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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結束之後,一群民夫來到徐凡身邊道“將軍,我們投靠您,還請收留。”
徐凡看著領頭的民夫笑道“壯士高姓大名?”
民夫抱拳道“小人呂臣,被秦吏抓來做民夫了,我等被他們當牛做馬也就算了,卻沒有想到這奸賊居然還想要將失期的罪責推卸給我等草民,既然他想我等死,那麼我們就先要了他們的命。”
徐凡聽到這番言語高興道“壯士真大丈夫也!”
對於秦軍會做這樣的事情,徐凡也不奇怪,這事情太常見了。(最近查資料,發現很多人都說陳勝吳廣他們失期不會處斬,是陳勝欺騙了戍卒,這簡直就是笑話,失期當然不可能把900人都殺了,但軍營當中,違反軍令斬殺幾人來殺雞儆猴,幾乎是肯定會做的事情,大家認為這被斬殺的是兩個將尉,還是陳勝吳廣他們這些屯長?)
“這次要不是你們,我軍的傷亡也不至於如此小,以後你們就是我義軍當中的一員了。”
“呂臣拜見將軍!”他當即帶領民夫向徐凡行禮,算是正式加入進義軍當中了。
而後他們一起打掃乾淨戰場,推著輜重車,押著秦軍俘虜離開了這裡。
寢縣城下,秦軍營地。
白猛望著有點殘破的寢縣眉頭緊鎖,自從圍城,除了第一天大軍休整之外,他們已經連續猛攻了三日了。
白猛為了早日解決這個隱患,進攻的勢頭非常猛,甚至有點不惜代價,到現在秦軍的傷亡已經超過了1300人,其中刑徒已經傷亡過半,而老秦人也傷亡達到300人,隻可惜他即便進攻的如此猛烈,但寢縣依舊屹立不倒,昨天下了一場冬雨,他不得不暫停了進攻。
“陳郡的運糧隊還沒有到?”白猛問自己的參軍呂陵道,糧食危機義軍悄然逼近大軍了,白猛軍中的糧草已經不足10日了,當他發現短時內難以攻破寢縣,有點擔憂糧食問題了。
秦軍帶的糧草本就不多,但最開始的時候白猛也沒有在意,畢竟他們是內線作戰,攜帶過多的糧草反而會影響行軍的速度,但他萬萬沒想到叛逆會把沿途收刮的如此乾淨,甚至連百姓都跟著叛軍跑了,而現在他好不容易追上叛軍主力,卻沒有想到會如此難以攻克被叛軍占據的寢縣,白猛不得不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了。
參軍呂陵回稟道“今天本是糧草到了的期限,不過昨日下了一場雨,想必運糧的隊伍會晚點抵達我們的營地。”
白猛聽到這話怒道“軍糧關乎我軍的存亡,他們怎麼敢失期,等他們來了,按軍規處置。”
參軍呂陵苦笑道“諾!”
而後白猛看向寢縣氣憤道“這些叛逆一個個都是窩囊廢,隻知道守城。”
白猛既是氣憤也是無奈,寢縣的城牆站滿了叛逆,守城的人數比他攻城的人多好幾倍,以至於他從早打到晚城牆上的守軍居然都沒有減少多少,這讓他如何不氣憤。
攻城戰是最不好打的,更不要說叛軍的數量還是他們的好幾倍,想要消滅這些叛軍還要花費不少時間,而偏偏他最缺少的就是時間,這股叛軍每多存在一日,他和郡守的小命就多危險一天。
翌日,運輸糧草的輜重隊還沒有到,白猛心中有些不安了。
“將軍,大事不好!”突然參軍急促的聲音大叫道。
“輜重隊士兵潰兵彙報,在寢縣60裡外,我軍的輜重隊被叛逆進攻,500士兵士兵戰死,糧草全部被敵人奪走。”
白猛臉色大變,現在不要說殲滅叛軍了,連他這支大軍都危險了,他麻煩大了。
話分兩頭,周章一身鐵甲站立在寢縣城樓上。
秦軍猛烈攻勢是周章他們沒有想到的,義軍隻抵擋了2天傷亡就超過了3000人了(包括民夫)。
如此慘烈的攻防戰,義軍上下還是第一次遇到,秦軍士兵和刑徒好像不要命一樣,瘋狂的進攻,他們不計代價,把幾十架雲梯搭在寢縣城牆上,而後組織了一次次的突擊隊進攻,即便他們一次次被義軍士兵擊退,這些秦軍不知疲倦地輪番攻擊,用儘各種手段想要爬上城牆。
義軍戰士也不計生死,一次次把登上城牆的秦軍士兵趕下城牆,戰鬥力不如秦軍的義軍隻能靠搏命來拉平雙方的戰力差距,雙方搏殺的極其慘烈,城牆上和城牆下都是雙方士兵的屍體,整個戰場已經血流成河了。
是義軍將士用2-3條人命換一個秦兵的戰損比,才守住了寢縣,這次義軍將士們終於見到了泯滅六國秦軍的實力了。
現在義軍的高層都心急如焚,急切地盼望徐凡能帶來好消息。讓義軍高層感到幸運的事情是,昨天下了一場冬雨,讓義軍有了喘息之機。
周章行走在城牆上,不斷對義軍將士們聊天,鼓舞他們的士氣。
此時雖然戰鬥還沒有開始,但城牆上卻異常忙碌,士兵們找到一個好地方休息,而跟著義軍的百姓異常忙碌在城牆上下,這些百姓是輔助義軍戰士的,他們被分成了好幾隊,趁著戰鬥間隙期間,打散戰場,運輸傷員,一部分人在城牆上收拾武器,把散落在各處的長箭集中到一起。現在的義軍尤其缺乏長箭,三天激烈的大戰已經讓義軍士兵射光了他們手中的長箭了。
現在這些民夫收攏城牆上的長箭,帶回去交給工匠營打磨一番,重新成為義軍手中的利器。
更多的人往城牆上搬運石頭,擂木,到城牆上,對於義軍來說廉價的石頭,擂木才是防守的主力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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