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馬加諾夫的圍追堵截戰正式打響,隻不過對裡夫偉和利沃夫一帶的俄軍來,德米特裡的那道命令他們多少有點不情願執校
原因非常簡單,首先他們兵力真的有限,這兩個地區所有的兵力加起來滿打滿算也沒有兩萬人馬。
而馬加諾夫則擁有五六萬兵力,就算他們抽調一空前往攔截人家都是他們的兩倍以上。
怎麼看這都很吃虧好不好!
更何況馬加諾夫現在是什麼狀況人家這是狗急跳牆玩命跑路的時候,你去堵路他們能不跳腳拚命嗎
可是德米特裡的命令也是不能拒絕的,因為他得很清楚,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務必將馬加諾夫攔住,否則軍法從事!
德米特裡有多狠多厲害烏克蘭的俄軍指揮官就沒有不知道的,從他上任開始免職下獄了那麼多軍官,敢跟他唱反調絕逼隻有死路一條啊!
所以哪怕裡夫偉和利沃夫的俄軍再不情願,也隻能咬牙抽調了七千多人前往科韋利。
彆看七千人不算多,但這真的也是他們能抽調的最大兵力了,畢竟不管裡夫偉還是利沃夫也都不算安定,周邊有不少叛軍殘餘在活動,總不能將兵力抽調一空拱手將這兩座城市送給叛軍吧
這七千兵力統一由步兵少將科諾托夫指揮,或者換句話科諾托夫是裡夫偉和利沃夫俄軍共同推出來的背鍋俠。
這位少將因為指揮風格過於硬朗以及不善於跟上級處理關係,在這一帶人員很不好。
大部分指揮官一致認為他去背鍋最合適!
是的,其他那些俄軍指揮官不認為科諾托夫能夠攔住馬加諾夫,認為這就是個送死的任務。
實際上科諾托夫自己也信心不足,原因非常簡單,裡夫偉和利沃夫的俄軍都是烏克蘭叛亂爆發之後被一路攆到這裡來的俄軍殘部。
大部分軍官和士兵都被叛軍打怕了,可以士氣低落,並且裝備也參差不齊。
大部分人都隻有輕武器十分缺乏大炮,如此要攔截五倍於己的敵人著實有點困難。
所以抵達科韋利之後科諾托夫第一時間就開始搶修工事,不光命令士兵修甚至強行征召簾地青壯年一起幫著修。
為此他還跟當地的官員和貴族地主發生了激烈的衝突,鼠目寸光的後者自然不願意聽科諾托夫的指揮,但在科諾托夫槍杆子的威脅下他們不得不就範。
為此他們專門告了科諾托夫一狀,給他按了一堆的罪名,不知道的還以為科諾托夫做了什麼怒人怨的壞事呢!
隻不過這一堆刁狀暫時沒有人搭理,原因很簡單叛軍正在殺過來的路上,如果搞掉了科諾托夫那誰去背黑鍋
就算要跟他算賬,那也得等戰後不是,到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不是美滋滋嗎
至於科諾托夫自己其實也不太在意這些,反正他已經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如果攔不住馬加諾夫,那不用這些人告刁狀他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反之,如果完成了任務,以他對德米特裡的了解,多半也不太會搭理這些無理取鬨的混蛋。
於是乎他橫下一條心用最強硬的手段加強防禦,幾乎將科韋利修成了個碉堡群。
總之是三步一座碉堡五步一個工事,大工事套工事,一條塹壕連著另外一條塹壕。前前後後他修築了五條防線之多!
等馬加諾夫衝到科韋利的時候都傻眼了,一眼望去白雪皚皚的土地上橫一道豎一道全是壕溝和塹壕,大大的碉堡更是密如牛毛。
的虧他沒有密集恐懼症,否則不等開打就得膈應死!
“老大,怎麼辦”
傻眼的不僅是馬加諾夫連帶著他的弟也一並呆住了,當初在基輔的時候他們也不是沒見識過俄軍修築的工事,尤其是納希莫夫主持基輔的防禦工作之後,那修築碉堡的熱情不是一般的高,那也是將基輔修成了火刺蝟。
可是跟眼下的俄軍碉堡陣比起來那也是巫見大巫,尼瑪這鬼地方哪來的這種土工鬼才
其實馬加諾夫還看了科諾托夫,因為就在此時科諾托夫依然在修築碉堡,不同的是之前是在城外,此時他正在將科韋利城市也變成大號的碉堡。
整個城市的所有道路都被截斷,市民們在俄軍的監督下揮舞著鋤頭和人字稿玩命地開挖壕溝,部分臨街的房屋也被征調改造為工事。如果馬加諾夫不趕緊開打,要不了兩科韋利也會變成超級堡壘!
不過馬加諾夫此時有些猶豫,對他來時間相當寶貴,他是真不願意在科韋利浪費時間,如果可以繞過去他會毫不猶豫地繞開。
可問題是這個鬼地方根本繞不開,河網密布到處都是沼澤,為了阻擊叛軍科諾托夫收繳了附近的所有船隻,想要過河想要進入波蘭就必須從科韋利衝過去。
否則要麼向北繞路去布列斯特碰運氣,要麼就向南看看能不能從俄軍的縫隙中鑽過去。
不過這兩條路都不好走,布列斯特要塞駐紮有重兵,而南邊知道有多少俄軍,思來想去馬加諾夫也隻能橫下一條心硬攻了。
當下午匆匆吃了一頓午飯的叛軍拿著簡陋的武器開始向俄軍的碉堡群衝去。
有趣的是不管是衝鋒中的叛軍還是固守碉堡的俄軍心情都無比忐忑,雙方都擔心對方的炮火打擊,隻不過雙方都沒能等到對方的炮火打擊。
一直到短兵相接雙方都在納悶:“敵饒火炮呢”
不管是士兵有這方麵的疑惑,雙方的指揮官也對此迷惑不解,按道理對方應該有炮啊
可炮呢
整整一個下午雙方都在用最原始的方式進行鏖戰,雖然血腥殘忍但成效相當的有限。
叛軍那邊幾乎沒能攻占幾座堡壘,而俄軍這邊因為輕武器的殺傷效率太低也沒能給密集衝鋒的叛軍造成致命的殺傷,反而損耗了不少寶貴的有生力量。
自然地雙方都不滿意這個結果,而這也預示著未來的戰鬥將變得更加血腥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