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對康斯坦丁大公的判斷非常準確,回家之後的第一件事他就開始召集人手,將手下的蝦兵蟹將全部叫了過來殺氣騰騰地宣布:
“逮捕《自由之聲報》編輯人員的行為絕不可接受!這是對法律的踐踏,對人格尊嚴的褻瀆,聖彼得堡第三部這麼做就是公然開倒車跟改革為敵!”
他重重地揮了一下拳頭,咆哮道:“對反對改革的人我們決不能手軟,必須讓膽敢倒行逆施的人付出代價……”
普羅佐洛夫子爵聽得直皺眉頭,他並不反對康斯坦丁大公教訓李驍,認為這確實是教訓李驍的最好機會,但他反對把規模搞得這麼大,有些事情一旦出格了,那後果就完全不受控製,很有可能搞出大事啊!
而且他也強烈反對將尼古拉.米柳亭伯爵扯進來,隻是哪怕他一再嚴厲地警告但康斯坦丁大公顯然沒有聽進去!
“……現在更讓我感到憂心以及傷心的是,我們曾經的一些朋友頭腦發暈中了保守派的詭計,對此種倒行逆施的行為不但不加以製止反而還為這樣的行為辯護,對這樣的人我們也必須予以痛斥,要打醒他讓他回到正確的道路上來!”
普羅佐洛夫子爵開始覺得頭疼了,康斯坦丁大公又一次不聽他的話硬要跟尼古拉.米柳亭硬杠,這不是找虐嗎?
但康斯坦丁大公顯然不認為自己處於劣勢,他覺得自己現在揮斥方遒彈指之間就能蕩平一切!
他有一次重重地揮手大聲宣布:“從現在開始大家聽我的指揮,一直在報紙上嚴厲地譴責安德烈.康斯坦丁諾維奇和尼古拉.米柳亭,要痛斥他們的犯罪行為,尤其是對前者要嚴厲地打擊,還要發動學生上他們的住所和辦公場所進行抗議,要讓全聖彼得堡都知道與我們為敵的後果有多麼嚴重!”
康斯坦丁大公在台上講得塗抹飛揚但台下的聽眾卻並不是所有人都吃他這一套,聰明人普羅佐洛夫子爵就不用說了,還有不少報刊的總編和主筆也是沉默不語,顯然心中有彆的想法。
“弗拉基米爾.尼古拉耶維奇,我們真的要在報紙上抨擊尼古拉.米柳亭伯爵和安德烈.康斯坦丁大公?”列夫.托爾斯泰捅了捅身邊的好友問道。
後者此時正在緊張地咬指甲,一雙眼睛更是瞪直了,看上去就像個傻瓜。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這麼做……這麼做解決不了問題!”
列夫.托爾斯泰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我也覺得這太過了,要不要我們提醒一下大公殿下?”
弗拉基米爾.尼古拉耶維奇頓時打了個激靈趕緊搖了搖頭道:“算了吧,咱們就彆自討沒趣了……之前就因為在報紙上幫安德烈.康斯坦丁諾維奇大公說了幾句公道話,他就把我們罵了個狗血噴頭,現在我們再幫安德烈打工說話,他非得將矛頭對準備我們不可!”
列夫.托爾斯泰撇了撇嘴道:“那也不能任由他亂來啊!”
弗拉基米爾.尼古拉耶維奇長歎了口氣,無奈道:“可是你要是現在幫安德烈大公說話,不要說康斯坦丁大公,就說周圍這些人會怎麼看你,又會怎麼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