢,就能找到一些律師來為他辯解。
所以,阮威是無論如何都不準備簽下認罪書。
審訊室裡,聽到阮威的話,佛伯樂探員眼裡閃過一絲狠色。
沒有言語,徑直走到阮威的麵前,擰開一大瓶礦泉水,就從阮威的頭上澆了下去。
隨後,便拿起遙控器,將審訊室裡的溫度快速地降下來。
“好好冷靜冷靜!”
說完這句話,探員便走出了審訊室。
溫度驟降,阮威打了一個冷顫。
“該死的佛伯樂,想讓我認罪,不可能!”
咬著牙,阮威麵露一絲狠色地喃喃說道。
審訊室外。
一個明顯是領導的白人,看著審訊室裡的審問。
聽到阮威無比堅定的拒簽認罪書,此人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該死的黃皮猴子,就應該狠狠地教訓你們一頓!”
發出這個感慨後,之前在審訊室裡的探員走到白人領導麵前,說道“頭,他不肯簽認罪書,要不要……”
說著,做出一個手勢。
白人領導沒有絲毫猶豫地搖搖頭,說道“不能這麼做!”
“外麵的‘反學術歧視和迫害’運動正熱鬨,要是做了這件事,那就真的給了他們把柄,一旦泄露出去,你我都得上法庭。”
“這件事到了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一個案件了,你小小的教訓可以,注意彆搞出事情。”
“至於接下來如何處理此事,先坐觀其變,看這場運動接下來會如何發展。”
“真要是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們也要學會放棄!”
“可要是虎頭蛇尾的話,那就要把此事辦成鐵案,絕對不能讓阮威好受,一定要把他送進監獄裡麵,囚禁個幾十年。”
探員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
華國。
葉明並不知道白頭鷹這邊發生的事情。
在短暫的考慮之後,葉明心裡就有了決定。
那就是不能放棄拯救阮威,隻不過要講究方式方法。
津大不算是頂尖高校,可也因為獨特的地理位置,也有不小的地位。
而作為津大的校長,葉明自然也不可能是酒囊飯袋之輩。
所以,天亮了之後,就立即召開了領導會議。
會議上,迅速通過了想辦法救回阮威的決定。
而做法,則是分為了好幾個步驟。
首先則是由學校正式朝官方打報告,通過官方的渠道去了解更多的內情,並且救回阮威。
其次,便是進行捐款!
是的,就是捐款。
葉明等津大的領導可不是沒有出過國的土鱉,他們自然對白頭鷹也有幾分了解。
遇到這樣的事情,不請律師根本不可能。
而想要脫罪,就必須要請好律師。
在白頭鷹,律師就是一個高薪職業,他的能力和收費成正比。
所以,葉明等人才會做出決定進行捐款,籌集一部分錢為阮威請律師。
這個消息很快,就由葉明朝著官方彙報。
另一邊,在津大的官網也出現了一封倡議書。
在倡議書裡,詳細地講述了阮威所遭受的不公正遭遇,狠狠地批判了一番白頭鷹之外,最後才說出想向全體師生發起捐款,幫助阮威教授脫離白頭鷹。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在瞬間激發起了津大學生的愛國情懷。
一時間,籌款飛速上漲。
……
另一邊。
“東來,你糊塗啊!”
“這件事,你告訴給使館就行了,你何必要在那麼多人的場合公開此事,要知道你這麼做,是徹底得罪死了佛伯樂。”
“而你還在他們的土地上,這樣一來,你就太危險了。”
“現在,你馬上聯係使館,尋求使館的幫助,直接回國,不要再管此事了。”
“你對於國家的重要性可要比阮教授還要重要,都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現在再待在白頭鷹,誰也放心不下。”
“我這就聯係使館方麵,讓他們為你準備!”
王東來握著電話,聽到電話裡徐鬆堯充滿關心的話,心裡頗為感動。
對於徐鬆堯打來這個電話,王東來說實話是真的有些意外的。
“徐叔,我明白的,這一次會對阮教授動手,下一次就會對我動手,或者是對其他的國內教授動手。”
“這樣的事情,我們絕對不能當成沒有發生,或者是忍氣吞聲。”
“隻有把事情鬨大了,才會得到重視!”
“物傷其類,在白頭鷹這邊發生的‘反學術迫害和歧視’運動,就是一個最佳證明。”
“靠著這一次的運動,完全能夠促使白頭這邊發生一些變化,也能對國內教授更寬鬆一些。”
“事情發展到這裡,白頭鷹是不可能會對我下手的,因為他們也要顧忌一下國際聲譽。”
“徐叔,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的!”
王東來握著電話,一臉認真地說道。
“唉,你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就不應該讓你去白頭鷹了。”
“以後,出國領獎的事情,就儘量彆去了!”
“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記得第一時間給使館打電話,上麵很看重你,如果白頭鷹對你下手的話,使館會想辦法保住你的。”
徐鬆堯有些無奈地說道。
雖然說是徐鬆堯才是校長,王東來不過是學校的教授而已,但是兩人的關係卻並不是上下級,而是更加親密一些。
“嗯,我會的!”王東來認真地應下。
掛掉了徐鬆堯的電話之後,王東來不禁搖了搖頭。
他著實是有些忽視了自己的影響力。
德利涅、邱成桐等數學界的學者,也在這件事情爆發之後紛紛發言。
很明顯,這些人都是支持王東來的。
這樣一來,就把這場‘反學術歧視和迫害’運動搞得更加熱鬨起來,聲勢更大。
這一場運動,並沒有瞞過王東來。
說實話,他也有些意外。
他原本想的隻是在諸多學者和媒體的麵前,將佛伯樂誘捕阮威的事情公開。
從而引起一場輿論,接著讓喬治等律師團隊再進行攻堅。
如此雙管齊下,倒也未必不能獲得和解。
隻是,這一場‘反學術歧視和迫害’運動的出現,就直接讓王東來的心裡預期和計劃發生了改變。
一天!
兩天!
三天!
這場‘反學術歧視和迫害’運動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是越發地猛烈起來。
越來越多的猛料被爆出來,同時也有更多的學術期刊選擇了停刊,來表達自己對學術歧視和學術迫害的反對。
白頭鷹毫無疑問是全球的核心,在白頭鷹發生的大新聞,也會在最短的時間傳遍全世界。
接連三天的‘反學術歧視和迫害’運動,自然而然地傳遍了各個國家。
這樣一來,就更加使得這場運動沒有那麼容易地平息下去。
而在越來越熱鬨的這場運動之中,很少有人注意到,阮威的名字出現的越來越少。
至於王東來,則是很少有人提及。
而這樣的情況,也讓很多關心王東來的知情人心裡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隻不過。
在第三天的時候。
王東來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來自佛伯樂的。
電話裡隻是約了一個見麵地點,除此之外並沒有多說。
而王東來也沒有猶豫,當即就選擇了赴約。
見麵之後,王東來才知道約自己的是洛杉磯的佛伯樂領導。
兩人的交談時間很短。
但是絲毫不影響兩人達成了共識。
阮威可以不用簽認罪書,但是需要出麵配合佛伯樂的工作,洗清學術迫害的名聲。
而佛伯樂也會對外公布,他們隻是接到舉報,所以才會采取這樣的行動,目的也是為了保障白頭鷹的國家安全。
是的,佛伯樂不會承認錯誤,隻會說他們是為了保障國家安全,是有功的。
除此之外,阮威還需要拿出一大筆錢出來。
隻有這樣,阮威才能離開白頭鷹。
這樣的條件,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王東來並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將選擇權交給了範麗麗。
範麗麗並沒有猶豫,立即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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