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利亞.穆拉波娃伯爵夫人有點舉棋不定,按照她的性格肯定跟舒瓦諾夫伯爵沒完,不讓對方知道一點厲害絕不會罷休。
但李驍的精明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按照某人的建議,她最好不要招惹舒瓦諾夫伯爵這樣的人,否則今後一旦落他手裡了,最輕都是落井下石!
可她實在又咽不下這口氣,猶豫了片刻之後她決定按照自己的性子來!
“我哪裡敢讓伯爵您彌補過失啊!”她陰陽怪氣地說道,“誰不知道您是陛下跟前的紅人,巴結還來不及呢!”
這話有點刺耳,因為舒瓦諾夫伯爵真心算不上亞曆山大二世跟前的紅人,甚至如果不是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幫他說好話,這會兒他恐怕就被遺忘在哪個不起眼的角落發黴呢!
很顯然瑪利亞.穆拉波娃伯爵夫人這是反諷或者說就是在嘲諷他,誰都知道瑪利亞.穆拉波娃伯爵夫人才是亞曆山大二世跟前的紅顏知己,隻要不是太離譜的要求一般亞曆山大二世都不會回絕。
那絕對比舒瓦諾夫伯爵有麵子多了!
可瑪利亞.穆拉波娃伯爵夫人偏偏就要這麼說,就是提醒舒瓦諾夫伯爵她跟亞曆山大二世的關係不一般,你最好放聰明點!
舒瓦諾夫伯爵當然聽出來了,這確實讓他覺得屈辱。想他堂堂的帝國伯爵第三部的大頭目之一,竟然被一個以色娛人的女人刁難。甚至這還是他占著理的時候,要是換做他不那麼占理的那他豈不是要被這個女人生吞活剝
舒瓦諾夫伯爵很氣憤,但又不得不承認道理就是這個道理,在俄國從來就不看道理站在哪一邊,隻看哪一邊的權力大,權力大的那邊才是真理才是王道!
他強忍著憤懣回答道:“您說笑了伯爵夫人,我不過是個為陛下服務的小卒子,位卑言輕並沒有什麼存在感!我是真心實意向您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次的冒犯!”
按說舒瓦諾夫伯爵的姿態已經夠低了,瑪利亞.穆拉波娃伯爵夫人最好就此打止,這樣雙方也不算真的撕破了麵皮。但舒瓦諾夫伯爵的低姿態卻給了她錯誤印象,讓她以為舒瓦諾夫伯爵不過是個軟蛋,而她最瞧不起軟蛋了!
頓時她又補了一刀:“哼!既然知道自己位卑言輕那就該眼睛擦亮一點,招惹到了你惹不起的人,後果會非常嚴重!看在你還算識相的份上,滾吧!”
舒瓦諾夫伯爵那叫一個尷尬,畢竟周圍還有他的部下,瑪利亞.穆拉波娃伯爵夫人等於是直接當麵抽了他一嘴巴,讓他顏麵儘失。不說彆的,回去之後還怎麼麵對這些部下,怎麼讓他們老老實實服從指揮
舒瓦諾夫伯爵直勾勾地看著瑪利亞.穆拉波娃伯爵夫人,好一陣子他才恨恨地咽下了這口氣,一擺手帶著部下退了出去。
“沒有找到弗拉基米爾公爵”亞曆山大二世雖然做好了這一趟沒有結果的心理準備,但真正聽到後還是有些不高興,他質問道:“你不是說瑪利亞.穆拉波娃伯爵夫人的嫌疑最大嘛嗎為什麼找不到”
舒瓦諾夫伯爵真心覺得自己是裡外不是人,外麵被瑪利亞.穆拉波娃伯爵夫人羞辱,回到了禦書房還要被亞曆山大二世刁難,他之前說得很清楚,時間過去太久了,隻要弗拉基米爾公爵不是白癡就一定跑路,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在國外逍遙了!
可亞曆山大二世明顯是忘記了他的提醒,搞出一副上當受騙很不高興的樣子,這尼瑪太為難人了吧!
當然啦,舒瓦諾夫伯爵可不敢跟亞曆山大二世炸刺,他隻能耐心地重新解釋了一遍,並再次提醒道:“陛下,我依然認為瑪利亞.穆拉波娃伯爵夫人的嫌疑最大,隻不過是我們懷疑她太晚了,給她留了充足的掩蓋罪行的時間,但我相信隻要死死地盯住她,遲早能找到線索定她的罪!”
亞曆山大二世撇了撇嘴,對此很不以為然,他不要等待,更沒有耐心等待,他就是想立刻弄死弗拉基米爾公爵出一口惡氣,告訴全天下沒有人可以跟他搶女人!
更何況這件事本身也談不到犯罪,畢竟瑪利亞.穆拉波娃伯爵夫人不是他老婆,如果說弗拉基米爾公爵是犯罪,那他這個沙皇豈不是也同樣犯了罪
要知道這一次大張旗鼓地去抓弗拉基米爾公爵,那還是波彆多諾斯采夫幫著被綠帽了才有借口。所以這件事必須掌握好分寸,決不能隨便胡來!
“不要去騷擾瑪利亞.穆拉波娃伯爵夫人!”亞曆山大二世厲聲警告道,“如果讓我知道第三部有人違規監視她,那我唯你是問!”
舒瓦諾夫伯爵苦笑道:“如此一來,那怎麼去抓捕弗拉基米爾公爵呢現在我們唯一的線索就是伯爵夫人了!”
亞曆山大二世想了想,回答道:“那也不能做得太露骨!這樣吧,抓捕弗拉基米爾公爵的事情先放一邊,你應該也知道了,有一些不負責任的外國報紙揪著此事大做文章,肆意詆毀皇室,你先解決這個麻煩吧!”
舒瓦諾夫伯爵問道:“多爾戈魯基公爵的辦法就不錯,這應該不是大問題啊”
亞曆山大二世沒好氣地回答道:“我知道,但問題是國內有一些人也在傳這個消息,還不斷地添油加醋,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舒瓦諾夫伯爵這才明白亞曆山大二世想要他去堵上那些傳這個八卦的嘴巴,他認為這依然不是什麼特彆難的事情,因為那些喜歡大嘴巴的家夥一般都沒什麼膽子,抓一批人送進第三部的監獄嚇唬一番就都老實了。
“不能隨便亂抓人!”亞曆山大二世立刻表示反對,“你要是抓人,那豈不是告訴全國這些東西都是真的了!”
舒瓦諾夫伯爵這回是真明白了,亞曆山大二世死要麵子,既想堵嘴巴又不想自己上頭條,這就有點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