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再撮合兩人,也不可能立即拉著兩人去民政局領證。況且兩人都年齡不大,又在學校裡讀書,沒到出社會的年齡,結婚始終不合適。“既然這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池宗下了車,順手關上門的同時,趴在車窗上衝餘年說道:“趁著在學校裡上學這幾年,你們兩人多接觸。不管怎麼樣,我和你乾媽都支持你。”“謝謝乾爹乾媽。”餘年感激道:“我一定把握機會。”“行,我看好你。”池宗滿意道:“早點回去,你身價千萬,路上注意安全。”“好,那我先走了。”餘年揮了揮手,發動汽車離開。一路出了小區,餘年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多了抹憂愁。身價千萬餘年聽著彆人這麼說,最多笑笑,也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取空銀行卡都拿不出來一百萬。而且貸款下來,立馬負債四百多萬。就算是屋裡有古董能賣很多錢,可餘年知道,那些都是李老的心血,真要是拿出去賣,這老頭得殺了自己。就算是老頭讓自己賣,餘年也做不出這種讓老頭寒心的事情。想到乾爹剛才說的話,餘年充滿無奈,深感心累。若是他沒有女朋友,可以考慮乾爹的提議,可現在有戴佳,不可能再去接受一個池曼。可偏偏,身份地位的差距讓他沒法拒絕乾爹的提議。至少,現在不能。回到屋裡,已經是深夜十二點。拖著疲憊的身體,餘年上了二樓,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餘年突然發現,身邊竟然沒一個可以談心緩解心累的人。雖然爸媽在身邊,但是這些事情根本沒法說。就算是告訴爸媽,自己已經擁有一定存款,可父母的格局和眼界,隻會安慰他知足。這不是餘年想要的人生和未來。因為單是從戴佳身上,餘年就已經深刻的體會到,沒錢沒實力的時候,沒人會瞧的起自己。若是一切都能平等,沒有歧視,當初見戴佳父親和舅舅的時候,對方不會冷眼相對。就連戴佳的親戚牧泛琴都屢次刁難他,恨不得將他徹底趕出學校。若非戴佳的堅持,兩人的感情必然不會走到這一步。可就算是走到這一步,又能怎麼樣一個在國內,一個在國外,中間隔著一望無際的太平洋,一天又一天煎熬的過著,不知何時雙方才能見到麵。,看似兩人確定關係,實則這根本不是在談戀愛,更像是彼此間消耗對方。躺在床上,餘年看著天花板,心情沉到穀底。說白了,導致這一切的原因,終究是沒錢沒勢。若是他出生官家,或者是大老板的兒子,就不會有異國戀這種事情。又或者,他現在身價數千萬,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戴佳父親和舅舅麵前,大聲的告訴對方:我有錢,我可以給戴佳一輩子優越的生活。可是,他不能。即便是現在,他在戴佳父親和舅舅麵前,依舊是個人家根本看不上眼的小角色。沒辦法,為了能夠得到尊重,為了能夠讓父母老有所依,為了能夠過上彆墅靠海、開門見花的生活,他必須努力搞錢。餘年的目光從天花板收回來,翻了個身,心情沉重的透過窗戶,目光逐漸變得堅定起來。戴佳,你還好嗎餘年喃喃低語,“我們什麼時候能再見麵”此刻,大洋彼岸的戴佳應該已經迎來了新的一天:太陽初升、朝陽四射。就在這時,餘年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發出了一陣震動聲。餘年好奇的拿過手機,接起了電話,“喂,哪位大半夜不睡覺”“是我,你睡著了嗎”電話裡傳出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餘年猛地一怔,坐了起來,激動道:“戴佳怎麼是你”“餘年,你變了。”戴佳帶著幽怨的口吻,說道:“以前你叫人家小佳佳,現在都直接喊人家名字,說,最近是不是有哪家的小姑娘勾搭你,迷了你的心竅”“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餘年立即義正言辭的說道:“我是這樣的人嘛就算是狐狸精來了,都迷不住我的心竅。”說到這兒,餘年的聲音瞬間變得溫柔起來,“在我心裡,永遠隻有你。”“真的嗎”戴佳壓抑著心底的開心,說道:“你沒騙我吧”“我騙誰都不能騙你呀。”餘年發自內心的說道:“其實……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電話另一端的戴佳似乎聽出餘年聲音中的不對勁,連忙說道:“你最近怎麼了沒回家嗎”“沒有。”餘年苦笑道:“各種事情,忙得焦頭亂額,一隻沒回家。不過我爸媽來省城看我了。”“這麼忙嘛”戴佳抿了抿唇,說道:“其實你可以稍微停下來休息下再繼續前進,沒必要讓自己那麼累。”“嗯。”餘年點了點頭,說道:“我最近買了家會館,等你回來,我帶你去看看。”“好呀。”戴佳笑道:“到時候我一定要去看看。”說到這兒,戴佳停了停,問道:“你是不是感覺得很累甚至心累”餘年猛地一怔,詫異道:“你怎麼知道咱們之間隔著太平洋呢。”“因為我知道你是個很上進很努力的人呀。”戴佳笑道:“太努力了,總會累的,你有個女朋友,又不能在你身邊陪著你,累的時候,自然會失落,心也會跟著累。”戴佳的話落在餘年耳中,餘年仿佛心裡立即灌入了一股暖流,剛才失落的心在這一刻逐漸被治愈。“餘年,真的對不起。”戴佳愧疚的說道:“我愛你,我真的很愛很愛你,可我現在沒法陪在你身邊。”“沒事。”餘年欣慰道:“有你這番話,我已經很開心。放心吧,我會等著你回來。”說到這兒,餘年問道:“你還有多久放假”“才開學不久,想要放假,至少要四個半月。”戴佳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再加上完成課題的時間,應該需要五個月。”“五個月”餘年聞言笑道:“那很快呀,時間一晃就過去了,沒事,我等你,到時候你回來提前通知我,我去機場接你。”“真的嗎”戴佳笑道。“那當然。”餘年笑道:“我不接你誰接你到時候咱們直奔酒店,以解我在國內的抗日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