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吃過了,你照顧好自己,對了……”
牧泛琴頓了頓,說道:“跟你說件事情,佳佳晚上跟我說想出國玩幾天,你看這事兒”
“沒事兒,她想去就讓她去吧。”
戴父一向開朗,尤其是女兒的事情,向來支持,“我讓她舅舅安排一下。”
“嗯,我也是這麼想得,最好讓他舅舅派個人跟著。”
牧泛琴想了想,說道:“我感覺女兒有點不對勁,向來對出國旅遊這種事情沒興趣,今天竟然主動提出,肯定有事。”
“這樣呀。”
戴父明白了妻子電話的目的,說道:“行,我會跟她舅舅說。”
“好,最好弄清楚是不是有人和她一起。”
牧泛琴擔心女兒談了對象不告訴自己。
雖然有經濟出國的男孩子不簡單,但是女兒談對象這種事情她必須親自把關。
“彆一天到晚緊張兮兮的,咱們女兒眼光高著呢。”
戴父笑眯眯的說道:“上次我把咱們市區長的兒子介紹給她,她都沒同意,可見眼光有多高。”
說著,戴父忍不住笑了起來。
“很多事情不好說。”
牧泛琴歎了口氣,簡單的和戴父聊了會兒,掛斷了電話,心裡想起了女兒看中的餘年。
雖然她承認餘年有幾分才華,但是不認為餘年配的上自己的女兒。
這年頭,沒背景沒人脈,彆說想要出人頭地,就算是想要在社會站穩腳跟,都比登天還難。
反正,她是絕對不會同意女兒和餘年的事情。
三天後,戴佳出國旅遊的事情徹底辦妥。
這年代普通人想出國比登天都難,可對於戴佳來說,僅僅三天就能辦好。
餘年再一次感歎戴佳背景的強大。
戴佳告訴餘年出國後會儘快將注冊域名的事情辦妥,但是沒有告訴餘年,出國有一個人跟著他,是家裡擔心她的安全特意安排的。
其實就算是餘年知道有人跟著,非但不會反感,反而覺得這是件穩妥的事情。
將戴佳送到機場門口,看著即將踏上飛往無數普通人做夢都想去的國度,心中竟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
90年代初的出國熱一直延伸到20世紀的出國旅遊熱,即便是時隔三十年後,出國對於普通人來說依舊是件奢侈的事情。
戴佳出國僅僅三天就安排好,可見戴佳家庭背景真的不一般。
“一定要注意安全。”
餘年看著眼前的戴佳,充滿感激,“缺錢聯係我,我會給你彙錢。”
“我把所有錢都換成美金,肯定夠了。”
戴佳麵帶笑容,柔聲說道:“回來彆忘記請我吃飯,畢竟我遠渡重洋幫你完成你的願望。”
“會的,肯定會的。”
餘年保證道:“這次的事情成了,我一定好好謝謝你。”
“說那麼多都是空頭支票,先擁抱下不過分吧”
戴佳伸開雙臂,笑盈盈的看著餘年。
“不過分。”
餘年上前一把抱住戴佳,輕聲道:“謝謝你。”
這句謝謝,發自內心。
餘年知道,辦成這件事情真的不簡單。
至少,讓他出國,搞定簽證都是件相當麻煩的事情。
戴佳沒說話,抱著餘年的胳膊加大了力氣,將腦袋靠在餘年肩膀上,說不出的複雜。
有那麼一刻,戴佳覺得要是沒有周婉的存在,該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她和餘年之間,隔著周婉,就好像隔著千山萬水。
良久,戴佳鬆開餘年,“我要走了,再見。”
“再見。”
餘年揮手,直至戴佳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這才轉身離來。
回去後,餘年第一件事情是將寫好的論文送到校長辦公室。
“這是我寫的論文,您看看。”
餘年將論文放在辦公桌上,心想這最好是最後一次,否則他是真的寫不出好的論文了。
這篇經濟相關的論文,是他絞儘腦汁才寫出來的,大量借鑒了20年國內十佳論文中的經濟理論和篇幅才完成。
“我看看。”
牧泛琴接過論文,認真看了起來。
越看越震撼,她時不時望向餘年,一篇僅僅數千字的論文,硬生生花費了半個小時。
放下論文的一刻,牧泛琴心中早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哪怕是見過餘年的論文,再次看另外一篇,依舊再次震撼。
從改革開放到海外貿易,從國內經濟到世界經濟,簡單的幾千字就完美的闡述出經濟的三十年巨變。
雖然是預測,但是所有的觀點都指向這預測的精準。
“這是你寫的”
牧泛琴再次問出之前同樣的問題。
“嗯。”
餘年說道:“校長您要是不相信,就不采用。”
“我說過,你叫我阿姨就好。”
牧泛琴臉上多了幾分笑容,雖然對餘年有幾分欣賞,但是絕對不會同意餘年和自己的寶貝女兒在一起。
就在餘年走進辦公室五分鐘前,牧泛琴接到了來自戴父的電話。
有一個男孩送戴佳到機場,根據戴父描繪的穿著打扮,牧泛琴知道這是餘年。
“還是叫校長吧。”
餘年苦笑道:“該尊重要尊重。”
“怎麼叫我阿姨就是不尊重了”
牧泛琴起身給餘年倒了杯茶,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聽說戴佳出國了,是真的嗎”
“嗯。”
餘年點點頭,接過牧泛琴遞來的茶杯,喝了口茶,說道:“據說出國旅遊幾天,我送她去機場的。”
“你們關係發展到哪一步了”
牧泛琴笑盈盈的問道:“不會已經是男女對象關係吧”
“不是。”
餘年知道牧泛琴這是在提醒自己,歎了口氣,說道:“您放心,我不會和戴佳在一起,我有喜歡的人,但凡你看過貼吧,相信應該知道。”
牧泛琴表情一滯,坐回椅子,有些不太高興的說道:“難道戴佳沒那個女孩子好”
“不是。”
餘年笑道:“愛情總有先來後到。”
頓了頓,餘年補充道:“況且您不是一向都介意我和戴佳走的近嗎我這正好是合了您的心意。”
麵對餘年的揶揄,牧泛琴笑了笑,心情有些糟糕,但不至於和一個學生爭論鬥嘴。
尤其是餘年帶著論文來的,牧泛琴更是知道不必要,“你們年輕人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不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