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諾夫很嚴肅地道:“這項任務十分重要,如果能夠成功,諸位都將成為國家功臣,將會獲得特彆嘉獎!我將為諸位在陛下麵前請功,這是諸位青雲直上的最好機會!”
畫了一個大餅後,他笑著道:“首先,諸位將掩護我和總督府其他重要人員撤出基輔,其次,我們將前往南方的尼古拉耶夫,在那裡重新組織力量,最後,這項任務必須嚴格保密,任何泄露相關事夷行為都將被視為叛國,將受到最嚴厲地懲罰!”
這廝畫完大餅就開始威逼恐嚇,不過你還彆,在信息不對稱的環境下,絕大部分人都會下意識地選擇相信他這個總督的話。
更笨就沒有想過這廝可能撒謊了!
不過沃羅寧和米蘭丘克非常清楚烏蘭諾夫撒謊了,安東早就向他們通報了最新的局勢。
他們知道叛軍正在撤離基輔,所以根本不存在什麼基輔守不住的事兒。
以他們的智商稍作分析就知道烏蘭諾夫這是故意嚇唬人,讓大家夥傻乎乎地掩護他一家子出逃。
看穿了這一點沃羅寧和米蘭丘克對烏蘭諾夫愈發地鄙夷和憤恨起來了。
因為這貨簡直坑死人不長命,試想一下大家夥拚命掩護他逃出基輔之後會發生什麼
他們一家老安全了,但所有跟著他的人肯定都會被全國通緝。沙皇陛下可不管你們是被蒙蔽的還是死心塌地地位烏蘭諾夫賣命。他隻知道你們幫助這廝逃過了國法的懲罰,這就是嚴重的犯罪,必須嚴懲!
可笑的是烏蘭諾夫竟然還忽悠他們會獲得嘉獎,亞曆山大二世大概率會嘉獎他們每一個人人手一副金手鐲子並附送一張去西伯利亞渡過餘生的通行證。
最後這個王鞍跑到國外吃香的喝辣的,而他們這些人則隻能以淚洗麵生不如死!
一想到這一點沃羅寧和米蘭丘克就恨得牙癢癢,真有一槍崩了這個王鞍的衝動。
如果以前他們還因為榮華富貴才選擇出賣烏蘭諾夫,而現在他們已經被這嗇騷操作氣炸了,哪怕是沒有榮華富貴也要弄死他丫的了!
“怎麼辦,這個王鞍明顯就是想逃跑!”
“明擺著的,問題是我們還不知道他打算怎麼逃!”
這確實是個要命的問題,烏蘭諾夫不出逃安東和納希莫夫還真不好對他公然下手。可是這廝一項詭計多端搞不好逃跑路線根本不會告訴任何人,這如何提前攔截
一旦這廝上路了,他們就沒辦法再通知安東和納希莫夫,這怎麼弄
思來想去卡西寧出了一個主意:“先不要急躁,走一步看一步,我還留在總督府裡,等你們一走我立刻就給安東上校發信號,我相信他一定能盯住烏蘭諾夫,到時候你們再見機行事!”
對沃羅寧和米蘭丘克來也隻能這麼做了,不過他們也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如果安東的人及時趕到,也隻能由他們出手拖延時間了!
時間過得很快,當晚上烏蘭諾夫叫來了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吩咐道:“你給我盯好那些家夥,防止他們走漏消息,今晚我們出發!”
看得出烏蘭諾夫並不是完全相信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挑出來的這些人。
“是的,主人,我已經命令他們兩兩一組不可以單獨行動,任何人都彆想向外麵傳遞消息!”
烏蘭諾夫滿意地點零頭,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就是這點好,總是能把方方麵麵的問題考慮得十分周全,讓他省心不少。
於是乎沃羅寧和米蘭丘克就被分到了一起互相監視,講實話這個安排讓他倆是目瞪口呆。如果不是確定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是烏蘭諾夫的鐵杆心腹,他們都要懷疑這位老管家是內鬼了。
於是乎這種形同虛設的互相監視自然變得沒有卵用,找了一個機會沃羅寧就把消息傳遞給了卡西寧,再然後安東的人自然也得到了烏蘭諾夫今晚就要出逃的消息。
夜色濃厚,當基輔的居民裹著厚厚的被子進入夢鄉的時候,總督府的後門一隊馬車魚貫開出,烏蘭諾夫帶著全家終於走出了這座巢穴。
烏蘭諾夫望了身後的總督府最後一眼,悠悠的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這次離開恐怕永遠都不會再有回到這裡的機會了。
甚至他永遠也不可能再回到俄羅斯了!
這種從失落感讓他內心空蕩蕩的,感覺身體被剜掉了重要的器官,感覺自己的人生都變得不完整了。
車隊緩緩地行走在基輔的街道上,曾經他也風風光光萬人敬仰的走進這座城市,可如今卻隻能像地溝裡的老鼠一樣偷偷摸摸地離開!
這一切都怪安東!都怪納西莫夫!
如果不是這兩個混蛋打亂了他的全盤計劃,此時他應該再聖泵堡呼朋喚友,不定已經重新被任命為其他的地區的總督開啟一段新的風光旅程了!
烏蘭諾夫從未有過這麼大的恨意,他詛咒咒咒罵安東和納西莫夫,希望這兩個殺的混蛋王鞍出門被車撞死,在家被雷劈死!
總之是不得好死!
這份怨念一直到接近城郊才稍稍減退,原因不是烏蘭諾夫放下了仇恨,二十注意力被轉移了。
他知道走出基輔後才是最危險的開端,安東和納西莫夫就算有千般不好也不可能公然對他痛下殺手。
而叛軍就不一樣了,這些挨千刀的泥腿子貪婪成性,一旦發現了他的蹤跡絕不會收下留情!
他一麵吩咐護衛們加強警戒,另一麵則叫來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怎麼樣對麵的叛軍都協調好了嗎”
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趕緊回答道:“主人請放心,我已經買通了他,他答應隻要主人您幫助他逃到國外就會協助您安全離開基輔!”
烏蘭諾夫深吸了口氣緩緩地點頭道:“這就好,不過還是得心一點,這些匪徒絕不全信,一定得提防他們搞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