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電話響了起來。
餘年沒再理會兩人,順手接起電話,“喂,哪位”
“是我。”
電話裡響起了邢風的聲音,“餘老板,有空嗎晚上出來見一麵,明月酒樓999包廂。”
餘年微微一怔,旋即說道:“好,到時候見,看你又耍什麼花樣。”
掛斷電話,餘年看向窗外。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要說之前他對邢風有所忌憚,可自從知道乾爹在這裡有關係,他就沒將邢風太當回事。
雙方結仇這種事情早晚都要解決,這次餘年赴約倒想看看如何解決。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邢風一直都在調查餘年。
本來他信心十足能夠讓餘年蹲進大牢,可沒想到最後餘年被人保走,就連趙得柱都忌憚對方,連名號都不敢報出來。
越是這樣,邢風越是好奇餘年到底什麼來頭。
於是他多次找到趙得柱,總算是將事情搞清楚,原來是招商部的李秘書將其保出來。
他不認識盧主任,這號人物不是他能夠攀上關係的,但是他聽說過李秘書。
哪怕是麵對李秘書,他都巴結不上。
餘年有這層關係,邢風心底裡不得不承認是自己小瞧了餘年。
晚上八點,明月酒樓999包廂裡,邢風眉頭緊鎖,焦急亂轉。
他一根煙接一根的抽,腳下已經有了一堆煙頭,煙霧繚繞,遮蔽了他的視線,包廂裡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咯吱!
終於,包廂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道熟悉的身影姍姍來遲出現在門口。
“餘老板,您總算來了,我以為您不來了呢。”
邢風率先起身迎接,一把握住餘年的手,笑眯眯的說道:“咱們有幾天沒見了,趁著這次機會,可以好好聚聚。”
說完,扭頭衝助理吩咐道:“上菜,讓服務員趕緊上菜。”
“是是是,我這就去。”
助理連連點頭,立即出門。
麵對邢風反常的熱情,餘年眼中閃過一抹意外之色。
不過餘年很快掩飾掉。
他不是傻子,兩世為人的他立即意識到前幾天自己被李秘書從牢裡保出來,這件事情讓對方誤會了自己和李秘書的關係。
既然邢風這王八蛋誤會,餘年自然不介意扯來虎皮做大衣。
“邢總,你前幾天還在叫我名字,今天就改稱老板,變化有些快呀。”
餘年擺脫掉對方的手,徑直走向餐桌坐了下來,漫不經心的說道:“今天的晚飯,不會又是鴻門宴吧”
“誒,瞧您說的,我哪兒能呀。”
邢風依舊麵帶笑容,說道:“咱們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不鬥不相識呀。”
看著眼前一臉淡定的餘年,邢風越發確定餘年和李秘書絕對有關係。
還是不一般的關係!
啪嗒!
餘年動作嫻熟的點了支煙,不耐煩道:“咱們都已經撕破臉了,就沒必要互相吹捧,開門見山吧。”
菜品一一上桌,邢風拿起酒杯給餘年身前的酒杯倒滿酒,又自己倒上,笑著說道:“餘老板說的對,其實今天約餘老板出來,是為了化解我們之間的隔閡。”
“隔閡就隻是隔閡不是恩怨嗎”
餘年揶揄道。
“上次的事情是我的錯,我兒子得罪你的事情,我也給你道歉。”
邢風拿起酒杯連乾四杯,一臉正色的說道:“我自罰四杯,您多多包涵。”
放下酒杯,邢風坦誠道:“這次栽在你手裡,我服了。”
餘年看著這一幕,沉默不語。
眼見餘年不說話,邢風一咬牙從兜裡掏出一張支票遞到餘年麵前,極為認真的說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餘老板請收下。”
餘年看了眼支票,發現金額三萬,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個月賺九萬,算上眼前這三萬,算是月入十二萬,餘年沒有不要這筆錢的理由。
何況他不收錢,這事兒就不會結束。
餘年沒立即接支票,抬眸問道:“邢總,你是認真的”
“當然。”
邢風聳肩道:“我知道你有關係有背景,我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想講和,你收下我的錢,以後大家互不招惹,這對我們雙方都好。”
“外掛生意不摻和了”
餘年問道。
“不摻和。”
“你兒子受傷的事情不報複了”
餘年再問。
“咎由自取!”
“你心裡真這麼想”
“千真萬確!”
一連三問三答,餘年終於摸清了邢風的心思。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說說我的底線。”
餘年想了想,開口道:“隻要邢掣不打擾周婉的生活,前麵的事情我就放下。”
“他不配,以後肯定不會再打擾。”
邢風笑著拿起酒杯與餘年輕輕一碰,說道:“您將心放進肚子裡,他要是再找周婉麻煩,我打斷他狗腿。”
“行。”
餘年動作自然的將支票收起來,也不顧邢風肉疼的表情,掐滅煙頭,拿起筷子吃菜,“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是小氣的人,這年頭牙齒和舌頭都會摩擦,何況是你我,以後大家就是朋友。”
“對,以後我們是朋友。”
見餘年放下恩怨,邢風吊著的心放了下來,“我回頭一定好好教育我那不爭氣的兒子,一天到晚淨給我惹禍,一點都不省心!”
“沒事兒。”
餘年借坡下驢道:“上次的事情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不然他現在不會在醫院裡躺著。”
邢風嘴角扯了扯,擠著笑容說道:“不怪你,這件事情不怪你,是他自己惹的事兒,這一點我心裡門清,你放心吧。”
“有時間我會去看看他。”
餘年吃了口菜,客套的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他在市第一人民醫院對吧”
“對,最近情況好多了。”
邢風笑道:“過幾天就能出院,到時候讓他去學校上課,老是這麼閒著也不行。對了……”
說到這兒,邢風故意問道:“聽說李秘書和你很熟,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和李秘書不熟。”
餘年搖了搖頭。
“什麼你們不熟”
邢風一臉震驚。
就在邢風懊惱三萬白給的時候,餘年慢悠悠的說道:“我和盧主任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