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陳芊笑眯眯的說道:“如果有機會,我一定進入房地產,等你畢業,來給我做秘書。”“到時候看。”餘年吃完手中的西瓜,將西瓜皮丟進垃圾桶,從水裡上岸,說道:“到點了,該回去了。”有些話,他決定下次見到陳芊再說。來日方長,不急一時。走出嵐圖會館,餘年路邊攔了輛車,帶著龍媛一起返校。此刻,書房內。韓亞拿著報紙推開門,臉色慌張的說道:“老公,事情鬨大了。”牧泛文停下翻閱文件的動作,抬眸說道:“出什麼事情了”“中南財大上新聞了。”韓亞快步走到牧泛文身前,將手中的報紙遞給牧泛文,表情慌張地說道:“你快看看,新聞報道的是全是你妹妹的事情。”“一兩家報社報道非常正常。”牧泛文撥開報紙,看都沒看,一臉自信的說道:“這種事情,我昨天不是已經預料到了嗎這有什麼稀奇的”“不是一兩家,是全市的報社都在報道這件事情。”韓亞說道:“報紙上抨擊的全是你妹妹,插圖是餘年下跪一幕,現在整個省城都傳遍了。”“你說什麼所有的報社都在報道這件事情”牧泛文如遭雷擊,猛地坐起。緊接著,他快步走出書房,來到客廳書架。書架上麵放置的是每天送報員送來的各家報社報紙。一把拿起今天送來的四份報紙,牧泛文快速翻閱,眼睛越睜越大。每份報紙上麵都以醒目的標題報道昨天中南財大開除學生的事情。配圖統一是學生下跪場景。牧泛文眉頭越皺越深,細密的汗珠從額頭冒出,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怎麼會這樣”牧泛文躺坐在沙發上,嘴裡喃喃低語,“不該呀,實在是不該呀。”“現在事情鬨這麼大,你妹妹是不是有麻煩”韓亞問道:“這比你昨天預料的結果嚴重多了。”“不僅有麻煩,而且是大麻煩。”牧泛文沉聲說道:“昨天我以為最多隻有幾家報社報道,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是呀。”韓亞眉頭緊皺的說道:“我聽朋友說,現在學校已經聚集上千人,都在為餘年喊冤,已經驚動相關部門。”“如果我沒有猜測,隻要這件事情,熱度三天之內下不來,會有專案組到學校調查。”牧泛文緩緩說道,心中琢磨著這事兒不對的地方。韓亞知道專案組前來調查的後果,當即倒吸了口涼氣,驚歎道:“真沒有想到,明明開除一件學生是件小事,現在竟然鬨到滿城風雨。”“八成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牧泛文皺著眉頭說道:“否則不會這樣。”“那會是誰”韓亞想了想,問道:“是不是餘年找來的記者,借助輿論幫助自己”“不會。”牧泛文立即否定韓亞的想法,有條不紊的分析道:“餘年隻是一個普通學生,沒出過社會,首先思想層次不會這麼高,其次沒有調動記者的能力。”在他看來,這背後一定另外其人。或者,餘年是運氣好,機緣巧合才會站在輿論道德製高點。韓亞聽了覺得丈夫分析的有道理,感慨道:“看來這次餘年是運氣好,有人幫他。”“幫他”牧泛文搖了搖頭,否定道:“我細想之後,覺得有人幫他的可能性不大,畢竟調動這麼多資源,相當麻煩,大概率是運氣好,機緣巧合下造成的結果。”“唉。”韓亞歎了口氣,說道:“他運氣好,那你妹妹運氣就背了。”嘴上這樣說,韓亞心中暗忖活該。對。目中無人,就該這下場。“是呀。”韓亞說出了牧泛文最擔心的問題,“這麼大的輿論壓力,泛琴肯定會去向餘年道歉認錯,再將餘年請回學校。”“你妹妹向來高傲,你覺得她會甘心道歉認錯”韓亞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不太可能。”“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就算她再高傲又能怎麼樣”牧泛文沉聲說道:“該低頭照樣低頭。”“昨天你妹妹給你打電話,專門拜托你解決這件事情,現在事情變得糟糕透頂,你怎麼回複她”韓亞問道。經過韓亞的提醒,牧泛文這才想起昨天答應妹妹的事情。他頓時手扶額頭,滿是無奈的說道:“事情已經這樣,我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說。”說到這兒,歎了口氣,陷入了沉默之中。牧泛文知道,這次真沒法向妹妹交差了……另一邊,被牧泛琴鎖在家裡戴佳,通過朋友打來的電話,得知了新聞報道的事情。不過事情經過朋友口述,戴佳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看著窗戶,一咬牙,拿起椅子砸上去。嘩啦!玻璃碎裂,戴佳將玻璃碴子撥掉,鑽出去直奔學校……出租車在小洋樓門口停下,餘年和龍媛相繼下車。尚未站穩,小洋樓大門打開,以牧泛琴為首的一眾人立即衝了出來。看到牧泛琴的身影,餘年和龍媛相視一眼,心想牧泛琴果然在這裡等著自己。看到餘年出現的牧泛琴,一直提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慶幸餘年沒有回江都。可等了好幾個小時才看到餘年珊珊出現,牧泛琴心裡一直強壓著的怒火瞬間爆發。“餘年,你去哪裡了知不知道我一直在這裡等著你”牧泛文惡狠狠的質問道:“整整四個小時,你知道不我在這裡等了你四個小時!”餘年故作懵逼,困惑道:“你等我做什麼我不是已經被開除了嗎校長,難不成我被開除,你還要為難我”“你……”牧泛琴呼吸一滯,氣的渾身顫抖,咬牙說道:“你看沒看報紙”“看啥報紙”餘年繼續裝,“我正準備回來收拾東西回江都老家呢。”眼見餘年沒看報紙,牧泛琴心中更氣。不過氣憤之餘,牧泛琴慶幸餘年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冷冷的說道:“算了,念在你考上大學不容易的份兒上,你寫一份道歉信全校廣播,這事兒就過去了,你繼續回學校讀書,大過不記,就給你記個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