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特裡.米柳亭的能力亞曆山大二世完全信任,不說彆的,就說他在克裡米亞戰爭中的表現那也是可圈可點。是俄軍中難得的在此次戰爭中表現兩眼的將領。
如果隻論能力亞曆山大二世覺得他去接管陸軍部當個陸軍大臣完全沒有問題。
可懷就壞在他有個叫尼古拉.米柳亭的兄弟,而且這個兄弟還是改革派的帶頭大哥,哪怕德米特裡一直沒有明確表示支持改革,可考慮到他兄弟的屬性誰敢說他不是個潛在的改革派。
改革派如今可是亞曆山大二世的心腹大患,他們的勢力太強大了,連帶著讓他都不敢重用德米特裡,否則改革派在軍方的影響力不是更加大了嗎
反正亞曆山大二世對德米特裡該如何使用是比較頭疼的,不用吧又確實有能力,而且之前又戰功卓著,這樣的將領怎麼能說不用就不用
可你要用他吧,尼古拉.米柳亭又像根魚刺一樣卡在那裡,讓亞曆山大二世是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那叫一個彆扭!
這一段時間他都在糾結,也是在等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願意重用德米特裡。
可如今波彆多諾斯采夫卻打破了這個微妙的局麵,自然讓他愈發地覺得難受了。
“德米特裡.米柳亭嗎”他一邊說一邊長歎了口氣。
波彆多諾斯采夫能不知道亞曆山大二世在擔心什麼嗎
當然是知道的,隻不過如果不做點什麼巴裡亞京斯基就要回來了在德米特裡可能帶來的麻煩以及巴裡亞京斯基回來帶來的大麻煩之間他也隻能果斷選擇前者了。
他馬上又說道:“是的,德米特裡.米柳亭伯爵是軍方的後起之秀,之前在克裡米亞戰爭表現卓越很受擁戴,我想他應該能幫助陛下您打開局麵!”
亞曆山大二世猶豫了片刻緩緩說道:“可是,可是尼古拉.米柳亭那邊……”
波彆多諾斯采夫立刻說道:“我認為德米特裡對陛下忠心耿耿,他效忠的是陛下您,而不是其他什麼人!”
亞曆山大二世頓時在心中咦了一聲,波彆多諾斯采夫可是很少這麼幫彆人說話啊,今天怎麼就這麼果斷幫德米特裡呢難道說這兩個人之間有貓膩
隻不過這個念頭在他心中一閃就過去了,因為他派去監視德米特裡的人並沒有說他和波彆多諾斯采夫之間有什麼不尋常的關係。這兩個人聯工作中的交集都少,私下裡更是老死不相往來,不像是有貓膩的樣子。
想了想亞曆山大二世問道:“你確定他一定有辦法”
波彆多諾斯采夫躬身回答道:“我並不確定德米特裡閣下一定有辦法,但我認為他是除巴裡亞京斯基公爵之外唯一能在這方麵為陛下分憂解難的人了!”
亞曆山大二世又是一愣,繼而也反應過來了,現階段能在軍方給他支持的可不就是隻有德米特裡了,如果連這個人都不能用,其他的那些老狐狸豈不是更加沒法相信
想到這兒亞曆山大二世不再猶豫立刻吩咐道:“立刻將德米特裡.米柳亭伯爵請過來,快!”
波彆多諾斯采夫頓時鬆了口氣,隻要亞曆山大二世不馬上讓巴裡亞京斯基回來那問題就不算大,至於德米特裡是不是會對他的地位產生威脅,講實話這不太值得擔心,隻要尼古拉.米柳亭依然是改革派的老大那亞曆山大二世就絕不可能真的信任他,自然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隻不過他也就是暫時鬆了口氣罷了,因為亞曆山大二世立刻又對他說道:“有些亂七八糟的消息還是不要亂傳,這不利於國家的穩定,雖然有些人嚼舌頭不過是無心之舉,但也不能放縱,嚴厲地警告他們,我不想再聽到類似的流言了!”
波彆多諾斯采夫頓時鞠了一把汗,忙不迭地回答道:“我立刻就去安排,立刻製止這種不好的苗頭!”
亞曆山大二世隻是冷冷地嗯了一聲就打發他走了,哪怕是波彆多諾斯采夫給他點醒了但對這個人他依然很不滿意,多看一眼都覺得煩!..
很快德米特裡就被請進了克林姆林宮,隻不過當他聽說了亞曆山大二世的訴求之後,也是有些無語。
他當然知道沃龍佐夫公爵為什麼那麼不給麵子,根子還不是你老子做得過分了,而且公爵一向都是支持進步和改革的,怎麼可能幫保守派
所以他直言不諱地對亞曆山大二世說:“陛下,我認為沃龍佐夫公爵一向都特彆有主見,絕不會輕易改變。尤其是當前的形勢下他更不可能改變原有的主張,與其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還不如另想辦法。”
亞曆山大二世有些不耐煩地問道:“怎麼另想辦法”
“如果您一定要短時間內擴大在軍方的影響力,唯一的辦法就是召回巴裡亞京斯基公爵,隻要公爵閣下回來了,以他的能力關係網和功勳一定能團結一大批人!”
亞曆山大二世有些驚奇地看著德米特裡,因為他身邊的人從來都是有限考慮自己的利益,而召回巴裡亞京斯基顯然對德米特裡不會有任何好處。
畢竟一山不容二虎嘛!
“您難道就不能代替巴裡亞京斯基公爵完成這項任務”亞曆山大二世怕德米特裡看出他的本意特彆補充道:“畢竟高加索那邊的局勢並不穩定,暫時還需要公爵駐守。”
德米特裡毫不遲疑地回答道:“陛下,我在軍中的地位和影響力比公爵閣下差遠了,無法替代他……如果您一定要將這個任務交給我,恐怕我會讓您失望!”
這下亞曆山大二世真的驚訝了,完全沒料到德米特裡竟然會當著他的麵承認不如巴裡亞京斯基。是該說這孩子太老實了還是說這孩子傻呢
以至於亞曆山大二世都忘記了德米特裡委婉的拒絕了他的命令,半晌他才說道:“您是不是太謙虛了”
德米特裡卻鄭重地搖了搖頭道:“回稟陛下,這不是謙虛,而是實話實說,我認為就影響力和關係網而言,我比巴裡亞京斯基公爵差遠了!”