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我和你們說一件事啊。”
李牧寒坐在床邊十分緊張地和自己養父母打著電話。
現在已經是晚上10點了,老兩口都已經準備睡覺了。
一看到是李牧寒的電話立刻興奮地接了起來,但一想,這孩子為什麼這麼晚打電話,而且語氣還這麼奇怪。
“小寒,咋得啦?是不是和小玥出什麼問題啦?”
薑阿姨有些緊張地問道。
“沒有,我就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們。”
夏玥此時還躺在床上,不知道為什麼,在得知自己懷孕之後,李牧寒就完全不讓她下床了。
現在她隻能躺在床上玩著李牧寒的尾巴。
“小寒,你,你可彆嚇媽媽啊......”
薑阿姨的聲音裡已經帶了一絲哭腔了,她腦補到了李牧寒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了,命不久矣。
“彆擔心小寒.......媽媽就算砸鍋賣鐵,也會治好你的病,媽媽不會讓你出事的......”
“啊?”
李牧寒愣了一下,然後意識到了什麼。
“不是不是!媽!我很健康!我特彆健康!”
“啊......那,那是小玥!?我的天啊......為什麼啊......小玥明明這麼可愛,明明這麼好,為什麼會得絕症啊......”
李牧寒嘴角抽了抽。
為了不讓養父母擔心,他也不賣關子了,趕緊說道。
“爸,媽,我想說的是夏玥懷孕了,你們要當爺爺奶奶了。”
......
短暫的沉默之後,電話那頭響起了薑阿姨喜極而泣的聲音。
“啊!?懷,懷上了?!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啊!”
“還不知道呢,剛懷上可能一個月,媽,我就是打電話來和你說這事兒的。”
原本老顧在一旁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聽到自己老伴兒說懷上了,他也來勁了,掀開被子就湊了過來。
“小寒啊!這可是大事!大事啊!你,你你你可千萬要讓小玥保重身體啊!”
“知道了,爸媽,我現在在外麵,還有點工作要處理,我就不和你們說了,等改天我專門打電話和你們說這件事。”
激動的老兩口遲遲不肯掛電話,最後李牧寒好不容易才安撫了他們的情緒。
掛斷電話之後,李牧寒用過尾巴捂住了夏玥的臉。
“唔——”
夏玥不滿地拍打著尾巴。
“你和你妹妹說了沒有?”
夏玥一口咬在了尾巴上,含糊不清地說道:“說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像個白癡一樣笑了幾聲就把電話掛了。”
“畢竟她也要當小姨媽了,需要做點心理準備吧。”
剛才和林澤等人通話之後,李牧寒拜托林澤去找欺詐師,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把他的助手帶到北國來。
而自己也將計劃和芬裡爾交代了一下。
芬裡爾沒有表態,但突然出現的洛基卻表示李牧寒的做法很有意思。
但是他們都對李牧寒選定的那個對象存有懷疑。
這一點林澤也持同樣的想法。
【李牧寒,你確定嗎?】
“嗯,如果能找到梳盈幫忙,我覺得這件事能搞。”
【華夏特管局不能介入,所以我們找到人之後,北國那邊可能需要找人來接一下】
洛基表示沒有問題,芬裡爾對洛基這種越俎代庖的行為很是不滿,於是兩人直接在屋子裡大吵了一架。
但基本上就是芬裡爾咆哮,洛基陰陽怪氣。
這兩父子的關係似乎非常微妙。
最後弗麗嘉忍不住了,將所有人都趕出了屋子,包括剛剛找到大部隊,想進來躲會兒雨的朱雀。
“現在夏玥需要休息,你們都去外麵。”
“啊?!可我是家屬啊!”李牧寒抗議,但弗麗嘉已經狠狠關上了門。
於是一群人站在雨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芬裡爾提議。
“去酒館吧。”
這一晚,李牧寒真正見識到了北歐神靈們的豪放與瘋狂。
他們飲酒的方式簡直令人瞠目結舌,仿佛酒桶成了他們手中的玩具,大口大口地暢飲,毫不顧忌。
隨著酒精的作用,他們的舉止變得越發放縱,酒杯和酒桶在酒館內四處飛舞,如同一場混亂的盛宴。
芬裡爾突然用一種李牧寒聽不懂的古老語言朝著洛基怒吼,聲音震耳欲聾,充滿了挑釁。
洛基,詭計多端的詭辯之神,攤開雙手,以一種輕鬆的姿態回應了幾句,但這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好像攻擊性極強。
於是兩人的爭執升級為肢體衝突,洛基被一拳砸飛出了酒館,摔倒在酒館外的泥地之上。
然後拳頭就直接將他砸得飛出了酒館。
想要來勸架的加姆也被芬裡爾高高舉起扔出了酒館,隨後就是大亂鬥了。
李牧寒其實也不太正常。
儘管他沒有直接去參與到這場混亂之中,卻顯得異常興奮。
他四處遊走,逢人便說:“我要當爹了,你知道嗎,我老婆懷孕了。”
他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重複著這個喜訊,仿佛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然而,即便是沉浸在喜悅中的李牧寒,也未能幸免於這場混戰。
芬裡爾一拳將他砸出了酒館,伴隨著一句粗獷的祝福:“那你還要繼續努力!讓我的女兒也多生幾個!”
朱雀也火了,她醉眼迷離,身形搖晃,直接揪住了芬裡爾的衣領,用驚人的力量將其龐大的身影高高舉起,然後狠狠地砸在地上,木地板在這一擊之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坑。
“你他媽的,敢動我的小弟!老娘告訴你!李牧寒是我罩著的!”
她的宣言中帶著一絲醉意,隨後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
就在這時,一隻黑色巨狼從巨坑中撲騰而出,用它那巨大的腦袋撞飛了朱雀,然後自己也咆哮著衝出了酒館,加入了這場酒館外的混亂戰鬥。
在那極具維京風格的樂器聲中,這群神靈在街道上儘情放縱,一會兒灌酒,一會兒互相給一拳,一會兒又一起趴在地上哇哇大吐。
他們的行為已經完全沒有了神靈的莊嚴與威嚴,變得和凡人無異,但卻是他們性情的一種體現。
那隻名為福金的烏鴉此刻正站在屋頂之上,可它現在的眼睛卻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就仿佛是被蒙上了一層霧氣。
弗麗嘉坐在窗台之上,嘴裡吟唱著舒緩的歌謠,這歌謠的魔法徹底阻隔了奧丁的眼睛。
至少在他們商量那些小秘密的時候。
這座城市便是那位神王無法窺探到的死角。
...
...
獨眼的老人坐在木雕王座之上,用手杵著拐杖,長長地歎了口氣。
“弗麗嘉......你也背叛了我,背叛了阿薩神族嗎。”
他有氣無力的抬起手。
“托爾。”
男人隨即站起身,踏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了老人身邊,而後半跪在了王座之前。
“不要聽信外來者的話,這片國度唯一的敵人便是洛基和他的子嗣,瞅準你的目標,孩子。”
他乾枯的手緩緩地撫摸著男人那有些毛躁的火紅色頭發。
托爾沒有說話,隻是深深地低下了頭。
...
...
第二天早上,幾個人都躺在泥濘的街道上,暴雨衝刷著他們的身體,這座城市的精靈們基本都被送去避難了,留下的都是一些精靈族士兵。
他們巡邏的時候瞥了一眼幾人,誰都沒有去搭理他們。
最後是一名少女蹲在了李牧寒的身邊。
“李牧寒。”
少女呼喚了李牧寒幾聲。
就見李牧寒懷裡還抱著一個酒桶,含含糊糊地說道:“嘿嘿.......嘿嘿,我要當爹了......”
少女站起了身,隨後發出了最後通牒。
“給你三秒時間。”
“嘿嘿......嘿嘿......”
“3.......算了,懶得倒數了。”
砰——
少女抬腳直接狠狠一踹,踹在了李牧寒的肚子上,這一踹直接讓李牧寒整個人飛了起來,在半空中他胃部一陣翻湧,而後仰頭狂吐,接著又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咳咳......咳,我,臥槽,我剛才,感覺自己又回到地府了。”
李牧寒捂著肚子慢慢抬起頭,正好看到了眼前的那雙穿著黑色緊身褲的修長雙腿。
再把頭往上抬,迎著雨水,李牧寒看清了來人。
那分明就是林澤。
“......林,林局?”
“再猜。”
少女麵無表情淡淡的說道。
李牧寒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仔細確認了眼前少女的發型和眼睛顏色之後說道。
“今朝啊,也對,林局才不會這麼粗暴地對待我。”
“我是給你送人來的。”
今朝雙手環抱在胸前,她穿著一件寬大的休閒外套,更加襯托出了她玲瓏曼妙的身段。
她下巴朝旁揚了揚,於是就看到幾名芬裡爾的手下正將一個眼睛被蒙住,嘴上貼著交代,五花大綁的少女從港口的船上抬了出來。
“嗚!!嗚嗚!嗚嗚!!”
那少女看上去尿都快被嚇出來了。
以至於剛把她嘴上的繃帶揭開,她立刻放聲大哭起來。
“啊啊啊!!不要!不要啊!不要把我賣到南非啊!不要啊!!我不要被黑叔叔欺負啊!不要啊!我不值錢的啊!我會咬人的啊!嗚啊啊啊!!!”
李牧寒抽了抽嘴角。
這啥情況,自己不是讓給林澤去拜托梳盈幫忙嗎。
這怎麼......
感覺像是給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