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哥,你聽到了,她們不打自招。”餘年很滿意兩人說的話。“不僅聽到,而且聽得十分清楚。”趙得柱大手一揮,“都給我帶回所裡!”說完,一群人押著左勾和宋華浩浩蕩蕩下樓。周圍圍觀的人簇擁著隊伍,一個個伸長脖子,扮演著吃瓜群眾的角色。已經從醫院收到消息的牧泛琴,帶領著四五個校領導迅速趕來。終於在樓下將趙得柱等人截住。牧泛琴看了眼被拷上手銬的左勾和宋華,又看向穿著製服的趙得柱等人,最終目光落在餘年身上,心頭震驚。當她第一時間得知周和與宋明已經被逮捕的消息,牧泛琴如遭雷擊,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這也是她沒想到的結果。原本她以為餘年一個普通學生,開除就開除了,翻不起任何風浪,肯定會吃下啞巴虧。可現在看來,事情不是這樣。不過即便餘年報警,牧泛琴意外之餘,依舊沒當回事。一個普通學生,就算報警,又能怎麼樣難道這些人會相信一個普通學生邁步上前,牧泛琴立即對帶隊的趙德柱說道:“你好,我是本校校長牧泛琴,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這是個誤會。”“誤會”趙得柱笑道:“牧校長,我們接到報警,報警人不僅遭到同學毆打,進了教務處,還遭到你們學校領導人員毆打侮辱,這會是誤會”他指了指身後的被拷上手銬的兩名學生,不慌不忙的說道:“這兩名毆打人員已經當場承認,難道我們冤枉他們”牧泛琴聞言,笑嗬嗬的說道:“學生間打架,非常正常,這件事情由我們學校自己解決,就不浪費社會資源了,好嗎”“這話不對,有人報警,我們就得出警。”趙得柱說道:“否則納稅人的錢豈不是白交何況她們都是成年人,可以為自己做的事情承擔法律責任,對了……”說到這兒,趙得柱補充道:“尤其是周和周副主任,作為校領導,動手毆打辱罵逼迫學生下跪,有違師德,我們已經啟動調查流程,一旦情況屬於,將會承擔刑事責任!”這番話落入牧泛琴耳中,牧泛琴眉頭微皺起來。很快,她調整好情緒,保持著笑容,“誤會,真的是誤會,你看,我們中南財大有著一定的社會地位,能不能給我個麵子,這件事讓我們私下解決,其實大家鬨著玩,不是多大的事情”說到這兒,牧泛琴衝餘年挑眉道:“餘年,你說是不是”“校長,我已經被開除,不屬於中南財大學生。”餘年說道:“如今我遭到貴校學生和領導毆打侮辱,我選擇以法律的形式解決這件事情,另外……”頓了頓,餘年擲地有聲道:“我的律師會在24小時內聯係你,我會起訴貴校惡意開除我,我需要貴校一個交代。”此話一出,周圍一片嘩然!“牛逼!連學校都敢起訴!”“做了我們做夢都不敢做的事情!牛逼他媽遇上牛逼他爸,牛逼上天了!”“第一次聽到學生起訴學校,這比港式電影都刺激!”……聽著周圍的議論聲,牧泛琴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權威遭到挑戰。“起訴”牧泛琴聲線冰寒道:“餘年,你認真的”哪怕這個時候,她依舊想要以勢壓人。一名普通學生,還能翻的了自己手掌心敢起訴學校!笑話!這是天大的笑話!“這麼大陣仗,你以為我開玩笑”餘年麵色淡然道:“牧校長,你開除我,總不能讓我將這份委屈打碎牙齒往肚子裡麵吞吧”“很好!”牧泛琴沉聲說道:“你真不愧是我們學校的好學生!”這句話咬牙切齒的說的。說完後,她衝趙得柱說道:“方便借一步說話嗎”“不方便。”趙得柱說道:“公務繁忙,牧校長有事就在這裡說吧,我還要帶人回去。”他知道對方想說什麼,可餘年的後台他更清楚。與其浪費時間,不如讓餘年看到他的態度。牧泛琴猛地一怔,她看向餘年,見餘年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絲毫不慌,心裡明白了什麼。可她想不通,家境貧寒的餘年,如何能夠讓眼前這些人為他做事。難道真的是這些人秉公辦事牧泛琴不認為會是這樣。眼見無法從趙得柱身上下手,牧泛琴來到餘年身邊,“借一步說話。”“好。”餘年淡淡一笑,兩人來到一處角落。“餘年同學,你覺得這樣做,有意思嗎”牧泛琴寒聲說道:“你真以為就憑這些事情,你就不會被開除”“你有開除我的權力,我有反擊的權力。”餘年笑嗬嗬說道:“不是嗎”“我告訴你,你將事情鬨到這種地步,我一定開除你。”牧泛琴冷哼一身,不耐煩的說道:“現在你立即打圓場讓這些人離開,或許我可以考慮暫時不開除你!”“或許考慮”餘年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彆拿我當猴耍了,我就是個普通人,玩不過你們這些人。我好不容易拉起陣仗,你讓我偃旗息鼓,等我偃旗息鼓後,你一腳將我踢出學校,到時候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不是成了大傻子嘛!”牧泛琴沒想到餘年竟然看透自己心思,倒也不在意,冷笑一聲,說道:“你不會真以為就憑這件事,你就能留校吧”看了趙得柱等人一眼,牧泛琴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如何叫來這些人,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身為中南財大的校長,關係網和人脈比你想的複雜,你能挑起這些事情,我就能按下去。”“那咱們較量下!”餘年聳了聳肩,不以為然。以前他麵對牧泛琴一直退讓,可退讓非但沒換來對方的禮貌,反而變本加厲。既然這樣,那誰都彆想好過!牧泛琴聞言一怔,咬了咬牙,說道:“好,你等著!”餘年不屑一笑,衝趙得柱點了點頭,後者迅速帶隊押著左勾和宋華兩人離開。看著警車呼嘯離開,牧泛琴眉頭越皺越緊,臉色越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