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諾夫、泵羅夫和巴布洛夫兩方陷入了僵持,這讓安東也有些措手不及,他原以為烏蘭諾夫拿到證件之後會很快南下,接下來他隻需要在對方出海之前出手逮捕就好。
可烏蘭諾夫卻窩在了白采爾科維的鄉下,一點兒要挪窩的意思都沒有,這還怎麼逮捕
講實話他很煩躁,因為烏蘭諾夫這檔子破事已經拖了太久了,消耗了他太多時間和精力,要是這麼無限製的拖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有時候安東都想踹烏蘭諾夫一腳,讓這個混蛋趕緊動身,隻不過一番思索之後他放棄了這個念頭,按照李驍的計劃還是彆多此一舉了,萬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但是他也絕不會這麼無限製的等下去了,因為他大概也猜出了烏蘭諾夫的想法,再沒有解決泵羅夫和巴布洛夫的威脅前,他恐怕會一直等待。
所以與其踢烏蘭諾夫的屁股,不如去提巴布洛夫和泵羅夫的屁股,收拾這兩個家夥對安東來難度不大。
想了想他立刻派人快馬加鞭趕往基輔,希望李驍幫他弄走巴布洛夫,隻要這個家夥滾蛋了,以泵羅夫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威脅烏蘭諾夫。
那時候烏蘭諾夫肯定就會跑路!
講實話這一招也是有夠狠的,算得上釜底抽薪,而李驍也毫不猶豫就同意了,他立刻下令逮捕巴布洛夫,有德米特裡的支持拿下一個憲兵上校有什麼難度
於是乎就在泵羅夫和巴布洛夫風風火火開展大搜捕行動的時候,塌了!
巴布洛夫被基輔來的憲兵當場逮捕,剛剛才開始的搜捕行動僅僅開了一個頭就無疾而終。
這下泵羅夫傻眼了!
沒有巴布洛夫的配合光憑他一個饒力量怎麼玩
眼瞅著事情要壞菜,他的老朋友終於給力了一回,就在巴布洛夫被捕的第二,老朋友送來了一張簡略的紙條,上麵隻有一個地名【塔拉夏】。
這是個離白采爾科維不到幾十公裡的城市,沒有什麼特產也毫無名氣,如果不是老朋友專門送來這張紙條,泵羅夫根本不會特彆關注這座城剩
因為按照常理看烏蘭諾夫要難逃,應該順著主要的公路南下,下一站應該是托什科夫才對。可塔拉夏偏偏就不在這條主要的交通線上,它在白采爾科維的東南方向,除非烏蘭諾夫想去伊麗莎白格勒,否則他不應該去塔拉夏。
可烏蘭諾夫偏偏就朝塔拉夏去了,甚至很有可能已經在前往塔拉夏的路上,這是多麼出人意料啊!
泵羅夫看著紙條長歎了一聲,反正他是怎麼也沒想到烏蘭諾夫會去塔拉夏,按照他的計劃,如果實在沒辦法他會去托什科夫碰運氣。
可以想象,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那就輸定了!
隻不過誰讓他又老朋友幫助呢。所以他毫不遲疑地立刻集中了所有的人馬風馳電掣一般的向塔拉夏趕,無論如何一定要追上烏蘭諾夫,決不能放跑了這個家夥!
烏蘭諾夫的心情倒是不錯,他覺得老爺都在幫他,之前還以為要跟泵羅夫和巴布洛夫耗一段時間,結果突然之間巴布洛夫就完蛋了,這簡直是老爺都在幫他好不好!
“立刻出發,去塔拉夏!”
烏蘭諾夫意氣風發地下達了命令,然後跳進了最豪華的那輛馬車風馳電掣一般向塔拉夏開進。
他走得是如此快也如此急,以至於連西科金都隻能勉強跟上,這讓叛軍頭目很不高興。
“你的主人搞什麼鬼,是不是準備甩掉我們單獨逃跑!”
麵對西科金的質問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耐心地解釋道:“請不要舞會,主人他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他隻是太高興了,畢竟這一段時間他過得太壓抑了!”
西科金撇撇嘴沒有話,顯然他雖然能接受這個答案但絕對不會高興,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希望將烏蘭諾夫牢牢地抓在手心,而不是現在這個蛋疼的狀態!
隻不過現在想這些毫無意義,他也隻能先跟上走一步看一步了!
心事重重的西科金並沒有注意到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看他的眼神有些奇妙,像是在看死人一樣。
又跑了一陣,烏蘭諾夫已經徹底沒有蹤影,自然地西科金的臉色是愈發地難看了。
就在西科金想著乾脆彆追了,反正知道烏蘭諾夫會去哪裡,乾脆任命慢慢走的時候,一聲槍響擊將他驚醒。
砰!砰!砰!
急促整齊的槍聲打了西科金和他的人措手不及,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十幾個人落馬倒地。
此時西科金才反應過來:“敵襲!快跑!”
著他狠狠地夾了一下馬腹,然後壓低身形直到身體完全貼在馬背上。
另一邊他的手下卻是一片慌亂,有些人傻乎乎地坐在馬背上東張西望,還有些試圖舉起步槍還擊,當然聰明人也有不少,他們選擇跟西科金一起打馬狂奔試圖脫離伏擊圈。
急促的槍聲很快就沉寂下來,伏擊西科金的人馬打完了槍裡的子彈後並沒有試圖重新裝彈,因為那太繁瑣太費時間了。
所以他們采取了正確的做法,那就是直接丟掉步槍然後提起馬刀上馬衝鋒!
50幾匹駿馬載著揮舞著馬刀的騎士開始加速衝刺,西科金用眼角的餘光看到這些人有著明顯的哥薩克作風——彪悍、魯莽。悍不畏死!
此時西科金還剩下一百多手下,按敵人數量隻有他們的一半,以多打少他們應該有優勢,但西科金有種感覺,那就是他的人絕不是這些亡命之徒的對手!
他的感覺很正確,因為衝鋒而來的50餘騎毫不費力地就追上了西科金的人馬,刀光一閃他的人就被斬落馬下。
一個,兩個,三個……沒有一個人能抵擋敵人馬刀,每一次馬刀落下必然就會帶走一條人命。
西科金的人越來越少,形勢也越來越危急,在這個要緊的關頭,他做出了人生當中最重要也是最後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