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某棟小區樓下的花園裡。
幾個阿姨正帶著自己的孩子在小區的遊樂設施裡玩耍。
而這些阿姨們聚在一起當然免不了八卦,而她們以前聊的那些八卦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早已經讓她們有些厭倦了。
但最近,這些阿姨們找到了新的八卦焦點。
“哎哎,上個月搬過來的那兩個小年輕,真的是夫妻嗎?”
一位大媽開啟了話茬,另一位阿姨趕緊跟上輸出。
“我看著不像啊,特彆是那妹妹,看上去還沒成年的樣子啊。”
“小張啊,你和他們是鄰居,你知道什麼情況不?”
站在一旁,稍微年輕一些的阿姨雙手環抱在胸前冷哼一聲說道。
“哼,人家就是夫妻,每天可恩愛了,尤其是晚上那動靜,嘖嘖嘖,吵得我煩死了。”
“嗨喲,你是被煩得睡不著,還是被撩得心癢癢啊。”
麵對幾位大嬸和阿姨的嘲笑。
張阿姨的臉瞬間紅了,她的腦子裡立刻浮現出了隔壁鄰居那位男主人的臉。
“那男的長得是真的挺俊的,身材又好,小張她老公常年在外出差,人家動心也是難免的,唉,但可惜哦,人家那位小妹妹長得可真是......和仙女一樣漂亮啊。”
“哼,她老公每天上班,但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裡,也不知道在做什麼,這種女人,說不定就是靠男人吃飯的小白臉。”
張阿姨不屑地撇了撇嘴,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嫉妒。
“你彆說,我真的覺得有可能,說不定啊,是被包養的小三。”
李阿姨附和著,眼神中閃爍著好奇和輕蔑。
“對對對,我也這樣覺得啊,你瞧她那樣,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啊,每次看到她都是冷著一張臉。”
王阿姨也加入了討論,聲音裡帶著一絲酸意。
“就是,隻會靠男人的小賤人。”趙阿姨冷笑著,似乎在為自己的判斷感到得意。
然而,她們的談話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孩子們正在玩耍,而一位少女,正和孩子們一起嬉戲。
她的銀色短發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與孩子們的笑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和諧的畫麵。
也不知道為啥,這群阿姨的語氣越來越具有攻擊性,到了後麵完全就是將人家當做了一個偷情的婊子。
她們的言辭越來越尖銳,仿佛在用言語編織一張無形的網,想要捕捉那個無辜的少女。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位阿姨無意間看了一眼自己孩子玩耍的方向,她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此刻她的孩子正在和一個銀色短發的少女玩耍,其餘幾位阿姨的孩子也同樣聚集在那少女身邊。
她們害怕不是因為少女頭發的顏色,而是因為她的相貌。不就是剛才自己說的那小婊子嗎。
這個發現讓她們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心中湧起了一股不安和愧疚。
“諸位,貴安。”
少女似乎發現了她們在看著自己,於是大大方方地起身,在一群孩童的簇擁下走到了她們身邊。
她的聲音溫和而有禮,與她們剛才的言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幾個阿姨麵麵相覷,這咋回事,之前她不是見到她們都是冷著一張臉嗎,怎麼現在如此溫婉......
“你......你好......”
幾個阿姨十分尷尬,莫非剛才她們說的那些話全都被聽到了?
她們的眼神躲閃,不敢直視少女的眼睛,心中充滿了後悔和自責。
“我很高興能和你們成為鄰居,但好像你們不太喜歡我?”
少女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依然滿含笑意,但阿姨們卻是感覺到內心發涼。
一個比較潑辣的大嬸說道。
“小姑娘,我看你年紀輕輕的,也不出去找工作,天天就在家裡讓你男人養著你,你不覺得害臊嗎?”
大嬸的聲音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刺人心。她的臉上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在享受這種居高臨下教訓彆人的快感。
她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每天最喜歡的就是用那張嘴去傷害彆人。
她曾經造謠一名孕婦孕期出軌,導致孕婦跳了樓,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悲劇。
但大嬸對此毫無悔意,反而覺得自己很能耐,人家指責她,她就會說:“如果她心裡沒鬼,為什麼會跳樓!?不就是我說對了她才羞愧到跳樓嗎!?”
少女緩緩轉過頭,她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憤怒,隻有一抹淺淺的微笑。
她看著那位大嬸,似乎在用她的眼神傳達著某種信息。
“你看什麼?不服氣?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種小年輕,吃青春飯,你還能有幾年青春漂亮啊?你現在不去找工作,等你男人養你,你這種人以後也不會有任何人看得上你。”
大嬸越說越激動,她的話語如同毒箭,一支接一支地射向少女。
其他人試圖勸說這位大嬸,但她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囂張。
她直接指著少女的鼻子,用儘全身力氣去辱罵。
她的言辭越來越惡毒,甚至開始胡編亂造,說之前看到過很多男人和少女一起出入樓道。
“怎麼?被我說中了?不敢說話了?你彆以為你現在長得漂亮就在這裡賣弄風騷,我一眼就看得出你是什麼妖精,你......”
大嬸的話突然停住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舌頭已經說不出話來。
她微微下移目光看了一眼。
而後頓時嚇得尖叫起來,她就這樣伸長著舌頭發出一陣又一陣淒厲的慘叫。
但又完全不敢把舌頭縮回去,因為現在她的這條舌頭完全變成了一隻惡心又肥碩的大蟲子。
“老嬸子,你這是咋了啊?!”
“啊!!啊啊!!!”
王嬸一邊倒在尖叫一邊
周圍的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因為在她們看來,大嬸的舌頭並沒有任何變化,現在的情況就是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這大嬸兒在地上打滾尖叫,然後又想去抓自己的舌頭但是又不敢。
所有人都沒有看到,此刻那銀發少女的眼眸之中正在緩緩閃爍著一抹猩紅色的光芒。
而這位大嬸的痛苦和恐懼也終於達到了極點。
在極度的恐慌和痛苦中,她做出了一個極端的決定——她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血從她的口中噴湧而出,她的尖叫聲在瞬間化作了一種嗚咽。
身體也在劇烈抽搐著。
周圍的人有的打急救電話有的通知物業,沒有一個人敢去砰大嬸,還有她掉落在地上那根血淋淋的舌頭。
而那名少女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夏玥和李牧寒的家中,銀發少女哼著小曲兒四處觀察著。
她手裡提著一個精巧的禮品袋子,最後走到了二人的臥室。
“真是的,什麼叫我要當姑姑了,這明顯是小姨好嗎,沒有半點文化......白癡一個。”
她將手中的禮品袋打開,然後拿出了一些親手縫製的小衣服。
“嗯~不知道會是女兒,還是兒子呢~不管啦,都準備了一套~不過還真是有些期待,如果哪天你不在,我爬到這張床上來......你親愛的老公,能不能分辨出我和你的區彆呢。”
“我親愛的......妹妹。”
...
...
“阿嚏——”
李牧寒打了個噴嚏,而後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
此刻他正和百骸與芬裡爾等人一同在赫爾海姆,這裡也屬於是奧丁的烏鴉所不能目擊之處。
“你感冒了?”
朱雀疑惑地看著李牧寒,李牧寒搖了搖頭。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感覺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