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多事情我都想通了,不能因為我們陰差陽錯發生了關係就要和你在一起。”
周婉搖了搖頭,說道:“人不應該有太強的執念。”
執念
餘年苦笑,自己喜歡周婉何嘗不是一股執念
按照周婉的話說,難道自己放棄
“我說過,我對你沒那麼喜歡,我今晚出來看電影,我以為我可以嘗試著喜歡你,可我發現並沒有。”
周婉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們就到這兒吧。請你以後彆來打擾我。”
說完,大步離開。
周婉的情緒很複雜,她原本不清楚自己對餘年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樣。
但是她知道餘年很優秀,和餘年在一起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可餘年實在是太主動了,人性都是逆反犯賤的,太主動的人很難上心。
餘年一次次的出現在宿舍樓下,一次次的找自己,一次次的表明心意,可她就是提不起勁,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最後,周婉將這一切歸結於餘年太主動。
主動的過頭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拒絕掉餘年的周婉又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
所以,她心裡決定將這一切交給時間。
時間會給出最好的答案。
要是餘年能夠堅持三年年,她就和餘年在一起。
真愛總會用時間來證明。
可周婉不知道的是,在餘年的角度上,周婉已經狠狠的拒絕的自己。
“人不應該有太強的執念!”
這是周婉對餘年說的話。
看著周婉消失在夜色裡,周婉的話一遍遍的回蕩在餘年的耳畔。
執念!
沒錯。兩世為人的餘年對周婉有著深深的執念,這份執念已經超越了時空。
他以為這一世隻要努力就能得到周婉的心和人,可最終周婉的話猶如一盆盆冰水澆熄了他火熱的心。
周婉冰冷的話語,離開的背影,一遍遍的告訴餘年,不要再堅持下去。
就算是再堅持,也得不到對方的心。
是呀。
就連人家都勸他不要有執念,他又何必要有執念呢。
縱使上一世傷害了周婉,可他已經用一世的愧疚來贖罪,何必牽扯到這一世呢。
這一世的周婉活的好好的,沒有投湖自儘,將兩人發生關係的事情都能輕描淡寫,他又何必堅持下去。
心念至此,餘年臉上多了抹苦笑。
苦笑中帶著幾分無奈和說不清的釋然。
此刻的餘年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幾巴掌。
早知道人家周婉根本不在乎,他昨晚就不拒絕陳芊了。
還是人家陳芊說的沒錯:
人嘛,活的開心就好,要是有對象就忠誠點,沒對象裝什麼癡情
這下好了,被狠狠打臉了!
回到小洋樓,餘年再次失眠。
他拿起電話,想將電話打給周婉問個清楚,是考驗他還是真的對他沒興趣。
可拿起電話,餘年覺得沒必要,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所有的決定都經過深思熟慮,打過去無疑自取其辱。
放下電話,餘年又想放肆一把,重新拿起電話想打給陳芊,來一次露水情緣,來彌補昨夜的遺憾。
可最終餘年用一杯冷水衝醒了自己。
像陳芊那種連自己丈夫都往死裡搞得女人,最好少惹,一旦糾纏上,搞不好他就是第二個李州。
想要女人,打個電話就能將小妍叫來,年輕漂亮還不用負責人。
不過在經過十分鐘後,餘年重新整理好情緒。
不管是陳芊還是小妍,這些都是帶著危險的女人,少沾為好。
男人喜歡女人沒錯,但是不能什麼樣的女人都招惹。
色字頭上一把刀,古人幾千年的經驗總結呀。
第二天醒來,站在陽台上,餘年想起了《老友記》裡的一句話:
“我於昨晚去世,走時心平如止水;我於今早重生,來時心懷溫暖。”
隻活一世的人都能明白,為什麼活了兩世的他不明白呢
心念至此,餘年重新拾起信心。
他拿起裝有遙控技術的優盤,立即前往外掛公司。
“事情成了。”
進入曲飛辦公室,餘年將優盤遞給曲飛,說道:“你讓團隊確認下真假。”
“好,我現在就去。”
曲飛接過優盤,快速離開。
十分鐘後,曲飛一臉興奮的走進辦公室,“年哥,我們要的就是這個技術,你花多少錢買的”
“五萬。”
餘年心中鬆了口氣,“既然是我們需要的遙控技術,我就放心了,對了……”
說到這兒,餘年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長隆市的賣家是你親自聯係的”
“不是,長隆市一個介紹人自己找上門來,她說可以為我們介紹賣家。”
曲飛坐下來,困惑道:“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餘年聞言瞬間明白了其中原由,想到李經理和趙總,再次問道:“本市的兩個賣家你是怎麼聯係到的”
“咱們開發遊戲外掛的一名員工介紹的。”
麵對餘年的連番詢問,曲飛緊張起來,小心謹慎的說道:“年哥,到底怎麼了”
“查查這名員工。”
餘年皺眉道:“這小子把我們的底給漏了。”
他將見李經理和趙總的事情經過給曲飛說了一遍,曲飛眉頭緊皺的聽完,最終保證道:“您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查清楚給你個交代。”
“嗯。”
餘年點點頭,覺得有必要提醒下曲飛,“咱們做遊戲外掛,算是灰色產業,見不得光,咱們做人做事都要低調些,你要明白。”
曲飛一怔,立即點頭,“我明白了。”
“行,我上課去。”
餘年沒再多說,明白話過三遍淡如水的道理,也知道曲飛是個聰明人。
談話,點到為止。
時間過得很快,餘年每天除了上課就是等待著戴佳辦理手續回國,沒再去9號樓。
雖然餘年知道周婉對自己絕情,但是總感覺不去9號樓,心裡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些什麼。
很快,餘年一巴掌抽給自己,暗罵自己真是傻筆!
人家不喜歡自己還惦記人家,這不是有病嘛。
一連三天過去,周婉下課回到宿舍,站在陽台的頻率越來越多。
看著樓下大樹旁再也沒有餘年的身影,周婉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她陷入了強烈的思想鬥爭中。自己明明不喜歡餘年,是自己用冰冷的話語趕走了餘年,為什麼自己會期待著餘年再次出現呢
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餘年了
周婉使勁的甩了甩腦袋,覺得自己不會乾出這麼離譜的事情。
拒絕掉人家又想人家來,這不是有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