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保重!”
辰昊最後在看了傲雪一眼,隨即便帶著狸花貓與夜影,遠離了這片地帶。
事實上,對於留下傲雪一個人,他還真的有點於心不忍!
這倒也不是因為他有什麼聖母之心,而是再怎麼說傲雪之前也幫他們渡過了道海中那麼長的一段距離。
但由於鏡姐剛才所言的那一席話,卻是不得不讓辰昊選擇與傲雪保持距離。
因為他也一直很好奇,為啥他就能查到傲雪的來曆,但鏡姐就不能?
“好戲這才剛剛開始……”
而也就在辰昊等人的身影遠去後不久,
卻見那原本一臉沮喪的傲雪,臉上不但忽然展露出了一抹極其詭異的笑容,而且就連眸子裡也在閃爍兩團熾盛的紫芒!
…………
“鏡姐,你真覺得傲雪有問題嗎?”
一路向著炎海城奔赴而去的同時,辰昊還不忘問了鏡姐一句?
“我也不知道。”
鏡姐應道,“老實說,我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怪事。因為在這世上,除卻執掌著混沌天印的你,以及執掌著混沌監獄與無上宮的蘇昊之外,到目前為止,幾乎就沒有我不能查到其真實背景的人。”
“查啥?”
狸花貓則是一臉冷漠地說道,“對於那種自私自利的女人,你們又何必去浪費口水論及?”
“哎……是人又怎會沒有自私的一麵?”
夜影搖頭輕歎道,“其實終歸說來,她也不過隻是一個可憐人。”
“可憐人?”
狸花貓憤言道,“你難道忘了不久前她還想扣押你,並且想讓你幫她打撈道海晶石的事了嗎?”
“行了,既然都過去了,就彆再去提了。”
辰昊連忙打斷了狸花貓,“我已經看到炎海城了,咱們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
“大人,我想我就到這裡吧!”
就在這時,夜影卻是忽然這樣說了一句?
同時,也是掙脫開了辰昊裹帶著她前行的法紋。
“什麼意思?”
狸花貓驚疑,“不會因為我剛才說了你兩句,你就……”
“不,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夜影搖頭道,“之前我就說過很多遍了,我所走的道跟你們有所不同。
而且剛剛這一路走來,我也發現在這下方的山川中,生長著諸多我都認識,但卻從來沒有去親自接觸過的奇異藥材,所以我也就想先留下來,在這裡待上一陣子。”
“你確定要獨自留下來?”辰昊一臉認真地問道。
事實上,對於夜影所走的聖醫之路,之前天印便有過介紹。
說白了,夜影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大道毒醫錄與大道天醫錄中所記載的一切藥材與毒物,全都要親自去煉化一遍!
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覺醒那紮根在她體內的天毒道種,以及真正的不如聖修之道……
“不但確定,而且還是必須要獨自留下來!”
夜影在笑著說這話時,還不忘將那隱藏在自己雙手之上的混魔天手給摘了下來,
並且順手就遞向了辰昊,“我想這雙手套應該更適合大人!”
“這怎麼行?”
辰昊連忙擺手拒絕道,“這可是你師父留給你用來采世間奇毒的專用手套,你若給了我,你還怎麼……”
“或許沒有這副手套,我的路才會走得更遠,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之前很多毒物我都利用並依賴了這幅手套,從而這也導致我並沒有真正地去親自體驗那些毒物。”
夜影打斷了辰昊,並接連言道,“雖說這混魔天手的功能相當逆天,但我總覺得它跟著我,對我就是一種羈絆。
更何況,它跟了我這麼多年,我也沒能成功地將它激活。這也足以說明,我跟它根本就沒什麼緣分。所以我倒是覺得,大人你可以拿去戴上試試,說不定這混魔天手立馬就會認可你呢?”
“不是說想要激活這玩意,需要極其魔性與血腥的人嗎?”
狸花貓疑問道,“就辰小子這聖母性格,我看這手套與其送給他,還不如直接給本貓算了!”
貌似在狸花貓看來,他比辰昊血腥與魔性多了!
而且在說這話時,他倒也沒有客氣什麼,直接便從夜影的手中將那雙手套給奪了過來,並且還第一時間就套在了他的那雙貓爪之上!
“嗡!”
然而,令人萬萬也沒想到的是,就當狸花貓在戴上那雙手套之際,那手套之上竟忽然便蒸騰起了一團懾魂的血光?
“臥槽……”
更讓人感到茫然的是,狸花貓不但當場發出了一聲怪叫,同時整個貓身都在不停地抽搐?
整體看上去,他就好似在被雷電給持續襲擊一樣?
“你這什麼情況?”辰昊看得一臉發懵。
“快……快特麼幫我扯掉啊!”
狸花貓連忙大喊,並一臉痛苦地甩著貓爪說道,“這鬼玩意在吸我的精血啊……老子就快要被榨乾了!”
“倒是忘了提醒你了,妖靈類生靈是不能戴它的!”
天印忽然出言道,“因為這雙手套最喜歡的就是吸食妖靈的精血!”
“你……你怎麼不早說?”
此刻的狸花貓就差沒有哭出來了!
“我就是故意不告訴你的。”
天印坦誠應道,“因為你這家夥的吃相太難看了,甚至比那傲雪還要自私自利,這會讓你長長教訓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活該!”
此際,就是夜影都沒忍住白了狸花貓一眼!
“臥槽辰小子……快特麼幫我拔掉它啊!”
狸花貓嘶吼,雖說他在不斷地用力扯那手套,甚至連嘴都用上了,但讓他感到心慌的是,任隨他如何拔也根本拔不下來?
對此,辰昊也是看得一陣哭笑不得,
不過他倒也沒再去耽擱時間,就此一把抓向了狸花貓雙爪之上的手套,本還想用力去拔,卻沒想他很輕鬆地便將其拔了下來?
“嗡隆!”
“這……”
令辰昊更沒想到的是,就在那雙手套被他剛剛拔下來的一瞬,它竟自主地便穿戴在了辰昊的雙手之上?
不僅如此,可見那雙原本朦朧著一層灰色霧靄的手套,竟在這一刻通體的色澤還轉化成了兩隻墨黑色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