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言沒想到餘年竟然對自己這麼尊重。一直在體製內工作,羅言接觸過很多領導的孩子,基本對他都是趾高氣揚,可反觀餘年,對他態度恭敬,這讓羅言想心中升起幾分好感。雖然餘年是池宗乾兒子,不是親兒子,但是人家的身份擺在這裡,就憑這,羅言都得矮一截。看著眼前的餘年,心中頗有好感的羅言決定提前給餘年透露消息。“你猜剛才誰來見池主任”羅言透露消息前,先賣了個關子,這樣才能顯示出這個消息的重要性。“誰呀”餘年好奇的問道。天地良心,剛才來的路上,餘年心裡就納悶,為什麼這個時候池宗要見自己。按理說,就算是要見自己,也會打個電話去家裡吃飯,現在卻是去辦公室見他。現在看來,餘年從羅言口中能夠確定的是,池宗見了某個人後才要見他。“微軟在大陸公司的老總董聞。”羅言抽了口煙,說道:“剛才就是他來見池主任。”“他來做什麼”餘年一臉詫異,納悶道:“難道微軟要在本地投資”“不清楚。”羅言抽著煙搖了搖頭,說道:“我當時在辦公室外麵,你也知道,領導和這些人談話最忌諱我們這些助理在場,所以我在助理辦公室待著,不過……”羅言彈了彈煙灰,補充帶:“我能確定的是,董聞來見池主任,肯定跟你有關,否則在這個節骨眼上,肯定不會突然要見你。”此話一出,餘年瞬間明白過來。“我知道了。”餘年用力的吸了口煙,說道:“肯定是關於我和微軟之間的事情。”羅言不知道餘年和微軟之間的事情,也知道不該問的彆瞎問,接著餘年的話說道:“看剛才池主任態度,微軟老總沒討到好。”“怎麼說”餘年問道。“微軟老總離開後,池主任特意叮囑我,以後微軟來人一律不見。”羅言笑眯眯的說道。餘年聞言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流。他知道,董聞來這裡,要麼是為了通過池宗和自己的關係來解救段武,要麼就是想通過池宗和自己的關係順利收購遊戲。可結果是,池宗壓根沒搭理他。餘年心裡清楚,像董聞這種老油條,來找池宗肯定帶了一定誠意,池宗沒同意,說明拒絕掉了。餘年越想越覺得池宗對自己不錯,這一聲聲乾爹沒白叫。最後抽了口煙,餘年將煙頭丟在地上,抬腳碾了碾,感激道:“羅助理,今天的事情謝謝你提醒我,人情我記下,改天請你喝酒。”“你都說了,都是朋友,彆客氣。”羅言擺了擺手,將手中的香煙一口氣抽完丟在地上,和餘年一樣抬腳碾了碾,說道:“走,咱們進去,彆讓池主任等太久。”說完,帶著餘年進了大樓。兩人一路來到池宗辦公室門口,羅言停了下來,說道:“你進去,我就不進去了。”“好。”餘年點了點頭,再得到裡麵的應許後推開門走了進去。池宗坐在辦公桌後麵的老板椅上,餘年笑著來到辦公桌對麵,滿臉堆笑的說道:“乾爹,有段時間沒看見您了,您現在是越來越精神煥發,看來這段時間心情不錯。”“那當然,禦鑫礦場的事情有你來接盤,算是徹底解決了我一塊心病。”池宗起身繞過辦公桌,邊往沙發走去,邊說道:“這邊坐,我給你倒杯茶。”餘年聽著池宗的話,心中驚訝。因為禦鑫煤礦是可以賺錢的,但是池宗一直都在說禦鑫煤礦不賺錢,是他幫了對方的忙。這就讓餘年納悶禦鑫煤礦這塊肥肉是不是任恒專門送到自己嘴裡。若真是這樣,那這小子的能量就太大了。與此同時,自己間接欠了任恒一個人情。當然,餘年心裡知道禦鑫煤礦賺錢,但是不能說出來。跟著池宗來到沙發上坐下,餘年笑著說道:“乾爹,咱們都是自己人,您彆跟我說這些客氣話,弄得我怪不好意思,我一路走來,全靠您的照拂。”“我哪兒照顧你什麼,都是你憑自己的實力走到現在。“池宗雖然很喜歡聽餘年說這話,但是知道自己確實沒有為餘年做過什麼,“你能有今天,全靠你自己。”若是非要說他為餘年做過什麼事情,那就是餘年被關進派出所,他找了自己老丈人那一次。“還是靠乾爹。”餘年麵帶笑容地說道。他本打算問董聞的事情,可轉念一想,這事兒是羅言私下跟他說的,現在當著池宗麵前問,那就是等於出賣董聞,於是決定裝糊塗。雖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餘年心裡清楚,體製內的領導最討厭的就是秘書是個大舌頭。“行了,你就彆謙虛了。”池宗倒了兩杯茶,親自給餘年端過來,將其中一杯遞給餘年,“上好的碧螺春,你嘗嘗。”沒等池宗走到身前,餘年率先起身繞過茶幾來到池宗麵前恭敬的接過茶杯,笑道:“那我一定嘗嘗,我可是聽說了,乾爹辦公室的茶都是好茶,全靠這些茶葉招商引資。”“哈哈哈……”池宗聞言大笑道:“你乾爹我能有什麼好茶,都是朋友送的,另外有些是特批的,你也知道,咱們招商辦這種特殊單位,沒點好茶,真留不住那些大老板。他們往我這裡一坐,發現茶葉都拿不上台麵,那恐怕立馬對我們招商辦的能力失去信心。”“那倒是。”餘年笑道:“以後我一定經常來乾爹這裡,蹭乾爹的茶。”“喜歡一會兒我讓羅助理給你裝幾包回去。”池宗笑嗬嗬地說道:“你乾爹彆的沒有,就是茶多。”“那太謝謝了。”餘年也不客氣,笑著說道:“一會兒乾爹您忘記,我一定提醒你。”“好小子。”池宗伸手點著餘年,開懷大笑的說道:“看來你今天是來打劫你乾爹的。”“是呀,我可不會跟乾爹見外。”餘年重新坐回沙發,輕抿了口茶水,連連讚歎道:“好茶,真的是好茶。”“那當然,你來了,我肯定不能用便宜茶。”池宗喝了口手中的茶水,將茶杯放在桌上,漫不經心的問道:“最近禦鑫煤礦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