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年接過對講機,說道:“陳姐有心了,這東西對我們來說是及時雨,有了這東西,咱們方便的多。”說到這兒,餘年問道:“記者來了嗎”“陳姐告訴我,基本所有的報社記者都會來,八點十分準時到場。”孫猛說道。“好,非常好。”餘年打開對講機,開始試音,“這裡是總機,我是餘年,各個隊伍聽到請回答。話音剛落,對講機裡依次傳出回應聲:“隊收到!”“2隊收到!”“3隊收到!”……“試音結束,非常好。”餘年眼神突然銳利,擲地有聲道:“所有隊伍,立即行動,向校門口集合!”“隊收到!”“2隊收到!”“3隊收到!”……對講機裡依次傳出隊長的回應聲。餘年關閉對講機,將對講機揣進兜裡,看向一臉懵逼的周婉,說道:“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的鴻鵠之誌!”說完,餘年衝孫猛說道:“走,我們去校門口。”周婉愣了愣,迅速跟上去。此刻,原本一片平靜的校門口,數不清的車輛疾馳而來,將校門口堵得嚴嚴實實。一眼望去,看不到車隊車尾。每輛車車頭都貼著紅色橫幅,上麵寫著醒目的標語:“還我清白!還我公正!”“違規開除學生,必遭天打雷劈!”“學生遭受不白之冤,學校毫無作為!“百年高校,毀於一旦!”……看著車輛上的橫幅標語,保安們和路過的學生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在他們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數不清的市民組成人潮湧了過來。麵帶憤怒,手舉橫幅,靠近間一張張傳單扔向高空,飄落四周……“還餘年清白,向餘年道歉!”數不清的抗議者高聲呐喊,異口同聲。諾大的校門口瞬間被人潮淹沒。保安們眼睛越睜越大,跟見了鬼一樣。餘年被開除的事情鬨得全校皆知,可誰都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前來抗議。無論是保安,還是學生,大感認知刷新!“快……快去向領導彙報。”保安隊長看著眼前烏壓壓的人群,竟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隊長,咱們要上前驅趕嗎”一名保安問道。“你有病吧”保安隊長一腳踹在對方屁股上,罵罵咧咧的吼道:“沒看見連人都數不清嗎怎麼驅趕我拿命驅趕你想讓我死知不知道什麼叫做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你”挨了踹的保安這才反應過來,看著漫無邊際的人群,聽著震耳欲聾的抗議聲,兩條腿打起哆嗦。當保安這麼多年,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此刻,校長辦公室內。牧泛琴正一臉悠然的喝著茶,看著手中的正式開除材料,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為了維護學校和自己的權威,為了女兒,她無論如何都要開除餘年。哪怕這次餘年是被冤枉,可牧泛琴知道這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機會。錯過這件事情,想要再開除餘年,基本不可能。“餘年,要怪就隻能怪你命不好!”牧泛琴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家境普通,沒背景沒人脈,開除就開除了,料定這小子翻不出任何風浪。可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緊接著,秘書推門而入,腳步淩亂,神情慌張。“校長,不好了,出事,出大事了!”秘書喘著粗氣,說道。“出大事能出什麼大事”牧泛琴不悅的說道:“我不是教導過你,再大的事情都要學會淡定嗎”“校長,十萬火急,真的事十萬火急呀。”秘書說道:“咱們學校被圍了,全是來為餘年抗議的市民!”“被圍了”牧泛琴先是一怔,旋即不屑道:“幾個三個還是兩個一名普通學生,難不成還能有幾十個人來抗議就算是幾十個人,又能翻起什麼風浪”“不是幾個,也不是幾十個,而是數不清的人。”秘書著急忙慌的說道:“聽說有四五百人,車隊和抗議的人一眼看不到頭!她們都拉著抗議橫幅,整個校門都被堵住了。”“什麼四五百人”牧泛琴如遭雷擊,猛地站起來,眉頭緊皺道:“怎麼會這樣”“我也不知道呀。”秘書頭大道:“我到現在都一臉懵逼!”“快,快帶我去看看!”牧泛琴腳步淩亂的衝出辦公室,尚未走出辦公大樓,就已經聽到震耳欲聾的抗議聲。“還我清白,還我公正!”一聲聲直衝天際的呐喊聲,猶如釘錘敲擊著牧泛琴的心臟。“完了,事兒鬨大了……”一股不好的感覺從牧泛琴的心頭升起。不過這個時候,牧泛琴依舊抱著僥幸的心理,安慰自己道:“沒事的,不會有事,不就是出現市民抗議嘛,隻要不上報紙,鬨得再大,都不會有影響。”她看著同樣走出辦公大樓的校領導們,帶著一眾人迅速往校門口趕去。即便從秘書嘴裡得知人數,已經做了心理準備,可看到黑壓壓的人群和一眼看不到頭的車隊,牧泛琴心中被深深震撼。整個校門被圍的水泄不通,前來抗議的市民不是拉著抗議橫幅,就是舉報抗議牌子,甚至有人散發傳單,看著這種場麵,牧泛琴頭都大了!不僅是牧泛琴,就連一眾校領導的臉都綠了。誰能想到,昨天才宣布開除餘年,今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幸虧沒有記者,要是有記者,那咱們徹底完了。”一名校領導在牧泛琴耳旁小聲說道。牧泛琴鬆了口氣,吩咐道:“想辦法將這些人驅散,不能一直圍堵在這裡。”話音未落,隻見人群竟自動讓出一條道,就在牧泛琴疑惑時,一群記者抗著攝像機拿著話筒衝來,目測有二三十人的隊伍。牧泛琴心中猛地一沉,眼瞪如牛。最不想發生的事情,終究發生了。一眾校領導跟見了鬼一樣,嚇得臉色慘白。不等她們回過神來,記者們手中的話筒如同長槍短炮已經對準她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