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餘年的肯定答複,牧泛琴心中非常高興。可牧泛琴不是沒有腦子的人,能坐在等同於廳部級的校長位置,牧泛琴本身就比其他人要聰明的多。雙方的矛盾讓牧泛琴意識到餘年不可能會輕易幫自己的忙。她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以此來掩飾內心的尷尬,說道:“說說你幫我的的要求。”“爽快。”餘年心想這女人的確是一個聰明人,眸光流轉,落在牧泛琴的身上,說道:“是不是任何要求都可以”“隻要是關於戴佳的要求,都不行!”牧泛琴一臉認真的說道:“我找你幫忙,不代表我同意你和戴佳交往,哪怕是你已經和戴佳正在交往,但是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能明白我的話嗎”“明白。”餘年點了點頭,點評道:“你的話很敞亮,不同意我和戴佳交往,這是你對我和戴佳談戀愛的態度,我和戴佳已經交往,你沒有站出來阻攔,這是你的無奈。”牧泛琴意外看了餘年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你很聰明,可惜我不喜歡。”雙手交疊放在身前桌上,牧泛琴挑眉道:“直接說說你的要求吧。”“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但我在學校上學,我相信早晚有用的到你的地方。”餘年微微思考,說道:“這個要求,就暫時欠著,影子照片和簽名我會儘快給你。”“好。”牧泛琴點了點頭,難得的說道:“謝謝。”看著眼前的牧泛琴,餘年心情複雜。拋除他和戴佳的事情,其實他和牧泛琴不會產生任何矛盾,也不會有太多交集。以前他不知道牧泛琴和戴佳是母女關係,餘年可以討厭,可以憎恨,甚至可以上手段。但是如今已經知道兩人的關係,兩世為人有著將近六十年人生經驗的餘年明白,他可以不喜,但是不能憎恨和上手段。對丈母娘憎恨和上手段,這都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到頭來隻會讓戴佳難做。要知道,當初他和牧泛琴因為開除事件鬨得沸沸揚揚的時候,戴佳照樣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自己,單是從這點看來,他愛戴佳,就應該儘全力放下和牧泛琴之間的矛盾。說白了,牧泛琴可以不仁,但他不能不義,睚眥必報可以用在任何人身上,但是從戴佳和他的關係角度出發,不能用在牧泛琴身上。至少,現在的牧泛琴沒有阻止他和戴佳在一起。雖然眼看著兩人要發生關係的事情,卡著時間出現將戴佳帶走,但這是一個母親保護女兒的本能,可以理解。麵對牧泛琴的難得道謝,餘年將話題拉到戴佳身上,“戴叔叔過生日,戴佳會回來嗎”這話剛一出口,餘年就想狂抽自己一巴掌。自己這不是嘴賤嘛,問牧泛琴,還不如問戴佳,一個電話的事情,何必要在牧泛琴麵前招嫌。似乎是看在餘年幫忙的份兒上,這次牧泛琴沒有露出厭嫌的表情,接著餘年的話說道:“老戴每年都會過生日,但是從不動客,這種平日小生日,想必戴佳不會回來,你也知道,戴佳學業繁忙,國內國外兩頭跑,是一件麻煩而又辛苦的事情。”“倒也是。”餘年點了點頭,說道:“好好上學挺好。”“你和戴佳怎麼樣了”牧泛琴問道。“雖然見不到麵,但是會電話聯係。”餘年知道牧泛琴猜的出來,索性坦誠的說道:“不過現在聯係的越來越少。”身體後傾,靠在沙發上,餘年不緊不慢的說道:“如果這是你想看到的,恭喜你,你看見了。”牧泛琴眼眸轉動,沒說話。餘年繼續說道:“其實戴佳出國的事情,我知道是你一手安排,無非是想通過時間和距離來切斷我們的感情,我很早就知道,但是從來不說。”“你很聰明。”牧泛琴眼中露出幾分讚許,感慨道:“不得不說,你遠比大多數同齡人的心智沉穩穩重,戴佳能喜歡你,我不意外。”食指輕輕的叩擊著桌麵,牧泛琴繼續說道:“雖然戴佳出國的事情我動了人脈關係,但是這次去杜克大學當交換生,這對戴佳來說的確是一次機遇,你也知道,就算是我再有能力,這種全世界聞名卓著的杜克大學,不是我能左右。”“嗯。”餘年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也能理解。”“那就好。”牧泛琴盯著餘年,極為認真的說道:“打心底裡說,我討厭你,看不起你,甚至反對你和戴佳在一起,但是這些都不妨礙我欣賞你。”“欣賞我什麼”餘年笑道。“家庭貧寒,卻從不抱怨,遇到困難,從不妥協,甚至我討厭你、阻攔你、看不起你,千方百計的破壞你和戴佳之間的感情,但是自始至終,你都沒有將論文的事情向相關媒體披露出去。”牧泛琴笑了笑,說道:“這一點,我很佩服你,你很能忍。”也正是因為論文的情,到目前為止,她從來都不敢向餘年下死手。堂堂校長,一旦傳出論文造假,必然萬劫不複,這一點牧泛琴心中十分清楚。當然,這一點餘年心裡也清楚。所以他完全有把握扳倒牧泛琴,但是卻沒有這麼做。餘年心裡很明白,兩人的矛盾沒有上升到你死我亡的地方。當然,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餘年心裡非常清楚,牧泛琴作為校長,人脈背景強大,若真是將牧泛琴逼急了,自己一個普通人肯定鬥不過。與其這樣,不如握住牧泛琴最大的把柄,永遠都有一把刀懸在牧泛琴頭上,讓她忌憚自己,總比魚死網破強。喝了口茶,餘年嘴上說道:“我沒這麼小氣,這點矛盾到不了你死我活的地方。”這話有兩層意思:一,我有胸懷和格局。二,你彆惹我,惹急了你死我活。牧泛琴不傻,自然聽出餘年話裡的意思。牧泛琴忽然感覺心裡多了幾分壓力,暗忖自己真是嘴賤,沒事兒非要給自己找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