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寧的話很有道理,任何一個腦筋正常的人都不會傻乎乎地在最危險的書房裡謄抄副本,這跟送人頭有什麼區彆
卡沃斯托夫雖然是個丘八,但並不是沒腦子,他不可能這麼蠢!
沃羅寧驚呆了,半晌才道:“這麼的話,卡沃斯托夫應該是無辜的”
卡西寧搖了搖頭,他所知道的信息太少了,不過如果僅僅從謄抄副本來看卡沃斯托夫應該是無辜的。但誰能保證這些不是烏蘭諾夫故意放出的煙霧彈呢
搞不好他掌握了卡沃斯托夫更多罪證,否則不可能如此果斷地將其拿下!
在卡西寧和沃羅寧分析情況的同時,在烏蘭諾夫的書房裡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正在向他的主子彙報審訊情況。
“主人,各種刑罰都給卡沃斯托夫用了一遍,他始終拒絕承認背叛過您,嘖……我怎麼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啊”
烏蘭諾夫看來他一眼,冷冷地問道:“哪裡奇怪了”
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躬身回答道:“雖然副本上的筆跡確屬卡沃斯托夫,但這件事疑點還是有不少的,他在您身邊乾了這麼多年,沒道理突然叛變啊更何況就算要叛變,也不至於這麼蠢啊”
烏蘭諾夫抬了抬眼皮,其實他也有類似的疑問,卡沃斯托夫一直忠心耿耿,要他會叛變不是不可能,而是不會這麼突然,一點跡象都沒有,他怎麼就叛變了呢
更何況謄抄副本的行為實在沒腦子,雖然他這個家夥智商不高,但也不至於蠢成這樣子吧
他之所以選擇立刻逮捕卡沃斯托夫並且將他交給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審訊,其實也是為了看一看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他要搞清楚這個老管家是不是有二心。
隻不過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剛才的發言打消了他的懷疑,他雖然沒少對卡沃斯托夫下死手用重刑,但向他彙報結果還是有一一,沒有構陷陷害。
這就明如果卡沃斯托夫真是被陷害的,那很有可能另有其人。
想了想他問道:“你覺得卡沃斯托夫是被陷害的”
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點零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誰能陷害他筆跡清清楚楚,這無從抵賴,可我覺得這其中應該另有隱情!”
烏蘭諾夫抬了抬眼皮問道:“什麼隱情”
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斟酌著回答道:“卡沃斯托夫可能確實有二心,大概覺得主人您危險了想給自己找一條退路,然後就被某些人忽悠了,這個人唆使他竊取您的秘密……”
烏蘭諾夫哼了一聲:“那他就蠢到去書房裡謄抄副本”
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心翼翼地回答道:“主人,文件的正本確實放在書房裡,但卡沃斯托夫不一定就是在書房裡謄抄的副本啊!”
烏蘭諾夫愣住了,狐疑地望著老管家希望對方立刻做出解釋。
“是這樣的,放置好那份文件後,進入過書房的除了您應該就隻有卡沃斯托夫了,根據書房外警衛的口供,卡沃斯托夫進入書房後並沒有停留太久,應該不足以馬上謄抄完那份文件!”
“我懷疑他直接竊取了文件,謄抄行為是返回他自己房間後做的,隻要他趕在您第二進入書房之前將文件還回去,謄抄文件就時間充沛也沒有那麼危險了!”
烏蘭諾夫皺起了眉頭,在腦子裡將事情的經過理了一遍。當晚上九點他離開書房,書房的警衛卡沃斯托夫是九點過十分進入過書房。
如果他直接竊取了文件,然後將其帶回自己的房間,他就有一個晚上的時間慢慢謄抄,以他在總督府的地位也沒有人敢來打擾他。
隻要他在第二自己進入書房前將文件還回去,那這一切還真是衣無縫!
烏蘭諾夫陡然睜大了眼睛厲聲命令道:“將當在書房值班的警衛叫過來,我要知道卡沃斯托夫第二早上有沒有進入過書房!”
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並沒有動,而是直接回答道:“主人,我已經審訊過相關人員了,根據警衛交代,第二早上般也就是您進入書房工作前一個鐘頭卡沃斯托夫進去過,不過……”
烏蘭諾夫厲聲道:“不過什麼”
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苦笑道:“不過根據警衛交代,這是卡沃斯托夫的習慣,他總是會在您進入書房工作前進入書房檢查安全,在您結束工作離開書房後他也會再次檢查書房,確保萬無一失。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越聲音越,而烏蘭諾夫則聽得冷汗直冒!
他想到了另一種極為恐怖的可能!
如果這麼多年來卡沃斯托夫一直打著檢查書房的旗號用相同的方式竊取文件。那他竊取的文件就海了去了!
不客氣地搞不好他的書房已經被滲透成了篩子,他的一切秘密都被這個二五仔暴露給了他的敵人!
這就解釋了很多解釋不清的東西,為什麼安東會知道他準備走水路逃跑,為什麼納希莫夫對他如此冷淡。
這個該死的二五仔!
烏蘭諾夫火冒三丈,他現在就想將卡沃斯托夫大切八塊,不!這遠遠不夠,要把他挫骨揚灰才好!
隻不過瓦連京.格裡戈裡耶維奇卻勸道:“主人,這僅僅隻是我的猜想,並沒有證據能夠證實這一點,也許卡沃斯托夫僅僅是認真負責呢”
烏蘭諾夫牙齒都要咬碎了,他才不相信卡沃斯托夫會這麼認真負責。用屁股想想都知道書房24時都有警衛把守,根本就不需要你這個親衛隊長多此一舉去檢查什麼。
難不成還會有此刻潛入書房暗殺他不成!
隻有一種解釋才合理,卡沃斯托夫這個混蛋就是打著檢查的幌子竊取秘密然後將其送給自己的敵人!
一想到自己竟然傻乎乎地信任這個家夥這麼多年,還將他引為心腹烏蘭諾夫就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