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一瓶紅酒見底,正式開始白酒。菜過五味、酒過三巡。趙景輝正式進入主題,“餘老板,對於《掃雷》和《紙牌》這兩款遊戲,我們集團非常需要,不瞞您說,我們拿到這兩款遊戲,就是為了鉗製微軟的發展。”“我知道。”餘年點了點頭,說道:“這兩款遊戲恰巧與微軟即將發布的電腦新係統搭載遊戲撞重,你們公司拿到這兩款遊戲,確實有非常大的作用,所以現在微軟公司對於這兩款遊戲迫切的想要得到,不過……”說到這兒,餘年笑了笑,繼續道:“對於你們公司和微軟公司開出的價格,我難以接受,既然是收購,我希望大家能夠開出一個合理的價格。”“你說的沒錯。”趙景輝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餘老板,咱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是我帶了充足的誠意,您直接告訴我,您的心理價位,您看怎麼樣”對於眼前的趙景輝,餘年心裡很有好感,想了想,開口說道:“平時我都是報價六百萬,今天這頓飯大家都吃的非常開心,那就……”說到這兒,餘年陷入沉默。趙景輝、曲飛都望向餘年,心中緊張起來。兩人都迫切的想知道,餘年會開出什麼樣的價格。“四百八十萬。”餘年在兩人的注視下緩緩報出價格,隨後笑著問道:“趙總,您看怎麼樣”一頓飯吃的再融洽,不可能將報價降到心理價位。餘年的心理價位是四百萬,報價四百八十萬,算是留下對方壓價的空間。可餘年的價格一報出,趙景輝心中一沉。雖然沒有之前的六百萬,但是四百八十萬依舊不是一個小數目。不僅是趙景輝,就連曲飛都震驚這個價格。“餘老板,這個價格高於我們的心理價位,而且高出太多。”趙景輝努力調整好心態,滿臉堆笑的說道:“您看能不能再低點”“你們的心理價位是多少”餘年問道。“三百萬。”趙景輝苦笑道:“這就是我們的心理價位。”其實他的心理價位是三百五十萬,這個價格可以接受,可趙景輝知道,不能報出自己的底價。餘年聞言,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口酒,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三百萬,太低了,這個價格我完全可以賣給微軟,而且我相信微軟沒有拒絕的理由。”“為什麼這麼說”趙景輝問道。“理由很簡單。”餘年笑道:“就目前來講,微軟的報價是二百五十萬,但是微軟比你更需要這兩款遊戲,除了新係統的即將發布之外,段武現在關在市局,隻要我不發話,段武絕不可能放出來。”說到這兒,餘年放下手中的酒杯,聳了聳肩,繼續說道:“另外一旦微軟偷竊源代碼的事情被我曝光,那對微軟的名譽打擊將會是毀滅性,所以微軟的報價不可能低於三百五十萬。”曲飛欽佩的看了餘年一眼,在桌底暗暗的向餘年豎起大拇指。不得不說,餘年這一通分析下來,就連他都不得不服。趙景輝不是傻子,餘年的話直戳心窩,直接將他乾沉默。沒錯。按照餘年的分析,微軟的價格將不會比他低。即便是三百五十萬,也許微軟牙一咬照樣拿的出來。良久的沉默後,趙景輝開口道:“餘老板,咱們都是敞亮人,我承認您說的話沒錯,我也承認微軟牙一咬拿出三百五十萬有極大可能,但是我將您當成朋友,我希望您能給個實在價格。”“好吧。”餘年笑道:“既然你都將話說到這種地步,那我再不說個實在價,那就是我的不對。”“您說。”趙景輝道:“我洗耳恭聽!”“三百八十萬!”餘年想了想,將底價往下降了二十萬。他想過了,四百萬聽著就不是一個小數目,三百八十萬的價格至少沒有超過四百萬,這就像是後世淘寶九塊九包郵和十塊錢包郵的區彆,讓人心理感覺都不一樣。可實質上,錯不了多少錢。雖然三百八十萬與四百萬錯了整整二十萬,但是好在基數大,可以忽略。餘年的價格一出,就讓曲飛愣住。因為曲飛以為餘年的要價最低都是四百萬。他一直都在為此擔心,微軟和公司是否會同意。“三百八十萬……”趙景輝嘴裡默念著這個數字。相比於剛才餘年開價的四百八十萬,整整少了一百萬,而且沒到四百萬,這讓趙景輝鬆了口氣。趙景輝知道,從剛才餘年的一番話看來,三百八十萬已經是最低價。三百五十萬就有微軟來搶,再加上時間緊迫,趙景輝權衡利弊之下點了點頭,說道:“餘老板,我這個價格我接受。”他給餘年的酒杯添滿酒,拿起酒杯,起身說道:“如果沒有問題,這一杯酒就是慶祝我們合作愉快!”曲飛猛地一怔,滿臉驚愕!三百八十萬這就成了曲飛一直以為這兩款遊戲賣出大幾百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二百五十萬已經是可以接受的價格,沒想到能夠達到三百八十萬的成交價。曲飛看著對麵的趙景輝,強壓著心底的激動,生怕自己一高興對方反悔。反觀餘年,表情不變的舉起酒杯,說道:“合作愉快!”四人紛紛舉起酒杯,一飲而儘。這場飯局,《掃雷》和《紙牌》終以三百八十萬的價格成交。現場簽字打款,當一切塵埃落定的一刻,曲飛終於鬆了口氣。哪怕是餘年都長舒一口氣。餘年知道,這兩款遊戲能夠賣到三百八十萬的高價,運氣成分太高。餘年本想再和微軟、公司拉扯一段時間,可微軟的新係統即將發布,以及出了微軟偷竊源代碼這件事情。既然這樣,那餘年決定乾脆賣給微軟的對手公司。“餘老板,我已經和銀行打過招呼,相信錢會及時到賬。”趙景輝握著餘年的手,說道:“恭喜您,您成為國內遊戲收購最高價的人,相信這幾天,不僅集瑞公司會登上國內外頭版新聞,就連您的照片都會登上國內外媒體報紙。”餘年微微一怔,哭笑不得的說道:“那大家不都知道了”心中暗忖:“若是牧泛琴知道這件事情該是什麼樣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