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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輕獎重罰,犯罪的百姓極其多,電視上的那種小監獄根本安置不了這麼多的犯人,大部分刑徒都是在秦朝的工地上,像修築長城的工地,修築馳道的工地,修築宮殿的工地。
而像陽縣這樣的小地方雖然沒有大工程,但也專門劃定了一片區域看管凡人,和後世的監獄差不多,四周被高牆包圍,上麵有帶著弓箭的士兵看守。
但在內部,這個監獄和廢墟差不了多少,有一些犯人居住的屋舍,隻可惜沒有幾棟是完好的,不是土胚牆開裂,就是坑坑窪窪。甚至連房屋的茅草都沒有多少,大部分的房屋都像快要倒塌一樣。這樣的地方完全可以作為倩女幽魂的劇場了。
徐凡被關押進來的時候,犯人都被押送去做事情了,畢竟大秦朝不養閒人,這裡看上去非常空曠,甚至有幾分恐怖。
徐凡查看了四周,找了一間相對好一點的屋子進入,結果發現在這昏暗的房屋當中,居然還有一個像野人一樣的囚犯。
那個囚犯看到徐凡一臉淡然道“來新人了,說說你是犯什麼事情來的。”
徐凡晦氣道“縣令說我違反了焚書令,把我抓過來了,但我不過是把字記錄在麻布上,是擔心以後自己忘記。”
囚犯好笑道“你當那些大頭兵有幾個認識字的,在他們看來,隻要是有字的東西都犯了秦法,當初的焚書令不知道抓了多少無辜的士子,又害死了多少人,不差你一個無辜的。
不過你也有趣,焚書令是去年的事情,一般情況下,今年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不然豈不是顯得那些狗官無能,今年抓你隻怕是一個借口,小子,你到底是怎麼得罪縣令的?”
徐凡內心一陣駭然,他明白自己還是暴露了,隻是縣令沒有找到證據,所以找了一個借口把自己抓起來。
囚犯看著徐凡的臉色來興趣道“伱一介草民居然可以得罪縣令,我有點想要了解你的故事了。”
但徐凡卻不敢再說了,反而轉移話題道“老伯,你是犯什麼事情被抓的。”
但這個囚犯聽到這話氣憤道“乃公有這麼老嗎?乃公今年才三十五歲,哪裡老了?”
徐凡聽到這話仔細看了這人,發現他雖然披頭散發,頭發還有點白,臉上也是溝壑縱橫,但沒有老人斑,的確沒有徐凡想象的那樣年紀大。
徐凡馬上抱歉道“不好意思,這裡光線暗淡,我看錯了。”
而後徐凡奇怪道“兄台,這裡的人呢,不會隻有兄台一個犯人吧?”
那人冷哼一聲道“暴秦治下,怎麼可能缺的了犯人,大家都去那些狗官的田地耕作去了,那些狗官的田地真是越來越多了,幾百個人都不夠忙碌的。”
“兄台,你怎麼沒有一起去?”徐凡好奇的。
囚犯道“隻要你花錢也可以留在這裡,這些狗官最貪財了。”
這下徐凡不說話了,他就不是一個有錢人,好不容易置弄了一個農村,裡麵的牲口全部被陽縣的貪官汙吏抓走了。他現在又成為了一個窮光蛋了。
徐凡找一個好的地方坐下,看著四周的環境歎口氣,真是越混越差,要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囚犯冷哼一聲,對徐凡有點不滿,但同時卻帶著看熱鬨的心態看著他。
到了傍晚,一隊隊破破爛爛的囚犯被士兵押送進來,這裡開始嘈雜起來了。
徐凡剛剛想要起身,這個時候木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個壯漢帶著幾個人進來,他看到徐凡坐的位置怒道“真晦氣,你這個家夥,居然敢坐乃公的位置。”
說完就衝向徐凡,想要教訓他一頓。
但徐凡直接一個正蹬腿,直接把這個壯漢蹬出了房子。壯漢後麵幾個是他的小弟,看到自己的大哥被打了,想要圍毆徐凡,徐凡抓住其中兩人,讓他們相撞,兩人頓時眼冒金星,而後徐凡像丟石頭一樣,又砸中四人,就這樣三招兩式,這夥人被徐凡打翻,一個個驚恐的看著徐凡。
徐凡看著這七人冷臉道“這個位置,屬於乃公,你們沒有意見吧!”
這些人連忙搖頭,生怕徐凡繼續教訓他們。
剛剛那個和徐凡交流的囚犯看到徐凡如此厲害搖頭道“可惜了這身力氣,要是在十幾年前,必定是軍中猛將,現在隻能淪為囚徒了。”
靠著這一身力氣,徐凡快速在這秦朝的監獄當中站穩腳跟,同時也了解了自己的獄友,被他打的七人為首的叫鄧宗是一個屠夫,因為和人起爭執,把人打傷了,被抓進來了,因為力氣大,還招攬了6個小弟,成為了這裡的一霸。
而那個有錢囚徒來頭就大了,叫周章,據說是楚國令尹春申君的門客,曾經加入過項燕的軍隊,為項燕推算時辰吉凶。
因為有這兩位大佬的身份,所以他即便是囚徒,也在這裡受到尊敬,陽縣以前楚國貴族的家族甚至打通關係,讓在裡麵過的好一些。
而他的待遇也的確是最好的,不但不用做事情,而且這裡的犯人隻能吃一些發黴的粥,周章卻是每日酒肉不斷。
刑徒的日子難熬,吃喝用度都差到極限,甚至還超過了徐凡剛剛來的陳家裡,要不是陳秀經常想辦法送食物進來,徐凡都不知道該如何過下去。
好在人對環境的適應是極快的,徐凡在這裡是鬼薪,就是被押送砍柴的,這倒是給了他一個便利,他因為力氣大,每次都可以很快完成任務量,空閒的時間,他都會想辦法用石頭打一些鳥類和兔子等小動物,剛開始他沒有多大收獲。
但在生存的壓力下,沒幾日,他發射出去的石子在10步內百發百中,20步也有很大概率擊中目標,這些小動物快速改善了徐凡的夥食,甚至還為他拉攏了不少人,現在鄧宗和他的小弟都成為了徐凡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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