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七八名手持鐵棍的青年男子從門口魚貫衝入房間。一個個鷹鉤眼瞪著餘年,一看就是洪偉洲長期圈養在礦場的打手。“你不僅要簽合同,還得乖乖拿出二百五十萬,否則你離不開這裡!”洪偉洲一臉威脅的說道:“你以為這一趟這麼好來的你以為這頓羊肉火鍋這麼好吃的我專門找了那麼多人陪你演戲,演到快結束的時候,你他媽竟然不演了!你當我什麼你當我好欺負”拍著桌子,洪偉洲叫囂道:“小子,我告訴你,我洪偉洲能混到這種地步,拿捏你一個年輕娃子,那就跟捏死一隻臭蟲一樣。”解開外套重新坐下,洪偉洲將腳踩在板凳上,指著餘年說道:“除了二百五十萬給我,你還得把上次的青花瓷給我,另外乖乖給我女人跪下道歉!”說完,拍了拍手。掌聲落下,一個女人從門口走了進來。餘年抬頭看去,來人正是金嘉淑。金嘉淑滿臉怒氣,眼神如刀的瞪著餘年,寒聲冷笑道:“餘年,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麵了吧”“金嘉淑背後姓洪的金主果然是你!”餘年臉上閃過一抹意外之色,沒有理會金嘉淑,而是看向洪偉洲,“更讓我沒想到的是,直到現在,你都沒有忘記上次的青花瓷!”“廢話,那個青花瓷價值連城,我自然知道。”自從上次青花瓷被餘年搶回來,洪偉洲就沒有忘記過,一直琢磨著將青花瓷搶回來。尤其是上次的衝突,讓本就心眼小的洪偉洲記恨上餘年,再加上餘年作為戴家看不上的女婿,洪偉洲決定拿下餘年作為他討好戴家的投名狀,與此同時為自己的女人報仇。隻是讓洪偉洲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最後一腳要進門的時候竟然被餘年識破計謀。“不是你的東西,就不屬於你!”餘年神情鄙夷,麵露譏諷道:“就算是你想搶過去,也得掂量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餘年,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裝!”金嘉淑冷冷的指了指餘年,衝洪偉洲說道:“拔掉他的牙齒,看他還嘴硬不!”“急什麼”洪偉洲不悅的掃了金嘉淑一眼,說道:“你那點破事都是小事。”說到這兒,洪偉洲從懷裡掏出一根雪茄點燃,慢條斯理的說道:“說起來也是你倒黴,惹誰不好,惹這小子,知道這小子什麼背景嗎”“他有背景”金嘉淑詫異道:“不就是一個讀大學的學生嘛,能有什麼背景。”“嵐圖會館老板,不僅身家千萬,還是咱們省城招商部池副主任的乾兒子。”洪偉洲笑嗬嗬的說道:“沒我你拿不下他,你十個金嘉淑都不是他對手。”金嘉淑看著眼前不到二十歲的餘年,眼睛越睜越大,一臉不可思議。過了好一會兒,金嘉淑感慨道:“我就說嘛,難怪這小子能夠將我弟弟送進拘留所,原來有幾把刷子!”說到這兒,她主動挽住洪偉洲的胳膊,撒嬌道:“洪哥,看來扳倒這小子幸虧有你,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嗯。”洪偉洲被彩虹屁一吹,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今晚要懂點事,主動點,知道不怎麼說,為你這次的事情,我可是出了大力。”“你真是壞死了。”金嘉淑撒嬌道:“擺平了這小子,我晚上肯定好好陪你。”“小問題,灑灑水啦。“洪偉洲嗬嗬一笑,衝餘年挑眉道:“想好了嗎想好了就在合同上麵簽字,現在打電話讓人將青花瓷送過來,再給我女人跪下道歉,否則你今天走不出這個礦場。”“簽字不可能,青花瓷你不要想,至於給這女人道歉,我寧願去死!”餘年清楚今天自己的處境不好,想從這個礦場出去,有一定困難,可想讓他低頭,門兒都沒有。此刻的丁良才也不裝了,起身走到櫃子,抽出一把西瓜刀。哐當!重新走回餐桌,丁良才將西瓜刀丟在桌上,威脅道:“小子,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同不同意洪哥要求給個痛快話,你要是不同意,我們剁碎你,將你喂狗,或者扔進攪拌機,放在煤渣裡麵一起賣!”“說的沒錯。”洪偉洲抽了口雪茄,笑眯眯的說道:“這個年頭,消失一個人,可真的是太簡單了。”金嘉淑看著餘年吃癟的樣子,心裡彆提有多高興,起哄道:“洪哥,這小子骨頭硬,先卸掉他一隻胳膊放進攪拌機攪一攪,他才會服軟!”幾人的對話落入餘年耳中,餘年臉色凝重起來,開始默默的觀察起四周,最終目光落在了餐桌上的西瓜刀上麵。餘年太知道這年頭黑煤窯老板的手段,囚禁員工,拐賣人口……甚至殺人放火,就沒有不敢乾的事情。尤其是這種荒郊野嶺的礦場,消失一個人簡單的很。這一趟出來,餘年知道自己太冒失了。可是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他知道,今天的洪偉洲完全有備而來,就算是答應了對方的要求,想活著從礦場走出去,也是一件異想天開的事情。“既然你不答應,那就彆怪我了。”眼見餘年一言不發,等不下去的洪偉洲,決定給餘年點顏色看看。他衝丁良才打了個眼色,“去,先卸他一條胳膊!”此話一出,丁良才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帶著身後幾個打手,提起餐桌上的西瓜刀就朝著餘年走過去,臉龐逐漸變得猙獰恐怖。“誰讓你們動手的我同意了嗎”就在這時,一直抽著煙一言不發的薑中啟沉聲開口。丁良才聞言愣了愣,罵罵咧咧的說道:“老東西,給你臉了是吧信不信把你一起剁了喂**!在我洪哥的地盤,有你囂張的……”“閉嘴!”洪偉洲徒然提高音量,不悅的掃了丁良才一眼,後者連連點頭,識趣的閉上了嘴巴。“老薑,你什麼意思”麵對薑中啟的突然開口,洪偉洲眉頭緊皺起來,心裡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