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大公第一次發自內心地覺得普羅左洛夫子爵還是有用的,如果沒有他的提醒肯定要被亞曆山大二世拿捏得死死的。
隻不過他多少還是有點猶豫,萬一亞曆山大二世比預料中有底氣不太在乎這場輸贏呢?
留給他思考的時間並不多,亞曆山大二世並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已經被普羅左洛夫子爵看穿了,見康斯坦丁大公不說話立刻又開始加碼:“既然您沒意見,那就先讓第三部查吧,如果確有實據那就嚴懲不貸。反之,如果並無事實依據……”
並無事實依據會怎麼樣亞曆山大二世並沒有明說,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沒有好話。這讓康斯坦丁大公愈發地不忿,暗道:這不就是敲詐勒索麼?你這是吃定了我?
他也是有脾氣的,你想想他本來就對亞曆山大二世一肚子意見,又被無端羞辱勒索那能服氣?
肯定不服氣啊!
牛脾氣上來了康斯坦丁大公也豁出去了,頓時起身告辭:“既然如此,那就讓第三部慢慢查吧!我該說的話也說完了,該提醒的也提醒了,某些人聽不進去那也不關我的事了!”
亞曆山大二世愣住了,他覺得康斯坦丁大公就是盤中菜,他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可誰能想到這到嘴的鴨子竟然想跑,這是怎麼回事?
講實話他對此毫無估計,頓時就不知所措了,不知道該拉住康斯坦丁大公還是該繼續施壓嚇唬對方。
作為旁觀者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倒是看得很透徹,顯然康斯坦丁大公看穿了亞曆山大二世的底牌,知道他不可能就此收手真的不管了。
這意味著雙方再也不是求人與被求人的關係,而是更平等的合作關係了。
隻能說亞曆山大二世將一把好牌打了個稀爛,如果一開始他引起重視不掉以輕心輸掉聖彼得堡地方法院這一戰,那局勢將完全不同,說不定真的可以實現他的計劃分化瓦解改革派。
問題就在於他輸掉了這關鍵一戰,看上去好像他還可以再上級法院翻本,但主動權卻已經易手。他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置身事外”指使康斯坦丁大公做著做那,他必須得親自下場了。
而這也就意味著他沒辦法完全掌控康斯坦丁大公,像指使下人一樣讓康斯坦丁大公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現在康斯坦丁大公完全可以拒絕!
尤其是考慮到康斯坦丁大公的處境,反正不管誰贏他都是輸家,那他還不如乾脆當個光腳的就不跟你們這些穿鞋的合作了。
現在康斯坦丁大公正是這麼做的,這就輪到亞曆山大二世頭疼了。
那麼亞曆山大二世有辦法破局嗎?
在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看來亞曆山大二世辦法不多,至少他想不出完美解決困境重新拿回主動權的辦法。
如果他足夠明智還有想法繼續打下去,唯一的出路就是跟康斯坦丁大公妥協。
否則他和康斯坦丁大公真的要變成一對難兄難弟被尼古拉.米柳亭和李驍揍得滿頭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