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江都的路上,幾乎所有人都注意著駕駛著百萬奔馳的任恒。對於突然出現的任恒,所有人都沒有見過,心中好奇之餘,感覺任恒身上披著一層神秘的色彩。餘年想到任恒去看自己的祖墳風水,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車內,餘康好奇的問道:“小年,你那個拿槍的朋友是怎麼認識的看上午那場麵,對方家境背景不簡單呀!”“是呀。”周福感慨道:“最重要的是,人家竟然願意為你挺身而出,這朋友能處。”“在省城認識的。”餘年笑著解釋道:“我這朋友是不錯,家庭背景也很厲害。”“我就說嘛,普通人怎麼會帶槍。”餘康點了點頭,說道:“這朋友你可要巴結好,人家為了咱們的事情,差點出事,咱們不能忘恩負義。”“爸,你放心吧。”餘年笑道:“我心裡有數。”“嗯。”餘康點了點頭,說道:“隻要你心裡有數就行,在外麵交朋友,就要交他這種朋友,剛才在山腰上,我看到人家為你出麵平事,真是夠意思。”“是呀。”餘年感慨道:“剛才千鈞一發之時,就連我都沒有想到,我這個朋友會冒著生命危險為我挺身而出。”腦海中回憶著上午任恒挺身而出的一幕,要說餘年心裡沒有半點感激,肯定是假的。總體來說,這個人還行。退一步講,人家為了自己的事情冒著生命風險,餘年不能拒人千裡之外。“他妹妹是怎麼回事兒”周福意味深長的詢問。餘年猜出周福的言外之意,解釋道:“我跟他妹妹不熟,不知道什麼狀況。”周婉看了眼餘年,眼珠子轉了轉,目光重新落向窗外。眼見餘年這麼說,看餘年表情又不像是假的,周福點了點頭,卻又說道:“小年,我這長輩當說該說,就這次回來,我知道你是出息了,可身邊的女孩也多了,彆最後看花了眼,做了對不起小婉的事情。”“爸,您說什麼呢。”周婉忙不迭的阻攔,“餘年不是這種人,這種話您以後彆說了。”“是呀。”餘康打圓場道:“我們家小年不是這樣的人,老周,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裡麵,小年要是敢做了對不起小婉的事情,我第一個打斷他的狗腿。”說到這兒,餘康看向餘年,臉色瞬間嚴肅起來,寒聲道:“小年,你聽見沒你要是敢做出半點對不起周婉的事情,我一定打斷你的狗腿。”“聽見了。”餘年心情複雜的點了點頭,說道:“爸,叔叔,您們放心吧,我不會對不起小婉,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說完這話,餘年心裡無奈的歎了口氣,心想這都算是怎麼回事兒,事情竟然發展到這種地步。周婉似乎察覺到餘年神色異常,眼神中多了抹黯淡之色。周福聽到餘年的話,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放心了。”說到這兒,周福感慨道:“小婉媽媽死的早,我從小將周婉照顧長大,周婉就是我的命根子,若是小婉過得不幸福,我一定跟你沒完。”“老周呀,瞧你這話說得,我看她們小兩口就過得非常好,不該操心的事情咱們就不操心了。”餘康笑眯眯的說道:“等他們小兩口畢業,到時候就讓他們結婚,你看怎麼樣”餘年心中咯嘣一沉,暗忖真不愧是自己的老爸,為自己找事兒。不過餘年現在才讀大一,畢業早得很,餘年倒也無所謂。“好呀。”周福接著餘康的話說道:“這是件好事兒,到時候一定大辦,我要把我們老周家的親戚都叫上。”“沒問題。”餘康笑道:“我們老餘家的親戚也不少,到時候一起熱鬨熱鬨。”“那太好了。”周福高興的笑道:“兩家人聚一起,其樂融融啊。”兩個長輩的對話落在周婉耳中,周婉下意識的摸了摸兜。兜裡的套直到現在還在,周婉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若是在戴佳出國的日子,再拿下不餘年,那她就徹底沒了機會。不管怎麼樣,周婉不想讓父親失望。車隊剛進入江都市,餘年就接到了趙得柱打來的電話。趙得柱的第一句話是,“你身邊有個大人物,你知道不”餘年聞言,知道趙得柱說的是任恒,“說說看,怎麼回事兒”“市局的電話打爆了,驚動了上麵領導,領導說了,這個叫做任恒的人要是出事,咱們市局一把手都得提前退休。”趙得柱說道:“電話是一級一級從江都打過來的,我是真沒想到你身邊竟然有這樣牛比的人啊。”連係統單位裡的一把手都害怕,他能不害怕嗎不過現在對於趙得柱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兒。通過這件事情,很多人都以為他和這個大人物有聯係,既然有聯係,那他肯定會被看重。剛才去了領導辦公室,趙得柱發現對方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又端茶又倒水的,搞得趙得柱受寵若驚。甚至旁敲側擊的打聽這個任恒和他什麼關係。趙得柱回答是嵐圖會館老板的朋友,領導一聽,這事兒又跟嵐圖會館的老板有關係,心中瞬間明白了不少。餘年雖然知道任家有些能量,但是沒想到能量會這麼大,稍微出點事情,會驚動這麼多人。餘年慶幸自己沒和對方鬨翻之餘,也有些擔心,這個任恒一直想從自己身上挖點什麼,就算是自己抵觸,也不能得罪彆人。“意外認識的朋友。”餘年笑著回答趙得柱的話,說道:“你放心吧,雖然上午發生了些小插曲,不過現在沒事了,他很安全。”“既然安全,我就放心了。”電話另一端的趙得柱點了點頭,想了想,提醒道:“這個任家能量很大,若是關係處的好,這對你來說是個機會。”“……”餘年聞言,陷入了沉默。短暫的沉默後,餘年爽朗一笑,說道:“放心吧,是我鐵哥們,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