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偉洲和薑中啟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餘年,衝餘年揮了揮手,餘年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整個戴家都沉浸在一片悲傷之中,院子裡停放著老爺子的靈柩,到處掛起了白色的燈籠。就在餘年等待戴佳的時候,一隊軍車緩緩駛來,緊接著老爺子的靈柩由數名軍人親自抬到軍上車,緩緩駛離。緊接著,無數的車隊自發跟在軍車後麵,排成一排排長龍,一眼看不到儘頭。緊接著,數量高端奔馳車緩緩從車庫駛出,停在路邊,幾個麵孔陌生的中年男人先後上車。戴佳出現在奔馳車旁,不知道衝車裡的人說了什麼,打頭的奔馳車率先離開。緊接著,跟隨在後麵的奔馳車跟在後麵。路過餘年身旁的時候,打頭的奔馳車停下,伴隨著窗戶落下,一張不怒自威的臉龐出現在餘年視線中。“你就是餘年”中年男人看向餘年,上下一番打量後,眉頭微皺起來。餘年點了點頭,開口道:“請問您是”中年男人沒有回答餘年的話,目光直視前方,司機重新啟動車子離開。目送著奔馳車離開,餘年臉上多了抹困惑之色。心中迅速升起一個念頭:這人太拽了吧見過沒禮貌的,沒見過這樣沒禮貌的,這算什麼算調侃自己薑中啟走上前,解釋道:“這個人就是戴家老大戴方,一直在南方經商,很少回來,據說身價至少三個億。”三個億餘年聞言心中震撼,這年頭擁有三個億,那絕對是妥妥的有錢人。難怪這人理都不理自己。“有錢怎麼了”洪偉洲不悅的說道:“有錢就能瞧不起人不管怎麼說,餘年是戴家的姑爺,戴佳認可的男朋友,理都不理,這說不過去。”“沒事。”餘年擺了擺手,說道:“想要讓人瞧得起,首先得自身硬,我現在的確沒有讓他看得起的資格。”“你蠻想得開。”洪偉洲撇嘴道:“如果我是你……”不等洪偉洲說完,薑中啟毫不猶豫的打擊道:“你還不如人家餘年呢,你到場這麼久,你看戴家人誰理過你誰看過你一眼”“我……”洪偉洲呼吸一滯,被薑中啟懟的臉色青白交接,最終訕笑道:“你說得對,我還不如餘年,你不說我都忘記了。”“行了。”餘年苦笑道:“想讓人看得起,就要努力,咱們幾個人在這裡爭論再多,都毫無意義,有這時間,不如想著如何搞錢。”“有道理。”洪偉洲和薑中啟相視一眼,皆是發自內心的豎起大拇指。在餘年這個年齡,能看透這些事情,知道賺錢,已經是領先了同齡人一步。就在這時,戴佳走了過來,說道:“我們出發吧。”看了眼餘年身旁的洪偉洲、薑中啟,戴佳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洪偉洲和薑中啟沒想到戴佳會理會他們這樣的小人物,忙不迭的堆起笑臉回應。“好。”餘年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我的車比較小,座椅比較硬,山路遙遠,我擔心你坐著不舒服。”“沒事。”戴佳搖了搖頭,說道:“我難得回來一次,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已經非常開心,其他的我都不在乎。”麵對戴佳的真摯話語,餘年心中極為感動,一把將戴佳摟入懷中,說道:“謝謝你,以後我不會讓你失望。”回頭衝洪偉洲、薑中啟擺了擺手,餘年帶著戴佳上了車,駕車跟上前麵的車隊。眼見餘年上了車,洪偉洲和薑中啟也上了一輛奔馳,薑中啟衝司機說道:“其他車不用管,跟著前麵的奧拓就行。”司機點了點頭,緊跟在奧拓車後麵。洪偉洲靠在椅背上,一臉困惑的說道:“你說餘年好歹身價六七百萬,為啥開個破奧拓就不能買輛大奔開著便宜點的也就四五十萬,對他來說應該不難吧這不是自己丟自己的臉嘛。”“人家才多大點年紀,我們多大年紀。”薑中啟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想必你都忽略了,這小子才讀大一,能在這個年紀擁有一輛奧拓已經不錯,況且人家身價六七百萬。試問在他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中,有幾個人能辦到況且咱們知道的是他有嵐圖會館,暫時不清楚他有沒有其他產業,我估摸著沒錯的話,這小子至少身價千萬級彆。”“千萬級彆就開一輛破奧拓”洪偉洲難以理解道:“這不是自己糟踐自己嘛。”“我們和他打過幾次交道,想必你看得出來,這小子是個低調的人。”薑中啟笑著說道:“上次他在飯局上,硬是沒說出池宗是他乾爹,幾個小時沒提一句,若是我不告訴你,你能知道池宗是他乾爹”“這倒是。”洪偉洲反應過來,“你這麼一說,我發現這小子是低調。”“戴合的獨生女,從小接觸的人和事兒超越同齡人,很多都是普通人永遠都接觸不到的層次。”薑中啟有條不紊的分析道:“我相信戴佳不是傻子,既然能夠看上餘年,必然說明餘年身上有著同齡人沒有的閃光點。”“我讚同你說的話。”戴合點點頭,說道:“戴佳的眼光不會有錯,至少像她這種家庭長大的女孩,挑男人的眼光不會差。”薑中啟目光落在前方的奧拓車上,喃喃低語道:“這個餘年,不簡單啊……”奧拓車內。餘年打開空調暖氣,說道:“心裡一定很難受吧爺爺去世,換誰都無法接受。”“你放心,我沒事。”戴佳柔聲說道:“爺爺已經屬於百歲老人,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隻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早罷了。”說到這兒,戴佳歎了口氣,說道:“這麼多年,爺爺一直飽受疾病折磨,如今離世,也是一種解脫。”“你能這麼想就好。”餘年心中鬆了口氣,說道:“本來我擔心你會想不開,昨晚我本打算給你打電話,擔心你有事,就沒有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