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利婉連鎖公司,餘年掐算著時間,路上買一堆宵夜打包好去了醫院。到達醫院的時候,周婉已經醒來。看到周婉醒來,餘年心中鬆了口氣,提了提手中打包好的宵夜對眾人說道:“大家都餓了,先吃點東西。”“我看看你都買了什麼。”任熙接過宵夜,說道:“護士說周婉剛受刀傷,不能吃太補的食物,有稀飯最好。”“有,我都買的有。”餘年感激的說道:“今天辛苦你和梁苗。”“沒事兒。”梁苗擺手說道:“這都是小事兒,我應該的,平時你對我家孫猛那麼照顧,我都沒機會謝謝你,這次難得我能幫上忙。”“是呀。”任熙笑道:“我和周婉是閨蜜,來照顧他,我也是應該的。”“那行,都是自己人,我就不客氣了。”餘年微微一笑,拉過一把椅子在周婉病床旁坐下來,關心的問道:“這會兒你感覺怎麼樣”“除了傷口疼,其它都還好。”周婉臉色略顯蒼白,整個人憔悴了很多,看著餘年的眼神充滿複雜。她以為醒來第一時間會見到餘年,可沒想到餘年不在醫院,這讓她心裡多少有些失落。不過想到餘年說過戴佳回國乘坐的飛機下午會抵達省城,心裡逐漸釋然。雖然有不甘,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當初她沒有接受餘年,而錯過了這段感情,也逐漸降低了自己在餘年心裡的位置。“沒事兒,都過去了,傷口疼應該是做手術後的麻藥勁兒過去了。”餘年先是一番安慰,隨後帶著抱歉的口吻說道:“真的對不起,今天出了很多事情,我沒能在醫院陪著你。”“沒事兒。”周婉搖了搖頭,說道:“你平時忙,我理解你,況且戴佳乘坐下午的飛機回來,你去接她正常。”任熙猛地一怔,手中的飯盒險些掉落地麵。她一臉震驚的看向餘年,再次確認道:“戴佳下午回來,真的假的”“已經到家。”餘年說道。任熙聞言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一雙美眸越瞪越大,“她不是在杜克大學當交換生嘛怎麼會說出來就回來這太突然了吧”她的計劃都都沒有實施成功,現在戴佳竟然出國歸來,這對她來說就不是件好事。周婉看著任熙震驚的表情,頗感意外。經過這段時間和任熙的相處,周婉知道任熙家庭背景不俗。甚至可以說家裡很厲害,這一切都足以說明任熙的家庭條件能甩餘年十條街,就算是餘年有些能力,任熙不會真的對餘年特彆上心。她起初以為任熙喜歡餘年,可時間長了,仔細一琢磨,周婉覺得任熙最多是抱著玩玩的心理。畢竟公主看上平民,這事兒平時就隻會發生在瓊瑤劇裡。可現在任熙的表情,讓周婉徹底納悶。周婉看著任熙的時候,任熙也發現周婉的異樣,立即明白自己的反應太大。她趕忙補充道:“如果戴佳真的回來,這是一件好事兒。”“她在杜克大學求學曆程已經結束。”餘年解釋道:“這次回國,會在中南財大繼續完成學業。”“原來是這樣。”任熙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笑著說道:“難怪你下午不見人影,肯定是去接戴佳,怎麼樣戴佳過得還好吧”“湊合吧。”餘年從任熙手中接過稀飯,將稀飯遞給周婉,問道:“能自己來嗎”“我可以。”周婉微微點頭,接過稀飯卻放在床頭櫃上,說道:“我現在沒胃口,一會兒再吃。”“那行。”餘年點了點頭,問道:“喝水嗎要不喝點水”“嗯。”周婉點頭道:“那我喝點水。”餘年從袋子裡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周婉。周婉扭開瓶蓋,喝了口,重新還給餘年。餘年將水瓶放在一旁,想到中午的事情,充滿感激的說道:“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你受傷全都是為了我,若不是我,你就不會受傷。”說到這兒,餘年歎了口氣,將趙得柱的調查結果給周婉講了遍,最後補充道:“總而言之,這件事情是我害了你,真的抱歉。”“沒事。”周婉擺了擺手,說道:“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既是鄰居,又是同學,我為你擋刀,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彆這樣說,你越是這樣說,我越是難受。”餘年一臉慚愧的說道:“這些年,我非但沒有幫到你任何事情,反而接連害了你,這是我的錯。”“你知道是你害了周婉,下午居然不待在醫院陪著周婉,你就不怕周婉有三長兩短”任熙揶揄道:“我們知道戴佳回來是大事,但是沒有周婉,你能平安無事的坐在這裡說話嗎”經過短暫的思考,任熙決定禍水東引。既然周婉和餘年有過實質性的關係,那周婉就是餘年和戴佳之間最大的障礙。既然她做不到徹底破壞餘年和戴佳之間的關係,想坐收漁翁之利,那就得靠周婉。而且去了趟江都,任熙發現周婉和餘年的關係非同尋常。彆看戴佳是餘年女朋友,可周婉和餘年中間夾著父母,兩人又是青梅竹馬,還有上過床的實質性關係,誰能笑到最後難說。最重要的是,今天周婉為餘年擋下的這一刀,足見周婉心裡有餘年,而且已經在這段感情中主動進攻。隻是出乎任熙意料的是,餘年下午竟然計劃不改的去接戴佳,這讓任熙心裡十分納悶:莫非餘年真的心裡已經裝的都是戴佳這是任熙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單是想想任熙就不甘心。心念至此,任熙接著剛才的話繼續批評道:“餘年,不是我說你,你這樣做事,對不起周婉,對不起我們這些朋友給你的信任,簡直忘恩負義。”“沒事。”周婉聞言說道:“他有事辦事,這很正常。況且,戴佳為了他專門回國,他不去接,說不過去。”“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除了接戴佳,還有其他事情。”餘年苦笑一聲,說道:“既然提到這事兒,我道歉,是我的問題。”“你知道就好。”任熙冷哼一聲,沉聲訓斥道:“就憑周婉為你擋的這一刀,你這輩子都要記住,你要用你一輩子來補償周婉。”“任熙,你彆說了。”周婉眉頭微皺,感覺任熙這話越說越不對勁。她雖然從小沒有母親,但是知道施人恩情,可以圖報,但絕對不能一直放在嘴上說,嘴上挾恩圖報,非但不會讓人記下恩情,反而會感到厭惡。現在任熙的做法,讓周婉有種被坑的錯覺,這分明就是毀她長城,讓這一刀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