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吳豐遲疑道:“如果我輸了呢。”“輸了再說吧。”餘年笑嗬嗬的說道:“我現在手裡已經掌握了扳倒學校的充足證據,你要是連這種穩贏的官司都能輸,那你以後彆當律師了!”眼見吳豐皺眉,餘年補充道:“你要兩千,我給你四千,總不能說辦不成事情,不需要付出代價吧”趙得柱點了根煙,笑眯眯的看著吳豐,“吳律師,我老弟話已經說到這種地步,你有什麼可擔憂的四千呀,這可比你提出的價格高出兩倍。”吳豐很想賺這四千塊錢,問道:“你真的有足夠證據”“當然。”餘年掏出信遞給吳豐,說道:“這是教導主任周和騷擾女下屬的信件,另外他毆打我們的照片已經交給趙老哥。”“可你將周和打進醫院,這也是事實。”吳豐接過信件,苦笑著說的說道。“這是你應該解決的事情。”餘年點了支煙,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果任何事情都需要我來解決,我要你這個律師又有什麼用”吳豐猛地一怔,意外的看了餘年一眼,“你說話真直。”“說話委婉的人,給的錢不多。”餘年笑眯眯的說道。“你說的對。”吳豐笑著說道:“這個案件我接了。”餘年聞言一笑,起身握手,“合作愉快。”“合作愉快。”吳豐將信封收起來,一臉鄭重的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梳理下案件後,明天正式給學校發律師函。”“好。”餘年說道:“接下來看你的表演,除了學校,案件相關人員,我都要起訴,甚至賠款。”“我同意。”吳豐提包離開,“明天見。”趙得柱看著吳豐離開,這才對餘年說道:“明天的事情有把握嗎”“你在擔心什麼”餘年說道。“以一己之力挑戰整個學校權威,我擔心……”趙得柱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事情進展沒那麼順利。”“我們代表的是正義。”餘年擲地有聲的說道:“正義在我這裡,不會遲到,更不會缺席。”眼見餘年這麼有信心,趙得柱決定告訴餘年一件事情,“一個小時前,我接到上級通知,要求我放人,看樣子牧泛琴使了手段,人家能成為大學校長,肯定有著強大的人脈關係,我擔心我們不是她的對手。”“人你放了嗎”餘年問道。“暫時沒有,但拖不了多久,我晚上來找你,也是想問問你的意見。”趙得柱歎了口氣,說道:“我的壓力很大。”他說這話,意思已經非常明顯,餘年聽得明白,卻換了個話題,“趙哥,你今年多大了”趙得柱先是一怔,旋即苦笑道:“四十二了,再過九個月,我就四十三。”“不想往上升升”餘年問道。“想,做夢都想呀,可我沒關係沒背景,怎麼升說實話,在這個位置上,我已經待了七八年,按理說早該升,可每次都沒有我的份。”趙得柱唉聲歎氣的說道:“說白了,我身後沒大樹可靠……”說到這兒,他迎上餘年的眼神,猛地一怔!趙得柱忽然明白過來,現在就是他向餘年表忠心的時候,而餘年將會成為他能靠的大樹。深吸了口氣,趙得柱咬牙道:“老弟,這樣吧,你說怎麼乾我就怎麼乾,我都聽你的,大不了這編製我不要了。”“關著,繼續關著。”餘年伸手拍了拍趙得柱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從明天開始,我們都處在風口浪尖上,事情辦成,我被請回學校,你成為不畏權勢的英雄,很快就會升職!”“你說的是真的”趙得柱麵露激動,英雄這輩子他沒當過呢!“咱們之間的關係,我沒必要騙你。”餘年說道:“退一步講,我騙你,對我來說沒多少好處,周和這些人無非是早放晚放的區彆。”“這倒是。”趙得柱點點頭,口吻堅定的說道:“老弟,我信你,就算頭上壓力再大,我都不會放人。”“那就好。”餘年笑道:“過了明天,就算你想放人,恐怕你的上級都不會讓你放人。”趙得柱微微思索,點頭道:“你又給哥上了一課。”餘年笑了笑,目光投向萬裡星辰,喃喃低語道:“今晚滿天星辰,相信明天的太陽會照進所有見不得光的角落……”此刻,牧泛琴坐在書房,剛剛放下電話。她一口氣打了三個電話,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牧泛琴沒有放在心上,雖然心裡有些不愉快,人生第一次被人擺了一道,但是好在能解決。一個普通學生,沒背景沒人脈,能翻起什麼風浪為了防止這名學生給自己意外的驚嚇,她今天又專門翻閱了這名學生檔案。果然,家庭平平無奇,甚至連平平無奇都算不上,隻能說是貧下中農的水平。“就這樣的家庭,想跟我鬥,太年輕了。”牧泛琴冷哼一聲,不屑一小。想到這樣的普通學生竟然想追自己的女兒,牧泛琴更加不屑。自己捧在手心裡半輩子的女兒,豈能讓一個上不了席麵的人占儘便宜投入這麼多精力和心血培養出來的校花女兒,就算不能找到有背景有關係的對象,至少也要門當戶對,否則就是吃虧。就在這時,戴佳推開房門走進來,氣衝衝的說道:“媽,你是不是把餘年開除了”牧泛琴不想女兒知道這件事情,沒想到女兒最後還是知道,皺了皺眉,說道:“你聽誰說的”“江遠寒打電話說的。”戴佳沉聲道。牧泛琴微微一怔,暗罵一聲蠢貨。她極力的想將這件事情瞞下來,等下周一女兒去學校的時候,餘年肯定已經離開這座城市,可沒想到最後自己看好的女婿出賣了自己。“我沒開除他。”牧泛琴想了想,開口道:“開除他是學校一眾領導共同的決定,你知道,我是校長,平時公務繁忙,我哪兒有時間管這種事情難道我一天到都盯著學生我不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