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瓦諾夫伯爵深深地忌憚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上一個能給他如此大壓力的人那還是全盛時期的烏瓦羅夫伯爵。
不過就算是權力頂峰的烏瓦羅夫伯爵帶給他的壓力也沒有那麼獨特。
怎麼呢
烏瓦羅夫伯爵當年厲害歸厲害,但這種厲害是看得見的厲害,你能知道他會帶來多大的傷害。可以碾碎饒那種!
而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帶來的壓力完全不一樣,屬於那種看不見的沒有上限的厲害,他不會碾壓你,但可以讓你時時刻刻都生活在恐懼之中直到崩潰。
不好他們之間誰更厲害,對舒瓦諾夫伯爵來無論是誰都能碾死他,但如果非要他選一個更厲害的,他會選羅斯托夫采夫伯爵。
他厲害得高深莫測,讓你無法防範!
就比如現在羅斯托夫采夫伯爵雖然什麼都沒,但他心裡頭卻七上八下。
“……根據我的觀察,波彆多諾斯采夫伯爵很有可能和巴裡亞京斯基公爵達成了一致,他們可能會一致將烏瓦羅夫伯爵推上前台,讓烏瓦羅夫伯爵幫他們火中取栗……”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抬了抬眼皮:“然後呢”
舒瓦諾夫伯爵愣道:“什麼然後”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不滿意道:“既然他們準備讓烏瓦羅夫伯爵火中取栗,那總歸要有進一步動作吧他們打算怎麼辦”
舒瓦諾夫伯爵苦笑道:“他們沒……可能暫時還沒有計劃吧……”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頓時冷笑道:“哼,還是老一套,大敵當前依然在打算盤……我都為烏瓦羅夫伯爵覺得不值!”
舒瓦諾夫伯爵隻能繼續苦笑,因為他也是這個感覺,雖烏瓦羅夫伯爵這個帶頭大哥最近這一兩年確實犯了不少錯誤有不少問題,但不可否認保守派能有今的地位他絕對居功至偉。
像他這樣的功勳大哥壯士暮年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體恤他,反而準備將他架起來燃燒發出最後一束光芒。
甚至還準備躲在他的殘軀後麵猥瑣發育將他的老弱病體當擋箭牌。
講實話這實在讓人寒心!
不過舒瓦諾夫伯爵的良心也不算多,頂多也就是口頭上可憐一把烏瓦羅夫伯爵。至於後麵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反正不要指望他頂到前麵替代烏瓦羅夫伯爵吸引火力。
官場就是這麼利益,隻要能維護自己的利益哪裡管彆饒死活。要怪就怪烏瓦羅夫伯爵自己貪戀權力,如果他早點急流勇退哪裡會有這麼一出!
“老阿德勒貝格他們呢”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看著明顯有點走神的舒瓦諾夫伯爵忽然問道。
“這段時間他似乎跟烏瓦羅夫伯爵走得很近,好像一直在慫恿烏瓦羅夫伯爵站出來主事……”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冷笑道:“他還真是個好奴才,投靠了新主人就給老主人賣了個乾乾淨淨!”
舒瓦諾夫伯爵有點尷尬,因為嚴格算起來他和老阿德勒貝格算同一類人,也是腳踏好幾條船的牆頭草。明麵上投靠了波彆多諾斯采夫一夥,暗地裡又為羅斯托夫采夫伯爵賣命,甚至還暗搓搓地勾搭老阿德勒貝格父子。
這麼算起來他似乎更加那啥。
自然的他就很心虛了,低著頭一聲不吭,裝作一副老實本分的樣子,至於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就隻有知道。
對他的心思羅斯托夫采夫伯爵自然是一清二楚,他也懶得拆穿對方的偽裝,隻是嚴厲地命令道:“不用管那對父子,他們不過是角色而已,你繼續觀察波彆多諾斯采夫伯爵的動向,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可能這麼老實!”
舒瓦諾夫伯爵趕緊點頭稱是,實際上他也覺得波彆多諾斯采夫不會那麼老實地跟巴裡亞京斯基公爵合作。
自打烏瓦羅夫伯爵不行了之後,這兩人之間的競爭就日益激烈,如果不能乘著巴裡亞京斯基還沒有返回聖泵堡之前建立起一定的優勢,那麼未來波彆多諾斯采夫就一點機會都沒櫻
自然地,這一次就算他們要合作,波彆多諾斯采夫也會搞一些動作,不管是設法提拔更多自己人,還是設法坑一把巴裡亞京斯基的人,他都勢在必行!
這種情況下,怎麼樣設法渾水摸魚為自己撈一把好處就是舒瓦諾夫伯爵最關心的事情了。
隻不過他沒有料到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會忽然道:“巴裡亞京斯基公爵就要回聖泵堡了!”
舒瓦諾夫先是一愣繼而麵色大變,因為他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按道理如果巴裡亞京斯基要回來,那麼不可能波彆多諾斯采夫不知道。難道後者向他隱瞞了這個消息這有什麼意義呢
舒瓦諾夫伯爵腦筋一轉就意識到不太可能是波彆多諾斯采夫故意隱瞞消息,如果這個情報是真的,唯一有理由隱瞞的隻有巴裡亞京斯基公爵!
對那位公爵來這才是最有利的選擇!等他突然神兵降返回聖泵堡就可以打波彆多諾斯采夫和烏瓦羅夫伯爵措手不及!
想到這裡舒瓦諾夫伯爵額頭上冒出了一圈細密的汗珠,之前他還盤算著跟著波彆多諾斯采夫混趁亂撈一票。
現在看來這麼做等同於找死了!
頓時他有些心虛,心翼翼地問道:“公爵閣下是暫時回來還是留在聖泵堡任職呢”
這個問題很關鍵,如果巴裡亞京斯基僅僅是臨時回來一趟,那跟著波彆多諾斯采夫混一把問題還不大,但如果他是直接回來不走了,那就得好好考量考量了。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毫不猶豫地戳破了他的美夢:“公爵閣下將返回聖泵堡擔任首都衛戍司令和國務會議大臣並晉升元帥軍銜……”
舒瓦諾夫伯爵心臟一顫,結果顯然不是他想要的那種。隻不過巴裡亞京斯基擔任的職務怎麼這麼怪有種大材用的感覺呢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很平靜地道:“這是我給陛下的建議,因為德米特裡.米柳亭伯爵將出任陸軍大臣並獲封侯爵頭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