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和克萊因米赫爾伯爵的小動作並沒有引起亞曆山大二世的注意,他的主要精力完全放在了縱馬上。.
自從登基後他就再也沒有這麼肆意遊樂的機會了,一天天不是悶在冬宮裡開會處理文件就是這裡視察那裡參加儀式。
他這個皇帝幾乎沒有屬於自己的時間絕大部分時候唯一能用於消遣的就是找女人。
講實話這真的很悶也很膩味,畢竟再漂亮的女人天天玩也是會煩的,總不能他一天天的就隻靠身下的小東西娛樂自己吧
而現在策馬狂奔能讓他忘記一切煩心事,他是那麼的自由那麼的快樂。
唯一有點不爽的就是身邊的臣子會念叨,這幫人會擔心他墜馬會擔心路上有人行刺,會擔心一切這啊那啊的小問題。真的煩人!
不過亞曆山大二世也有擺脫的辦法,那就是使勁的鞭打馬兒的屁股,讓胯下的駿馬跑得更快一些,這時候那些煩人的家夥就沒機會張嘴煩他了。
隻不過這樣的快樂依然隻是暫時的,很快就有那煩心的消息找上門來:“陛下,哈爾科夫發生了叛亂,叛軍擊潰了當地的衛戍部隊,正在向城區進發。”
亞曆山大二世愣了,哈爾科夫離聖彼得堡的距離可是不近,也就是說這個消息最快也是好幾天之前的了。
如果幾天之前叛軍就在向哈爾科夫城區進發,那現在叛軍已經攻入城內了吧
“怎麼回事!”他厲聲質問道:“叛軍有多少人,頭目是誰,當地究竟是什麼情況”
這幾個問題都不好回答,因為彙報這個消息的哈爾科夫市長也不太清楚叛軍有多少人,他隻知道派去平叛的兩千多人隻回來了不到兩百個,其他的不是被叛軍打死了就是被叛軍抓住了。
至於叛軍的頭目,他連叛軍都沒看到哪裡知道頭目是誰
至於當地的情況,肯定是一片混亂,大批的貴族和富人忙著出逃,市政體係已經完全癱瘓。
隻不過這些情況他肯定不會傻乎乎地告訴亞曆山大二世,這會顯得他太無能,搞不好這個市長就乾到頭了。
“陛下,當前情況不太清楚,也許這隻是個誤會,也可能叛軍不過是一小股騷亂份子,您知道的,道。
亞曆山大二世沉著臉不說話,雖然他希望老阿德勒貝格說的是真的,但理智告訴他這種可能性並不大。如果事態那麼普通
畢竟他們最擅長報喜不報憂,現在他更憂慮情況比紙麵上這些還要糟糕。
他沒有理會老阿德勒貝格,轉頭向德米特裡.米柳亭問道:“哈爾科夫周邊有駐紮多少軍隊”
德米特裡趕緊回答道:“哈爾科夫周邊駐軍比較薄弱,除了少部分衛戍部隊之外,隻有一個騎兵旅。”
亞曆山大二世念叨道:“一個騎兵旅嗎”
按照他的理解,一個騎兵旅四五千對上裝備簡陋的叛軍應該勝算還是頗大的,畢竟騎兵的衝擊力擺在那裡。
頓時他稍微鬆了口氣,吩咐道:“那讓這個旅趕緊行動起來,趕緊去剿滅這些叛軍儘快恢複秩序!”
德米特裡在心裡歎了口氣,他知道亞曆山大二世並沒有重視這次的叛亂,也錯誤地估計了那個騎兵旅的實力。
他小心提醒道:“陛下,我認為僅靠那個騎兵旅很難快速平息叛亂,最好從調遣更多的部隊前往支援。”
亞曆山大二世看了看他,顯然有些意外,不過他知道德米特裡的性格,知道他不會無的放矢,立刻就問道:“您認為叛軍勢頭不小”
德米特裡點點頭回答道:“是的,按照以往的經驗,這些叛亂份子多半隻敢在鄉下活動,從來沒有進攻城市的例子……而這一次他們竟敢進攻哈爾科夫這樣的大城市,足以說明他們勢頭不會小!”
亞曆山大二世愣了愣,回憶了下他所熟知的曆史,那些農奴叛軍大部分都是泥腿子,欺負鄉下的土財主問題不大,但遇上正規軍分分鐘就得歇菜。
而這一次他們不光打敗了前往平叛的正規軍,還試圖進攻哈爾科夫,實力非同一般啊!
他馬上就意識到哈爾科夫的情況恐怕非常嚴重,烏克蘭和哈爾科夫那邊的官僚肯定又謊報了損失!
頓時他更加煩躁了,來回踱步走了好一陣子,才嚴肅地吩咐道:“告訴陸軍部,從周邊調遣至少一到兩個師去平叛,另外讓烏克蘭第三部趕緊搞清楚當地是什麼情況,我要看到最真實的情報!”
隻是亞曆山大二世並不知道,烏克蘭第三部其實已經坐蠟了,因為這回的農奴起義實在超乎了想象,哈爾科夫是烏克蘭情況最糟糕的城市,但烏克蘭其他地方比哈爾科夫也好不了太多,什麼利沃夫、蘇梅、切爾尼希夫都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大量農奴揭竿而起將當地的駐軍打得屁滾尿流,甚至出現了軍隊也參與叛亂的情況,少部分剛剛參加完克裡米亞戰爭慘遭重創的部隊爆發了嘩變。
這其實不難想象,烏克蘭嘩變的這些部隊大部分士兵都是克裡米亞戰爭中新征召的農奴,本來他們就對這場戰爭一肚子火氣,對起義的農奴萬分同情,再加上因為財政緊張軍隊的待遇很是糟糕,不少士兵已經大半年沒有領到軍餉了。
所以隻要導火索被點燃了這幫人自然立刻就炸了!
也就是說亞曆山大二世指望靠烏克蘭本地的軍隊前往平定叛亂,那真是一種奢望!
當前烏克蘭的部隊能穩定不發生進一步動亂就得謝天謝地,指望他們平叛就等於指望黃鼠狼去看管雞圈一樣不靠譜。
德米特裡大概知道一點真相,他覺得亞曆山大二世的新命令依然沒辦法解決問題,但他又沒有證據,所以他給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再勸一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