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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在博浪沙張良帶領一個力士刺殺始皇帝,誤中副車,力士被秦軍殺死,而張良卻逃到下邳城,被朱家想辦法隱藏躲過了秦國的追殺。而後也就是在這下邳城當中,張良遇到了黃石公,教導了他《太公兵法》,這些年張良一直在研讀《太公兵法》為韓國複國等待機會。
朱家笑道“義軍攻克了陳郡,徐凡首領更是派遣了三路大軍分彆進攻潁川郡,碭郡和泗水郡,據說打的三郡秦軍節節敗退,現在義軍數量已經突破十萬之眾了。”
張良聽到這個消息,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思索著。他知道這場反秦義軍的起義看上去勢頭正在迅猛擴大,但同時也麵臨著秦軍的強大壓力。
雖然徐凡領導的義軍在短時間內取得了一些勝利,但麵對始皇帝的百萬大軍,他們要想真正改變中原的局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張良閉上了竹卷,目光深遠地望向陳郡方向道“義軍首領太心急了,此時擴大戰爭規模,隻能讓義軍成為嬴政重點打擊的對象,義軍現在看上去強盛,但受到秦軍的打擊隻怕會很快落敗。”
張良雖然沒有去中原,但義軍從800人起義不到3個月時間擴充到十幾萬規模,顯然義軍當中以烏合之眾居多,而且他這些年一直在學習《太公兵法》,明白十幾萬軍隊也不算一般將領能指揮的好的,能做到這點的無一不是身經百戰的老將,顯然義軍當中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將軍的,他不看好義軍的前途。
朱家看著張良問道“子房,你是不是要加入這場義軍起義?”
朱家可是知道張良一直想要複興韓國,為此還訓練了100家丁。
張良微微一笑,抬頭看著朱家,緩緩道“朱兄,義軍雖然大興,但隻有抗過嬴政的這次圍剿才能成事,我雖然有心為韓國儘一份力,但我更注重的是機會的把握。我需要觀察,等待時機的成熟,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要是始皇帝病逝,秦二世掌權,張良必定想辦法趁亂起勢,但始皇帝的威望太高了,他不認為義軍有勝算,自然不可能加入其中了,張良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從他刺殺始皇帝之後,他已經隱居了近十年,自然不差觀望局勢的耐心了。
朱家聽到這裡,不禁點了點頭,他知道張良是一個有經天緯地才乾的人,他的眼光和判斷力遠遠超出常人。當然他和張良的判斷也差不多,秦國的精兵強將還在,始皇帝還活著,當年六國都沒有戰勝嬴政,一群刑徒不可能戰勝暴秦,他們能傷到秦軍幾分元氣已經是義軍首領徐凡能力強了。
齊地,田府
“兄長,義軍已經開始進攻中原四郡之地了,整個中原已經亂了,現在是我們舉旗反秦,複興齊國的時刻了。”一個富態的壯漢激動道。
說話的人叫田榮,本是齊國宗親之後,他對秦國的仇恨可謂是咬牙切齒。這股仇恨被他按壓了十幾年了,現在得到義軍造反的消息,他已經按奈不住了。
按理來說秦國遠交近攻,幾百年來和齊國兵沒有多少大戰也沒有多少仇恨,即便是亡國,但也是末代齊王主動投降,齊國在統一戰爭當中幾乎沒有死人,這就更加沒有什麼大的仇恨了,要仇恨也應該仇恨投降的末代齊王田建。
隻能說我們的政兒哥在不做人方麵,和曆代秦王是有的一拚的,當初齊國實力猶在,始皇帝就派遣一個使者向齊王保住,投降之後還可以保留500裡封地。
齊王建本就是一個懦弱昏聵,看到秦軍如此猛,也知道自己打不贏,於是不戰而降,對秦始皇西麵稱臣,希望能繼續做諸侯。
這個時候我們的始皇帝露出他腹黑的一麵了,表明上他說什麼感念齊王建數十年間與秦交好,認為其有“恭順之情,免其誅死”,將其遷於太行山下的共城,安置茅屋數間,但卻不準齊王帶一個手下,糧食不給一粒,就給齊王建500裡的荒山野嶺,自繁華的齊王宮殿到這鬆柏森森的荒郊野嶺,齊王建也終於體驗到亡國之君的苦楚,但國已亡滅,感歎又有何用。
始皇帝確實給齊王放了500裡封國,但全部是一片樹林,一個城池沒有,一個百姓也沒有。齊王建到了這片樹林之後,沒有自己的手下照顧,自己又不懂狩獵,最後餓死在一個山洞裡,結束了其悲哀的一生。
齊國滅亡後,齊國百姓怨恨齊王建不早點與諸侯合縱攻秦,聽信奸臣賓客之言,致使國家滅亡,因而編出歌謠說“是鬆樹?還是柏樹?使齊王建遷往共地,還不是賓客招來的禍?”這是痛恨齊王建不詳察賓客的真正麵目。
當然末代齊王的下場,也導致了齊地的百姓怨恨始皇帝言而無信(隻能說戰國時期的貴族造孽太深了,始皇帝滅了六國大部分貴族,秦二世滅了自己自己兄弟全家,項羽在滅了嬴姓趙氏全家,最後劉邦滅了所謂最後的貴族項氏一族,從三代傳承下來的貴族在這場統一戰爭當中被滅的乾乾淨淨,這才會出現漢初布衣將相的故事),田氏宗親更是從來沒有臣服秦國,時刻想著造反。
但田儋比田榮更多幾分謀略,他沉吟道“再等等比較好,中原局勢猶如迷霧,吾等所謀之事,乃夷三族之罪,若不謹慎,恐狄縣田氏將絕矣,還是再等等吧。”
田儋的顧慮和張良,項梁一樣,他們都害怕始皇帝,始皇帝不死,他們不敢造反。
“兄長,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這就是我們兄弟最好的時間了,要真耽擱下去,中原被秦軍平定,我們就失去機會了。”
田儋顧慮道“吾就是擔心中原義軍會被秦軍快速平定,到時候我們兄弟即便複興了齊國,但也會被嬴政再次擊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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