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何人在哭喪
“那倒是。”
餘年點點頭,說道:“這樣看來,倒是說得通。”
目光流轉,餘年注意到遠處藏在山腰上的的道觀,問道:“若是我沒猜錯,那就是清水道觀吧?”
“不錯。”
戴合說道:“彆看看著不遠,實質上這裡距離清水道觀還有些距離。”
“我想去清水道觀看看看。”
餘年想了想,說道:“既然來到這裡,不去清水道觀看看,那不是遺憾嘛?”“你確定?”
戴合看著餘年,想到父親離世時說餘年的麵相好,說道:“若是你想去,我可以帶你去,隻是需要爬山,會很累。”
“沒事,爬山這是小事,我能接受。”
餘年說道:“就當去清水道觀看看稀奇。”
好不容易來一次,就這麼回去,餘年不甘心。
他想知道,任家老爺子是不是突然出事,驗證心中的猜想。
當然,戴合也有戴合的心思。
任家老爺子玄學方麵一向都很厲害,正因為精通玄學,以此籠絡到很多人脈,戴合想讓任家老爺子給餘年看看相,這樣以來也有利於他以後對餘年的判斷和對待。
“行。”心念至此,戴合說道:“那咱們現在就過去,去晚了趙得柱就查封掉清水道觀,咱們一定要在查封 之前趕到。”
“好。”
餘年說道:“那咱們出發。 ”
“誒誒誒,去清水道觀乾什麼?”
聽到兩人對話的任堅白心裡發慌,表麵鎮定道:“現在整座山都要查封,你們覺得我家老爺子能理你們?”
“我可沒說要去找你家老爺子。”
餘年聳肩一笑,漫不經心的說道:“隻是覺得好不容易來一趟,總要欣賞下這裡的風景,清水道觀,至少也算是名勝古跡,還是有必要去看看。”
“既然餘年來了,就讓他看看吧。”
戴合說道:“況且徐老讓我來調查這裡的情況,我也有必要親自去一趟道觀。”“既然這樣,那我帶路。”
眼見兩人已經鐵了心要去道觀,任堅白知道攔不住兩人。
與其放任兩人前往,不如他陪同前往。
想到老爺子的屍體,任堅白一顆腦袋兩顆大。
二十分鐘後,餘年、戴合一行人順利抵達道觀。
道觀巍峨壯觀,在鎮上看的時候,隱藏在大山中看起來並不覺得多麼高大,但是走近一看,餘年方才驚歎這座道觀的龐大和金碧輝煌。
“這他媽哪兒是道觀啊,活脫脫一座天宮聳立在這裡。”
望著道觀,餘年驚歎道:“這就不該叫清水道觀,這就該叫金山道觀,完全就是一座金山砸出來的。”
“外麵算什麼,裡麵供的道家都是金身。”戴合笑道:“要不去裡麵看看?”
“行,那就進去看看。”
餘年說道:“這次一定要開開眼界。”
看到趙得柱正在指揮人忙著查封,餘年上前拍了拍趙得柱的肩膀,說道:“先彆急,咱們先參觀下,這樣的道觀恐怕你都沒見過,咱們一起逛逛。”
“年哥——”
看到餘年,趙得柱麵露激動,上下打量餘年,見餘年沒受傷鬆了口氣,感慨道:“嚇我一跳,我真擔心你出事,現在看到你沒出事,我就放心了。”
“有你給他們任家施加壓力,我不會有事。”
餘年笑道。
“誒,話不能這麼說,我啥忙都沒幫上,這都是徐老的功勞。”趙得柱笑道:“以後我還得仰仗你呢。”
“都是兄弟,彆說二話。”
餘年說道:“走,我們進去逛逛。”
“我陪你一起。”
趙得柱邊帶路邊感慨道:“裡麵供的都是金身,險些刺瞎我的眼睛,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呀。”
“那我更要看看。”
餘年笑道。
“年哥,其實你能出來,還有戴老哥的功勞。”
看到出現在後麵的戴合,趙得柱十分具有人情世故的說道:“得到徐老的指示,我和戴老哥就立馬趕來救你,我們都生怕你出事。”
“等等,戴老哥?哪個戴老哥?”
餘年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心中暗忖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老逼登。
“咳咳……”
就在這時,戴合輕咳一聲,尷尬的說道:“我和趙老弟一見如故,就以兄弟相稱。”
“沒錯,是這樣的。”
趙得柱點頭道。
“你就是他口中的老逼登?哦不,戴老哥?”
餘年如遭雷擊,一臉驚愕的望著戴合,隻覺三觀顛覆。
戴合這種話自視清高的人居然拉得下麵子和趙得柱稱兄道弟,餘年用腳指頭想都能猜到其中原因:肯定是戴合知道趙得柱和莊文君原本就認識,而徐常公現在又看重趙得柱。
不得不說,這戴家勢利眼真不少。
笑著搖了搖頭,餘年說道:“戴叔叔,趙得柱叫我年哥,你叫他老弟,咱們之間怎麼論?”
“這……”
戴合呼吸一滯,這才想起來急著和趙得柱攀關係,卻疏忽了餘年和趙得柱之間的關係,一時間尷尬的差點能夠在原地摳出三室一廳。
不僅戴合,就連趙得柱都有些尷尬。
“肯定是跟著叫年哥啊。”
任堅白抓到冷嘲熱諷的機會,立馬起哄。
“滾滾滾,不會說話滾一邊去。”
戴合急赤白臉的罵道,隨後紅著臉說道:“各論各的,不影響。”
“怎麼?你還想擺譜?”
任堅白笑道。
“餘年是戴佳對象,我能喊他哥嗎?”
戴合翻了個白眼,沉聲道:“你再找事兒,彆怪我用炸藥包把你這座道觀給轟了,我看你嘴硬不。”
“當我啥話都沒說。”
任堅白聳聳肩,說道:“走走走,咱們進去參觀道觀。”
說話間,率先走在前麵,看似帶路,實則有著自己的想法。
雖然道觀裡麵有地下室,為了防止發生變故,他已經將老爺子的屍體安排到地下室,但是他必須要確定沒人能夠找到地下室。
注意到任堅白走得快,餘年迅速跟上去,與此同時,他問趙得柱:“看見任家老爺子沒?我來的時候任家老爺子就在道觀,你們工作歸工作,但千萬彆傷到人家。”
“任家老爺子?”
趙得柱猛地一怔,一臉困惑道:“我沒見到人啊?我倒是見到道觀裡有好幾個人在哭。”
“不會是哭喪吧?”戴合抓到機會,立馬笑嗬嗬的回擊,“聽說老爺子已經七十三歲,七十四可是個大坎兒啊!一般人邁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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